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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


  「但又不像,她還叫我一聲姨娘!否則照道理來說,班娃是個主子,我這個老爺子的小妾應該是奴才的身份才是啊。」所以她納悶的惴惻不安。

  艾鄔問道:「班娃的身子美不美啊!和我們那兩個雙生女兒比較起來如何?」

  丁媚雪咬一聲,「想染指她?不怕我吃醋?」

  他垂涎歪笑,「班鴻的髮妻我玩不到,玩玩他的親生女兒也聊以安慰嘛。」平柔柔所生的女兒應該也是個美人胚子。

  「衙門裡頭的那位艾夫人呢,你不擔心她剁了你,把你的命根子給剪了?」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認了。」

  拍掉他的手,丁媚雪嬌嚏道:「艾大人,你可是要保護我這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哪。」

  「安一百個心,整個衙門的土兵全派來保護你這班二夫人。好歹你是君雙、君豔的親娘,我是她們的親爹啊。」還有屬於班家的白花花銀子等著他一同享用。

  同一時間,心悅客棧的屋簷之上有兩個倒黴男半蹲著。

  直到艾鄔和丁媚雪離開客賓房,他們才縱身跳下。

  單柴於立刻沖進房,連連倒了幾大杯清茶呼嚕灌飲。

  「那兩個老相好很久沒有苟合了嗎,居然來上好幾口!不過,丁媚雪的呻吟聲太假!也不怎麼悅耳。」

  「你十分的惡毒。」單從善低笑。

  惡毒?「我還沒有批評了媚雪雞皮鶴髮得像一隻老母雞哩。」

  「太誇張了!只是風乾的橘子皮罷了,熄了燭火便不會傷到眼睛了。」

  「哇!你嘴比我還毒!」

  「我只是陳述事實,並且含蓄的表達三分之一罷了。」單從善坐下,搖起扇子。

  「小主子不知打啥心眼!依我看,乾脆把那兩人一刀殺了爽快了事!」居然要他和從善密切注意他們的一舉一動,簡直是浪費他們兩個美男子的逍遙時間。

  還是關沃佬待在傲心別莊作威作福得好,或者像賀飛整天在東北拔人參也舒坦啊!

  「小主子有令,三日內整修艾鄔,你有何高見!」

  單柴於搖頭晃腦,老半天才緩緩的道:「我還是覺得把艾鄔和丁媚雪頭砍下來,拎到班氏宗祠去祭拜。省事、快速、命抵命!」

  「但是少夫人畢竟在尼姑庵長大,若是殺生,恐怕她要忐忑。」

  「念經、敲木魚長大的就不是人嗎?是人就不是佛!又要慈悲又要報仇,這豈不是左右支肘?」而且少夫人一動起氣來也是挺潑野的!

  「從尚書大人那裡著手吧,或者艾夫人也是個可下的棋子。」

  「你想計,我辦事。」

  單從善當真努力的壓榨腦汁,務必達成厲天擎所囑咐的命令。

  外人或許以為十八歲的厲天擎不過是個二世子,靠的是其叔父的能耐才號召得起各路英雄好漢和三教九流的狼鼠之輩。

  但是厲天擎是個天生的統馭者,他的周身似乎有著強大的引力,吸引著效忠的男人和對他傾愛的女紅妝。

  少數的幾個隨從還知悉一個天大的秘密——

  關於愛新覺羅的秘密!

  然而厲天擎命令他們封口,沒人膽敢犯上,所以秘密永遠只能是秘密!

  就如厲天擎為了一碗齋飯,竟然突地心血來潮的和班娃締結鴛盟婚契,大夥兒茫惑著,卻也不敢不從。

  「姓單的!」單柴于望著單從善,「小主子究竟是專情種子,還是嬉戲花叢的風流種?」

  「不知道。」厲天擎總是慵懶的句著笑,莫測高深得叫人頭皮發麻。

  「少夫人不費吹灰之力就讓小王子為她用盡心機,應該是情有獨鍾吧!」單柴於逕自搖頭晃腦的揣惻道:「但是北京第一名妓的邀約,小主子卻答應赴約了。少夫人如果知道這事兒不知會不會發起悍來。」

  「拭目以待就是。」他不是沒有見識過少夫人如何整弄自家千金的本領啊。

  第六章

  班家在地方上是富貴名紳的世代望族,雖然一脈單傳,人丁單薄,但是逢迎巴結的人潮仍是絡繹不絕。

  這日,班娃在難以推辭的盛情之下和丁媚雪前往賞花大會,順道和宗族遠親們正式見個面。

  班君雙和班君豔自然不會虛放這個大好良機,她們擺置一桌酒席,千求萬求的懇請厲天擎與席一飲。

  「咱姐妹和娃姐姐同年出生,娃姐姐命好,得你這佳婿良人。」班君豔意在言外的表達其戀慕之意。

  厲天擎自小跟著叔父,對於女人心他一向摸得清,面前這對孿生小姨子的算盤撥著什麼他當然了然。

  不點破,也懶得回應,他逕自啜飲薄酒,笑看她們如何賣弄風情。

  班君豔敬上一杯酒,無限情意在其中。

  班君雙則是微嘟粉唇,嬌嗔著,「姐夫!」

  「嗯?」他挑眉。

  「雙妹可否冒犯的問一句……」

  他不語,邪笑更深。雙妹?她敢自稱是他的雙妹?

  班君雙被他的邪笑攪得心慌意也亂,她顫笑著,「娃姐姐在你心中可有位置?你們之間除了夫妻名實之外,還有別的嗎?」

  「別的什麼?」他不答反問。

  「感情啊恩情啊!」她羞答答的一眄。

  厲天擎大笑,並且一連飲上三大盅酒水。

  班君豔驚愕,不懂他為何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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