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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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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皮在她身邊打轉,「你想把你的相公教導成大當家的丈夫們那般德行?」 果然有了不起的讀心術!「不說木紫阿姨的幾個丈夫,連小絲皿的新丈夫也是乖巧聽話。」 胡雪飛卻是總是端著冷面孔給她瞧!好像她是惡妻孽女似的。 其實她對他很好、很寬待了,木月阿姨的丈夫們還必須去鑄鐵鍊刀,或是飼養家禽。 念在他身骨薄小的緣故,她只讓他做些粗鄙的活兒,至少,她還沒有拿棍子杖責他。可他,偏偏不知好歹。 因著他的挑釁,她覺得自己愈來愈火嗆了,她的壞脾氣全是被他激發出來。 天色漸暗,淨芙和小皮揮揮手告別。她要回去訓夫。 一路上她看見不少阿姨正提揪著男人的耳朵,不是打就是罵的。 她告訴她自己,她絕對、絕對不能示弱。 「不肖相公,開門。」她揚聲。 房門依然緊閉,房內無聲無息。 「難道被阿姨們罰做工了?」夕陽都掉到天邊去了啊。 他的身子堪受得了嗎? 她踢開房門,看見胡雪飛正坐在椅凳上發呆。 「你回來了?」害她白白為他憂心,「以後聽到我這個娘子大人的足步聲,你要趕快開門迎接。」 他連抬眼瞧她也沒有。 「相公……」她大喊。 像個木偶似的他仍是不動如山,仍是相應不理。 她忍不住彎曲手指彈打他的耳朵,不悅極了。 「欠揍哦你!竟然忽視我的存在。」不知怎地,她不喜歡被他忽視的感覺。 他倏而跳起身,大叫,「真的一模一樣!」 是不是做苦工做得神智不清?看在他是她的相公的份上,往後減少他一點點勞役好丁。 胡雪飛抓住她的手,將她帶到房中角落。 淨芙先是茫茫然,接著她趕忙掙脫地的手掌。 奇怪,他的手似乎和山賊阿姨們的手不一樣。微微粗糙,略粗溫熱的包覆居然使她無措。 他將金色箱子的蓋子掀開,取出一幅卷畫。 淨芙覺得奇異,他的表情仿佛被閃電劃到般。 他將卷畫展開,她不禁尖聲高叫。 「閉嘴,」 他的命令有著令人不得違抗的威嚴,淨芙不由自主的乖乖閉嘴。 但是,禁不住好奇心的催使,她還是開口詢問,「這是從哪兒來的?」 「和我一起被女山賊扛上山……」 「原來就在這口金箱子內?但是你怎麼到現在才發現?」 胡雪飛沒好氣的反問道:「當時我發現我因為練錯奇功而縮了筋骨,那份驚恐已經使我夠受的了,你認為我還有多餘的心思去想到打開卷畫嗎?」 「這倒是……」任何人變小都會害怕慌亂,誰還會去睬理一幅卷畫? 「更何況內力全失的我被你擺佈得連成親也逃不過……」 「我哪有擺佈你!別說得這樣委屈!」 「難道把我五花大綁的完成婚禮不叫擺佈?」他撇撇嘴,「是哦.那應該是逼迫才是。」 淨芙的頭愈來愈低,一種酸疼的情緒啃齧著她。 可是不該難受,反正她早就明白他討厭死她,他認為和她做夫妻是最大的折磨。 吸吸鼻子,她重新抬起臉來面對他。 「總之你這一輩子都要服從我!」她故意以撥悍的口吻宜示她的決心。 他看她一眼,另有琢磨。 淨芙近身過去,牢牢盯著畫中圖像。 「為什麼她這麼像我?」 他聳肩,「很抱歉,你的相公不是先知!」否則他哪會苦思久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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