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倌琯 > 淚眼小後娘 >


  淨茉濕了眼,她從淚光中回睇而無表情的他。

  他更好!願意陪她回文家!事實上他不必這麼做的.他只要派人送她來回即可、

  他挑眉,「你的眼淚還真是氾濫啊。」

  由湯府到文府只需半個時辰,這是指乘轎而言。然而湯羿閻卻是快馬急馳.呼嘯過每——條街道,不及片刻他們已經到了文府。

  淨茉的心仍然急跳不已,他好不馴呀,那馬兒奔跑的速度幾乎嚇昏了她。可是她卻又留戀……

  被他擁抱至緊,與他共乘一騎的親密感覺真好!

  啞爹和啞娘似乎頗不自在,也許是羿閻的威儀颯颯令他們覺得高不可攀,也許是農村性格使然。

  寒暄了會兒,他們便告辭了。

  風大,湯羿閻將他身上的披風包覆住她,而她就在他懷中聆聽他沉實有力的心律。

  而那個隱身在文府前石獅子旁的男人,則是一直目送他們乘騎而去,直到遠了、不見丁,他仍是如木雕似的一動也不動。

  「城中每一個人都明白我是為了你娘家的寶礦山才娶你入門,而你,圖的是什麼,財富!文家的寶礦山繼續開採下去,你文淨茉將是第一富貴女。」

  這是新嬌次日的夜裡,夫君對她所說的話,當時她沒有回答,因為她不知該如仍表示自己渴念丁他九年的感情。

  她怕他取笑她的癡傻,也擔心他以為她是胡扯一通。哎,當年人人以為的九歲小啞女理應不識情愛的呀,她不也一直以為自己對少爺大哥哥只是感激之帖嗎?

  但九年來她總是想著、惦著那一面之緣,夢裡頭的他始終溫柔可親,伴著地走入豆蔻少女的纖敏歲月。

  其實她有著疑問,出於關心他的諸多迷惑。

  她想問他,之前的湯府為什麼一夕破敗?老爺和老夫人為什麼忽而暴斃?而他這九年來去了哪兒,他是——個人生活的嗎?還有,他的雙生妹妹婚配了是不。為何不曾聽聞?  

  然而她太膽小了,她恐懼著他的反應,也許他不樂意提起慘淡往事,也許這之中有著秘辛。可她只想撫平他總是展不升的嗣頭,他太郁沉丁。

  雖然獨處時候的他,邪氣得像個風流惡胚!

  他會對著她的耳殼呵氣,他會揉捏她的頰,這些不經意的舉止似乎是疼憐。偶爾他會挑逗似的吻吮她,當她羞得不知如何是好時.他就會像個惡作劇得逞的孩子般開懷不已。

  有時他成了猛虎,狂野肆意的燃燒起她的激愛,他的吻、他的撫弄每每讓她吟泣嬌呻,她無力去抵擋那分徹底沉淪的欲情交纏。

  而此刻,她枕在他的雙腿上,他輕輕的撫摸她披散的髮絲。

  屋外,雪花飄飄,「夫君。」

  「呃?」湯羿閻一邊撫摸她,一邊飲啜白酒。

  無關寵歡,他當她是他的所有物罷了。一顆棋子。

  「夫君……」

  「說吧。」

  這下子淨茉呆掉了,地像是被咬了舌尖的貓咪,「不是有事情要說嗎?」其實他不太經意……

  「沒、沒有。」她把燒紅的小臉兒躲縮進他的貂皮外袍內,聲音悶悶的,「我只是喜歡呼喚你而已。」

  「有什麼好喜歡?」他嗤然。

  就是喜歡呀!他無法理解她的細膩情思,那是一種愛入骨髓的極致沉陷。

  當她能夠稱呼他一聲夫君,密密相依的感覺是歡喜,也是一種感恩。他是她最重要的人,淩駕於她的生命和魂魄。

  湯羿閻笑了,仿佛諷刺般的不以為然.但是只有他明白自己所受的震盪。

  這些年來和他親密過的女人不計其數,無論是沾白的或是煙花女,哪一個不是對他甜柔蜜意的訴說情衷,他早已麻木不仁,甚至根本不曾動心。

  然而這小女人居然輕易的就能激泛起他冷沉的心湖!最要不得的是她連嫵媚妖嬈都還算不上……

  他該遠離她!

  這看似溫良恭讓的無害女人或許是危險的吧,

  但該死的她現下在做什麼!她竟然磨磨踏蹭的想調整最舒服的姿勢……

  她把他當成木頭人啊!即使他方才已經溫柔的與她歡愛過、

  「夫人,是你自找的!休怪我不讓你歇息。」

  淨茉抬首,茫然的神情更加招惹他的渴望。

  他攫住她的芳唇,舌尖交纏後他滿意的看著她氣喘嬌態。

  「為夫的要辣手摧花了。」

  「不成……」這會兒天色已大白,婢女們隨時會捧著水盆進來。

  「居然膽敢拒絕?!」男人的尊榮不容質疑,她不懂她愈是反抗,他愈是非征服她不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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