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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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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惡!」他被她撩撥起狂情熱愛,而她居然拍拍屁股走了? 是不是額頭上的傷把她砸糊塗了?他抽著雪茄,讓自己罩在白色煙霧之中。 「絕不!」他怒吼。他一定要親自逮她回來,絕對不讓她逃離他的懷抱。 必要的時候他會把她囚禁起來,即使她因此怨恨他。 「不管你跑到天涯海角,我一定會找到你!交代下去,動用所有人力,務必找到他們兩個!」 阿裡和阿郎不敢怠慢一秒鐘,立刻拔腿就跑,分往黑白兩道部署尋人行動。此時的歐陽尊如同被刺傷的挫敗獅王,太恐怖了。 賀品萱走下樓,一身白牡丹旗袍的她微笑地瞅著歐陽尊。 「尊,你在生氣?」這對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兒子而言很不尋常。 「那小傢伙居然逃跑!」他突然想到她額頭還帶著傷呢! 該死的!他竟然還憂心她的小傷口。她背叛了他這個主人,最可惡的是背叛他極不輕易付出的愛情。 賀品萱看向避在角落的旺伯,旺伯咽了咽口水來到她身旁,把事情經過大致說了一遍。 她笑了笑坐到兒子身旁,拿掉他手中的雪茄,「如果她是和人宇出外散散心,你何必生氣?人宇和她交往也有一段時日,該是論及婚嫁的時候。」 「但是她不是……」他驀然住了口。 可她卻平靜地接下他的話,「她不是青青?」 歐陽尊大驚失色,「母親你……」 「我都知道了,她是你買下的奴隸,為了安慰我這個承受著喪夫、喪女之痛而神智恍惚的母親。」 「母親……」他忙握緊她的手,仔細觀察她的表情。 她回握他的手,「放心,我沒有因深受打擊而再一次精神耗弱,小鷹她的確撫慰了我的傷痛,雖然我無時無刻不思念著青青。」 他深邃如海洋的星燦眼眸微含水氣,激動得幾乎難以抑制此時此刻的情緒。 賀品萱滑下兩行淚水,一想起女兒,她還是忍不住傷心。「尊,她愛慘了你,她會回來的。」 「我想捏碎她……」不輕易波動的愛一旦被挑起來,便是無法罷休的狂焰烈情。 「告訴我,當你在拍賣場上以高價買下小鷹的那一刻,你的心湖是不是已經起了漣漪?」』 「或許。」原來那時對她的誓在必得,是源自自己心底的悸動,要她扮演死亡的青青,不過是他對於情愛的陌生和懦弱的自欺行為。 她看著他的表情,明白他該是已動情了。她欣慰的反手拍著他的手背。「我想,我可能會有一個打坐念經念到睡歪的可愛媳婦了。」 「不管她逃到哪裡,我都會把她抓回來。」這是他的承諾,雖然霸道的缺乏溫柔。 「好、好,你未來的妻子可是一個寫了一手好像喝醉的毛毛蟲書法的丫頭。 他的臉色依然嚴酷,但眼底的笑意卻洩露出他對小鷹的疼寵。 一旁站著的旺伯禁不住插嘴,「難怪我總是覺得大小姐哪裡不對勁,原來大小姐並不是大小姐啊。」 這顛三倒四的兩句話,說得連他自己也赧然。 傳真機突地發出聲響,一個傭僕匆匆地將紙張遞上。 歐陽尊看了之後,眉眼深深一鎖。 感到他渾身充滿殺戾寒氣的賀品萱,連忙問道:「是不是查到小鷹和人宇的落腳處?」 他沉怒,「原來他們被人控制行動了!」 第九章 全傲妮是個變態——這是小鷹的研究心得。 不過她比全傲妮更加的變態!嘿嘿,因為她正津津有味地看著眼前的活春宮秀,難得唷,有人願意讓她見習一下欲愛交歡的技巧,她得把握這個大好機會,用功的學一學。 孟人宇卻是尷尬得滿臉通紅,雖然他只有赤裸上半身。「傲妮,夠了吧?難不成你真的要和我……」 「怕了?」壓在他身上的全傲妮氣扭了嘴角,「你是怕她不再愛你吧?」 「應小姐愛的是歐陽大哥!那個大庭廣眾之下的擁吻是假的……」 她不想聽,扭動著身體,啄吻了下他的嘴唇,挑逗的邪媚勾笑。 小鷹打了個阿欠,「喂!快點呀,壓這麼久卻還不幹嘛很無聊耶!」 一聽,怒氣全被勾起,全傲妮離開身下的紅蝦男人,橫眉豎目地瞪著小鷹。 「別瞪了啦,我曉得你的眼睛比我大。」這女人居然命人把她的雙足用繩索綁在椅腳邊!哼,她的尊主人還不曾如此虐待她哩。 「把他也綁起來。」 「是的。」兩名黑手黨分子利落的執行命令。 孟人宇傻眼了,「傲妮,你怎麼……」 「為什麼不?誰惹我不快,我就讓誰不好過!孟人宇,你以為我愛你會勝過愛我自己?我對你只是新鮮,因為我所交往過的男人還沒有像你這德行的。」 小鷹憐憫地斜看他一眼,「別太傷懷,惹熊惹虎都好過惹到壞女人。」 全傲妮沖過去甩了她一巴掌。 「喂!」小鷹氣極了,若不是雙手也被捆綁在身後,她一定回送這女人兩個耳光。 「拿刀片過來。」全傲妮豁出去了,她的嬌貴身份哪容得下挑釁。 小鷹暗叫聲慘,完了完了,這個綠眼珠的瘋女人神經失常了。 「你別亂來,我的主人是歐陽尊!嗯,不對,他很有可能娶我,所以我的靠山很強、很硬。」 手持刀片的她尖笑了下,「歐陽尊從不曾和女人傳過緋聞,或許他是同志,也或許他藏了秘密情人。 總之像他這樣的男人,萬萬不可能眼瞎心盲地對你動心,你是稍具姿色,不過還不夠格吸引那個酷美總裁。」 孟人宇大喊,「傲妮,不能傷害她!」 「你替她說情?你很在意?好,我就傷害她來懲罰你的出軌。 突地,小鷹的嘴巴被一旁的黑手黨捂住,她驚惶得心臟都快要沒力氣跳動了。 刀片滑割過她的臉頰,她吃痛的摔出眼淚。 全傲妮仿佛陷入亢奮的情緒中,她手中的刀片忽輕忽重的往小鷹的頰面上割劃著。 「嗚……」天呀!好痛好痛!小鷹的淚掉得更凶了。 「把你的臉劃花,這可比殺了你有趣。你說你是歐陽尊的奴隸,OK,我倒想看看當他看見這麼醜陋的你時,會不會嘔吐。」 有病!小鷹張口奮力咬住捂住她嘴的手,口一獲自由她立刻朝全傲妮吐口水。 只見她完美的妝被她的口水糊成一片,小鷹跟著用力的大聲嘲諷,「你現在的樣子才叫人噁心!尊不會唾棄我的,因為他買下我的那個時候,我的醜髒臭樣他早已經領教過了。」 「賤女人。」全傲妮一把抓住小鷹的短髮,「敢吐我口水!好,明天我立刻把你賣到人口販子手中,就不信你還有好運氣,遇到像他那般的買主。」 當她左手扯著小鷹的頭髮,右手的刀片高高舉起的時候,突地一顆子彈貫穿她的手腕。 「啊!」她往後倒下,被她揪扯住頭髮的小鷹連人帶椅的也要跟著跌趴下—— 一隻臂膀及時搶救了小鷹! 她抬起眼,淚光閃爍中她看見她的尊正在…… 哭? 「是幻覺嗎?」她嚶嚶啜泣起來,臉上的傷口沾染到鹹鹹的淚水,更痛得她哇哇大哭。 「小奴隸,不是幻覺,是真實的我,擁有你人生所有權的歐陽尊!」他將捆綁著她的雙手和雙足的束縛解去。 「尊……」他是她的英雄,他來救她了。 他愛憐的撫摸她的短髮,看著她滿臉的血跡,心疼欲碎。「你一定怕極了!」他一想到她所受到的傷害,眼神立時染上噬血的狂暴。 「嗚嗚……你來了就好……只要你在,我就不怕……」她撲進他的懷中,淚涕和麵上的血濡濕他的深藍色風衣。 他將她緊緊擁住,他差點即可能失去她。這時候的他較她更為恐駭和軟弱。 望著兩人深情的背影,全傲妮強忍著右手腕的劇痛,嘶喊道:「小約,叫那些黑手黨的人把他抓起來!」」 「全小姐,你重金禮聘的白種人全睡死了。」」 她瞪向聲音來處,一位看來斯文,穿著白衣白褲和白色風衣的男子,正站在玄關處擦拭著銀亮色的特殊管子。 她正想叫駡的當口,眼角餘光瞥見已經趴倒成一列的黑手黨分子。 「你!你們……」怎麼可能!不過是瞬間,十來個高壯男人全部被解決?連掏出槍都來不及? 「我自我介紹,敝人是在尊集團裡做苦工的,名字叫沈光罩,專長是在十秒鐘內連續發射二十支麻醉槍藥。奉勸你一句,以後不要再花那種冤枉錢,太浪費了。」 「可、可惡……」她輕輕地低吼。糟了,她手腕內的子彈如果不盡速取出,右手一定殘廢。「快把我送到醫院!快啊!」 沈光罩撥一撥額前的落髮,送給這個白癡的美豔女人一記嘲諷的笑睨,「你以為華人所創造的金融王國尊集團是軟柿子嗎?在紐約這個大蘋果都市里,黑白勢力通常是一體的,唉,你惹到尊,廢一隻手算是大幸了。」 此時歐陽尊打橫抱起小鷹,經過全傲妮身邊時,他渾身上下所散發出的殘戾血腥氣息,令她不禁猛打哆嗦。 但是他好性格,也好性感!她從未見過這種冷到可以迷暈人的男人。原來這就是享譽美東的尊啊,比起以往她在財經雜誌上所見到的他的照片,更添百倍魅力。 她強烈地覺得自己愛上他了。 「尊……嗯,可……可不可以送我去醫院,我的右手快……」她擅長的嬌膩語氣,一對上他的深沉眸子就完全施展不出來。 他對她邪勾一笑,「我會送你一個紀念。」讓她也嘗嘗刀片割劃過臉頰的滋味。 不知為何,她感覺自己似乎快成為急凍人。她開始悔不該當初了,如果早知道歐陽尊是這般氣勢駭人的男人,她寧願去招惹中東的恐怖份子。 沈光罩一邊架起呆滯的孟人宇,一邊好心地告知全傲妮,「你的父親大人恐伯會把你掃地出門,如果活不下去可以去當高級妓女。但是切記,妓女和千金小姐的身份可是天差地別,你可得忍氣吞聲,委屈點嘍。」 「為什麼我的父親會趕我出門?」 「因為尊會無所不用其極的讓銀行團抽掉全先生的銀根周轉。我猜想,全先生可能會氣得腦血管進裂吧。」 「啊——」 全傲妮不禁狂亂地尖叫起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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