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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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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來的事誰曉得?人生太無常,也太不能掌控了。 她原本只是高二生,暗戀著一個出色極了的男子,如此而已。可是一夜之間全變了,她的清白身子染上瑕疵,心裡的他竟把她當成工於心計的毒蠍;而如今,命運決定了她必須獨自孕育她和他的孩子。 想著想著她不禁心酸,這是她的骨血之親呵,可是她肚子裡的孩子卻註定是沒有父親的私生子。她對不起體內剛剛成形的小生命…… 第四章 誰道閒情拋棄久? 每到春來,惆悵還依舊。 日日花前常病酒,不辭鏡裡朱顏瘦。 唉,往事真是不堪回首,轉眼間,竟已十年了。 她的寸寸柔腸,盈盈粉淚沒人會憐惜,尤其是這殘忍的魔鬼。 他仍是噙著冷血的微笑, 「我可以帶單戈去驗DNA。如果單戈是我的種,我會…… 「你要如何?」單喻的聲音破碎礙幾近嘶啞。 黑楚樵的黑眸眯了眯,透出的亮芒耐人尋味。 他別具深意的笑道:「我會負責的……」 「不!」單喻尖叫,面容蒼白若雪。「單戈是我一個人的!你沒有權利要回他,你不可以這樣殘忍!」 他對她的傷害還不夠深嗎?他真的恨透了她? 「你『竊取』了我的種,你以為我會饒過你的任性?單喻!」突地傾身靠近,他在她的額尖上輕輕一吻,吹著氣。 「十年的賬應該算一算了,這是你欠我的!」他忘不了十年前被她設計的那一場可笑的巫山雲雨。 是她無情的撕碎她在他心中最呵寵的純淨美好!那離經叛道的恣意妄為使他無法不恨她! 撇下報負的快意的笑聲,黑楚樵飄然離開「無常」命理館。 單喻再也支撐不住了,強裝的勇敢在他走後崩解,脆弱得不堪一擊。 「媽——」單戈擔憂的扶住單喻的纖弱身軀。猶豫了下,他還是開口問道:「黑楚樵真的是我的……親生父親?」 單喻的身子依舊顫抖不已,她只是默默流淚,說不出半句話。 她要如何告訴兒子,他的出生並不是深情的結合,而是一場捉弄人的賭注? 經過幾日的幹靜,單喻提吊得老高的心才剛剛安穩下來,黑楚樵卻像個鬼魁似的又出瑰了。 「你……要帶走單戈?」她努力以強硬的姿態面對他噬血的笑容。 「我要帶走你,和我的兒子。」瀟灑的拂去鬢邊垂落下來的一綹少年白髮。 「你是什麼意思?」 「只是要你付出任性的代價……」 攤開右掌緊握的一隻璀璨鑽戒,他走近她,悍野霸氣的抓住她的左手腕。 「或許這就是十年前你最渴望的一刻。」嘲弄的不屑絲毫不加掩飾。 他是存心要她難堪! 「你弄痛了我的手!」單喻冷然地抗議。心中依舊衰傷至極,為什麼他總是連一點點的憐惜也吝於施捨? 黑楚樵的手勁沒有放鬆,他將她緊攢的拳頭扳開,以蠻力將鑽戒套在她的無名指上。 「挺適合的嘛,這只蒂芬妮的款式就剩這一隻了,沒想到完全像是量『指』打造似的,看來你註定要成為我的新嫁娘了。」他的眼裡有著殘忍的笑意。 單喻輕顫了下,水氣漸漸迷朦她的雙眸。她恐懼的問道:「你要娶我?這就是你所謂的『負責』?」 「我會一輩子在你身邊……」他勾著一抹報復的笑意。 「不!我拒絕!」 他之所以要娶她是因為可以名正言順的折磨她,好讓她痛不欲生。 他要以「丈夫」的權利對她予取予求,蹂躪踐踏她的身心。 單喻拼命的想拿下指上緊套著的鑽戒,她不能成為他的俘虜,更不能成為他羞辱的奴隸。 「不必掙扎了。必要的時候我會無所不用其極的綁你上禮堂。」不可心軟!他得牢牢記住,他要用一生一世的力氣來恨她! 「憑什麼?臺灣是有法治的社會。如果你敢使用暴力,我可以申請警政單位的保護。」 她已經不是當年不解人事的苴蔻少女,而且,當時受傷害的人不只是他,他怎麼可以如此狠心! 「別又擺出無辜的可憐樣!難道你又想把所有的過錯推給你爺爺?未免太自私了吧!」他冷哼。 既然早已判定她罪無可逭,她再解釋也是枉然。 她忽地幽幽一笑。「如果單戈是我和別的男人所生的呢?你願意扶養別人的血肉?甘心戴綠帽子?」 黑楚樵被激怒了,他一手反勒單喻的頸椎,另一手折壓她的指關節。 「下賤!」齒縫間進出的咒駡足以結凍成冰。 憤恨至極的他突然懊惱起來—— 他不須為她的淫穢生氣,他要做的只是折磨她罷了。 「就算單戈不是我的種,我也娶定你!你的身子肮髒又何妨?不過是免費的泄欲工具,至少比召妓方便多了。單喻,我會好好的『使用』你的身體,而你,只有配合、承歡的份。」他極盡所能的以最酷惡的言語懲罰她的背叛。 他不能接受她除了他之外,還和其他的男人發生親密關係。她的一顰一笑,甚至是輕吟浪喘應該只屬於他一人所有! 「單喻!我是你的主宰,你永遠也逃不出我的世界!」 他為她承受的煎熬,就拿她的終身幸福抵償吧! 黑楚樵與單喻的婚禮日期已訂,黑、單兩家長輩在婚禮之前先行相見歡,相約在知本溫泉裡裸裎相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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