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倌琯 > 押對寶 >
十九


  「尚書千金嘛,除了驕縱無理之外能有什麼能耐!」

  「呵!呵呵呵呵。」

  李玉珠氣得發抖,他們居然嘲笑她的愚昧!

  好!她就讓這對姦夫淫婦見識見識她的能耐!

  掀開桌布長巾,她竄出,噴著冷氣,「艾鄔。」

  艾鄔一凜,立即回身,一見是糟糠老妻,嚇得差點跪下地去。

  丁媚雪也慌駭住了。

  艾鄔結巴著,「夫人!饒……饒了我的一時……」

  「夫人?我不是肥婆來著嗎?」李玉珠嗤嗤的怒笑,她隨手拿起一柄利剪子,往艾鄔的胯下用力一剪。

  看見他胯間一片鮮血淋漓,陡地一陣劇痛傳來,艾鄔受不了痛的昏倒在床榻上。

  李氏顫抖的狂笑,「你的禍根背著我盡幹些下流事,剪了才能大快我心!艾鄔,這只是第一個苦頭,這筆賬還沒有一筆勾銷!」也不想想,沒有她李玉珠的裙帶關係,憑他一介窮酸書生能夠出人頭地,當上一縣的官太爺?

  「啪啪!」兩聲,早已鑽出身軀的單柴於為她鼓掌稱讚。

  單從善也從樑柱上飛下身,淺笑淡淡。

  「把這賤貨給我抓緊!」李玉珠氣鼓了腮幫子。

  命令他們?畢柴于先是一冷,但想想,無妨啊,看看她要怎麼報這一口冤氣吧。

  他和單從善一人一邊的拎起昏躺在地上的丁媚雪,牢牢的壓制她的肩脖子。

  李玉珠走上前,舉起手中的利剪子。

  她要殺死她嗎?單柴于和單從善對眼一望。

  然而李玉珠卻是以利剪子做出最毒辣的報復,她在丁媚雪的左臉上刻下「無恥」兩字!

  因為疼痛而驚醒過來的丁媚雪尖嘶高呼,她的臉為什麼感到刺麻的痛?「這夫人?你要……要殺了我?!」

  李玉珠歪著笑臉,「殺人犯法呵,拿我的命抵你這賤命太不值得。」

  「那麼你拿著剪刀做……做啥?」該咒的!是哪個混下人在客賓房裡放置剪刀的?

  「做一件讓你永生難忘的事啊!你竟敢和我搶丈夫,我就應該讓你明白我的能耐,可不能讓你瞧低了眼啊。」

  「呃你……瘋了!」丁媚雪好想哭,但是她哭不出來。「兩位哥兒行行好,放了我吧,日後我一定千金萬金的酬謝兩位。」

  單柴于展露一口白牙和俊笑送給丁媚雪。

  單從善把她的哀求當作蚊子叫,不為所動的他依然是淡漠著。

  「受刑吧!」李玉珠冷笑著,繼續往丁媚雪的右臉上刺劃。

  「你在我臉上刻什麼?」痛死她了。

  「『淫賤』兩字!」而且是大大的字體,占滿了頰肉。

  丁媚雪一聽,連呼吸都快停止了。她的美貌被毀了,而且從此不能見容於世了!

  下一瞬間她便又昏暈了去。

  單柴于和單從善立刻棄若敝履的放開血水滿臉的丁媚雪。

  哎,可憐。

  兩人相視一笑。

  「你們兩人圖謀的是什麼?為什麼特地讓我知道這事?」

  「艾夫人好精明啊。不愧是在官家長大的尚書千金。」單柴於不吝惜的吹捧著。

  「你們……」她瞪著兩人的背影。

  「噓!」單柴於回眼一笑。

  「還是想想如何『處置』你那廢掉的縣令丈夫吧。」單從善好心的提點。

  「不用說謝,也不必道再見!」單柴於揮揮手。

  任務完成,交差是也。

  走在路上,單從善和單柴於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最毒婦人心,沒想到李氏這麼狠絕……」

  「最狠的人是我們的小主子……」想起來還亂恐怖的。

  「借刀殺人果然是好計!艾鄔和丁媚雪如今比死還痛苦,慘。」

  「那把利剪是個巧合嗎?依我推論,恐怕是小王子事先安排的吧。」

  「男人去勢,女人毀容,這兩種罪罰真的夠毒!」

  「所以,絕對不要惹惱小主子!他是只笑面虎。」

  「世上僅有一人能夠招惹小主子的怒氣而安然無恙……」

  單柴於知道他指的是誰,「少夫人嘛!那個悟心小尼,班娃姑娘是也。」

  「哎!幸好小主子無意于大清皇朝,也幸好那個人不知道小主子的存在,否則不知是百姓之福或是天下之禍!小王子的心性太隨心所欲了。」

  「咦?單從善,你怎麼知道這個大秘密?」

  「你不也知道?」

  「賀飛!一定是他那個大嘴巴。」

  「對!前幾日他飛鴿傳信告知于我,厲老爺子只把這大秘密告訴他和小主子!」

  「如果小主子知道賀飛泄了密,你認為賀飛的下場將是如何?」

  「小主子會把賀飛的嘴巴縫起來,讓他再也不能碎嘴多言。」

  「所以我們哥兒倆也得小心!不可讓小主子知道我們已經知道這天大地大的秘密!」

  「小心駛得萬年船!最好從今起,我們要忘記小主子的真實身世,免得被小主子五馬分屍。」單從善認為這樣最保險。

  「對對對,言之有理!不過,小主子難道一輩子姓厲嗎?他應該是愛新覺羅的……」

  「姓厲也很好啊!厲家財富勝過大清帝國。」

  「而且擁有上千間的妓院……」

  「說到妓院,咱哥兒倆忘記去巡視這縣鎮的厲家妓院了。」

  「巡視!少胡言!你是要去找人敘敘舊吧。」單柴於才不相信他這麼認真。


學達書庫(xuoda.com)
上一頁 回目錄 回首頁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