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倌琯 > 一晌貪歡 >


  她能確定的是單戈這個小帥哥的老爸絕對是英俊瀟灑的一流男子,因為單戈實在是俊美到連她都想據為已有了。

  但是單戈是個麻煩製造機,如果沒有強而夠力的心臟是萬萬承擔不起的,除非有個像單喻這樣另類風格的媽咪。

  「不相干的人不必費力談論。」如同以往,單喻仍是淺淡應答。

  「不相干的人?」季暖暖跳了起來,拔尖了嗓音,「人家可是『借』你一個品質超優的精子耶!難道你的單戈是老天爺的法術變出來的?莫非你和單戈的父親不是轟轟烈烈的狂戀著?」

  「單戈的生命是個錯誤,美麗的錯誤。」不過是貪歡之後的「禮物」罷了!單喻的心酸酸疼疼的擰攪著。

  如果不是兩個老頑童的戲弄,她和「他」根本不可能有交集,何況是那所謂的愛情結晶!

  唉,就不知渾身傲氣,天生驕狂的他,如果知道兒子的存在,會是如何的反應了。

  季暖暖頗不認同地大叫,「喂!別說小帥哥是個錯誤,一般凡俗的庸人還生不出這樣教人嫉妒的孩子哩。算了,反正問了好幾年也問不出所以然來,我只是不懂,究竟要怎樣的男人才能讓你動一點點的心?」

  微微一怔,單喻苦澀的輕輕一笑。

  她曾經把心交付出去,但是換來的卻是破碎的情傷,那麼一個左右逢源、桃花氾濫成災的男人她想要,卻要不起,所以她決定放棄,因為不值得啊!

  她單喻,也有屬於她的傲氣。

  「陳小呆,你的皮很癢哦,是不是又想挨揍了。」

  「別……別……不要……打我哇……哇哇……」陳小呆怕極了,眼淚鼻涕像噴泉似的湧出。

  「怕打還不快把錢交出來!」恐嚇的小傢伙開始摩拳擦掌的擺起架式來。

  陳小呆的腿一軟便跌癱在地上,他駭慌地盯著眼前四個高年級的大個男。

  上個星期六班上的李進勇因為忘了帶「保護費」,竟然被這四個大個男給打得手骨都斷了!他們不但力氣奇大,最可怕的是書包裡有扁鑽,還有水果刀。聽說還有黑幫的大哥大罩著他們。怎麼辦?誰來救救他!

  「我真的沒錢了,我的便當飯錢和零用金都給你們了。」因為把錢交給四惡男,所以他每天都挨餓到下課,而且還鬧胃痛。

  「敢說沒錢?沒錢不會去偷!大概是吃不夠拳頭是不是啊?呸!今天老子不把你揍扁,我就是混假的!小弟,上!」

  「是。二哥大。」另三名惡男扔下書包,一撲而上,使勁耍狠地一陣猛K。

  「哇!」陳小呆鬼哭神號的發出慘烈的喊叫。

  帶頭的二哥大爽不啦嘰地拉扯嘴角厲笑不停。嘿嘿,這個世界拳頭大的就贏!他一定要奮發圖強混到大哥大的位置,好叫敢頂撞違逆他的人嘗嘗苦頭……

  哇鳴!正當沉浸于美麗的幻想中,他的肩膀突然被人襲擊。

  猛一轉身,他看到的竟是一個英俊到討人厭的臭小子。

  「找死啊你!小弟,把這小子的骨頭拆掉!」

  三名惡男一見他們的二哥大被欺負,連忙丟下受傷的陳小呆,沆瀣一氣的決定給對方一點教訓。

  四惡男一塊上前,前後左右包抄的大展手腳……

  可是這來路不明的小於竟然幾個踢翻,加上幾記就把他們揍得死慘,沒一會兒的工夫,四惡男即被「解決」了。

  頓時,四周一片哭爹喊娘,摻雜三字經的叫囂不絕於耳。

  「聽好了,我的名字是單戈!兩個字合起來就是『戰』的意思,所以我最喜歡挑戰惡勢力了。」唉,算他們倒黴,剛好他心情欠佳,就順便拿他們當出氣包了。

  「你幾歲?」二哥大歪著被打腫的嘴巴,從鼻孔裡狠狠噴氣。

  「十歲。」單戈一手叉著褲腰帶,瀟灑的像個神氣的小少爺。

  「十歲?哇咧!」說完,又是重重的呻吟……

  他們四個人平均起來也有十三歲,而且還跟大哥們練過拳腳,居然四人聯手還打不過這姓單的小子!好丟臉哦。

  「單哥哥,謝謝你。」陳小呆氣弱的爬起身,渾身瘀傷的他仍然顫抖著。

  「不用謝啦。是我自己無聊,閑著也是閑著嘛。」單戈微微勾起一抹淡笑。

  四惡男揉著屁股緩緩站起,心中頗不是滋味。

  突然,為首的二哥大眼波一溜,四人有志一同的掏出書包裡的小刀扁鑽,極其快速的刺向單戈。

  忽遭攻擊的單戈躲過幾下尖刺,但是單手難敵猴拳,何況刀子不長眼,險險避了幾招卻仍是被劃出一道長達個幾公分的血口子。

  今天一定要你很『好看』!」看著帥小子的上手臂血流如柱,二哥大爽樂地大笑。

  四惡男趁勝追擊,想讓單戈全身掛彩,最好是跪地向他們求饒。

  但是倔強的單戈,寧願被刺死也絕不向惡勢力低頭。

  倏地,單戈的左小腿被一柄扁鑽刺人!

  陳小呆驚聲尖叫了起來。誰來救救他的恩人啊?

  眼看單戈無力抗惡,千鈞一髮之際,一個高大的男人突然現身,只是幾秒鐘的光景便將四惡男拋摔在地,這強勁力道恐怕已讓四惡男的骨盆和腰骨完蛋了。

  「嗚……謝謝你救了我的恩人。」陳小呆感激極了,點頭如搗蒜。

  「順手之勞,活動筋骨而已。」黑楚樵可不想承恩擔謝,畢竟他是二十七歲的成熟男人,打贏四個小鬼頭原本就是輕而易舉得仿佛是喝白開水一般。

  何況他是黑帶六段的柔道高手!

  單戈強忍著腿上劇痛,看著救命恩人,「你救了我,我應該怎樣還你?」

  「沒什麼好還的!」黑楚樵轉身欲走離。

  「喂!」單戈大喊,困難地起身,由於拉扯到傷口使得他的俏俊臉孔扭成一團。

  「我不叫『喂』!」他性格且濃墨的眉間打上皺褶。

  「管你姓啥、名啥!」單戈一步一步痛苦地走上前。

  這孩子還真是傲骨!

  輕瞥一下他身上的傷口,以及刺進腿肉裡仍未拔出的扁鑽,突然莫名的感覺到一陣揪心扯肺的不忍,黑楚樵的眉蹙攏得更緊了。

  倔傲的單戈終於走到黑楚樵面前,他仰高頭,以驕傲狂烈的口氣說道:「我要和你學功夫,收我為徒吧。」

  皺著眉間,黑楚樵輕輕逸笑。

  『憑什麼要我收你為徒?」

  「憑我啊,我將會是你最引以為傲的成績!」

  注視著這張堪稱「絕色」的容顏,他竟然無端地泛起一股熟悉感。

  黑楚樵隱隱約約覺得在千禧年他的生命中會有個大浪波,這大浪波可能難以躲閃,至於是禍是福,只有交給上帝取決了。

  「既然你這麼執拗,好吧,我的館子離這裡不遠,大約要走個十分鐘路程,如果想入我門下,你就跟我走吧,但是我先聲明,你的傷勢如果惡化,或是支撐不住倒在路邊,我是不會救你第二次的,你可得想仔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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