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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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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她對孟人宇厭倦了,她也絕對不會把他拱手讓人!她全做妮可是華裔社交圈中獨領風騷的璀璨鑽寶!歐陽青青不過是一株含羞小白花,制式的呆板淑女! 打開粉盒,她仔細的補妝,好一會後她風姿綽約地站起身,今晚的華麗宴會還等著她出盡風頭哩。 她丟下話,「去找黑手黨的份子過來,有一筆大錢要讓他們賺。 第八章 小鷹快要得憂鬱症了,罪魁禍首不是別人,即是她的尊主人。 她實在搞不懂他的心。什麼女人心,海底針嘛,根本是男人心,霧煞煞。 歐陽尊到底愛她不愛呢?他的眼神偶有似水柔情,又總是深沉難測。 最讓她不滿的是,他每夜與她相擁入眠,卻沒對她動手動腳?她的嫩豆腐他不想吃嗎? 愛和欲、靈與肉不是應該合為一體?最要命的是他不說愛、不道情。他的嘴巴和蛤蠣十分相似,說句我愛你會牙齒痛嗎? 「哇!我受不了了!」她低叫。 於是她決定做一件驚心動魄的大事。 是夜。 小鷹用力的給歐陽尊撒嬌,「尊主人,幫幫我好不好?」 「不、好。」他一副冷魔似的神情。 她抓著他的大手,哀求不已,「拜託啦!我的手扭到了。」 他冷冷地輕笑,「你再搖晃下去,我的手才會扭到。」 真酷!她皺皺鼻子,然後重重地啄他一下。 「如果你不幫我洗澡,我就帶著一身的泥土上床睡嘍。」這一身髒是和賀品萱一起栽花植草所弄來的。 他捏了下她的耳垂,「威脅我?」 「哪敢,你是我的主人,你大可以把我摔下床對不?」 他盯著她的粲笑俏顏,心裡暗自歎息。心愛的女人是男人的致命罩門——父親的話的確是真理。 他的極力抗拒已然瓦解。 小鷹見他面色和緩,立刻半拖半拉地把他推進浴室中。 不到幾秒鐘,她已經快速地脫掉衣服,光溜溜的像是嬰兒。其實她仍十分羞赧,只是她必須勇敢追愛,顧不了那麼多了。 歐陽尊挑眉,這小女人居然開始動手為他脫起衣服! 她一邊忙亂地解開他的襯衫鈕扣,一邊解釋,「怕水花會把你昂貴的衣服給弄濕啦。」」 「你還可以為我脫衣服,看來手還很靈活嘛!」他懷疑她是要幫他洗澡才對。 轉瞬間,他的上身已經赤裸,下身只留一件緊身內褲。當她完成任務後,她的臉頰和耳垂都紅通通的。 這可是她第一次這麼大膽地拋開處子矜持,她差點嚇得心臟無力。 大型的按摩浴缸蓄滿了熱水,她拉著他一起跨人。 「喏,香皂。」她遞了一塊琥珀色的香皂給他。糟了,她的眼光不曉得瞄哪兒才好。 他的好身材無法令人忽視,這麼一直看著,她的臉要不了多久鐵定燒起來。 他好笑地睨視她,這個有色無膽的俏女奴! 然後她意識到自己的裸露,急忙雙手擱放在雙腿之間,多此一舉的想要遮掩。 他淡嘲,「你全身上下的每一寸我都看人眼,也全摸遍了。」 「呵……」乾笑了下,她忽然逸出一連串的銀鈴笑聲。「親愛的主人,當你買下我的時候,你可知道我把你想成什麼?」 歐陽尊毫不在乎,搓揉著泡沫往她身上抹。 她逕自說下去,「我原以為你是性變態,或者是虐待狂。那時候我猜想你會不會逼迫我脫光光的趴在地上爬,然後拿皮鞭毒打我哩。」 「坐下。」 「呀?」她照做了。 他蹲下身,把她的足踝放在自己的膝蓋上,仔細的搓抹上香皂泡沫。 小鷹不禁眼含淚光。他好溫柔哦,她的腳丫子上沾滿泥塵,而他居然替她一根一根的搓洗她的腳趾頭和腳掌心。 高高在上的男人纖尊降貴地幫她洗澡,這真的感動哎。 她一直笑眯眯地任由他為她沖水、擦拭。當他用大毛巾把她包裹起來,然後從浴缸中橫抱著走向房間的刹那,她才如夢初醒似地想起她所要執行的大謀略。 「你愛不愛我?一句話!」她一副殺氣騰騰的嚴肅樣。 歐陽尊將她放在床上,只當她是小孩鬧脾氣。 太藐視人了。她拿掉大毛巾,跳下床,走向衣櫃旁。 最後通碟。「歐陽尊,你到底愛我不愛?別唬弄我!」 他只是走向另一旁,拿出煙盒中的雪茄點火。背對著她,他笑了。 「我愛不愛你是我個人的事,與你無關。」愛情應該深藏在心裡洶湧氾濫,不該是掛在嘴皮子上的。 或許是害羞,也或許是不習慣,他說不出口。而且他想要維持這最後的防線,畢竟她已經竊取他所吝惜的情感。 瞪著他卓絕偉岸的背影,她決心使出最厲害的一招—— 打開衣櫃,她拿出預藏的大石塊用力地砸向自己的額頭。 「嗚嗚,哇!」怎麼這麼痛啊! 她淒厲的叫疼聲令他大駭,他撚熄雪茄馬上轉過身沖向她。 「你在做什麼?自虐啊?」他制住她的手,不許她再敲第二下。 事實上她也沒勇氣再砸了,因為痛慘了,給她一記麻醉藥吧。 他扯撕下被單的一角,立刻為她的傷口包紮止血。 她可憐兮兮地猛抽泣,「都是你害的……嗚!」 「我害的?」她的腦子是不是砸壞了? 她的食指頂著他的胸膛,恨聲說:「誰叫你不說你愛我!偏偏我又很沒用,無法命令自己不愛你。」她好像悲劇的女主角……哇,傷口好疼。 他的臉色幾乎是那種生人勿近的可怕。「這和你自己拿石塊砸傷額頭又有何關聯?」 「小說和電影裡不都演過那種失憶症的劇碼嗎?我可不敢去撞車或跳崖,免得不小心嗝屁,所以我用石塊砸自己的額頭,這樣就可以得失憶症,忘記你了。」 他怒瞪著她,急遽起伏的胸膛明白顯示出他的火氣滔天。 流失了一些些血液的小鷹並沒有發現他鐵青的氣色,她自以為是地恍惚笑著,「尊……你是不是被我的深情打動了?我可以為了愛你而自傷……不過,可能傷勢不重,我只是頭暈而已,還沒有失憶。」 「應、小、鷹!」 『有……」她有點兒「咬冷筍」,不知是冷意沁入體內,或是他的震天吼聲所致。 歐陽尊咬牙,幾乎想捏碎她。「你這個小混賬!如果你膽敢再搞這種亂七八糟的烏龍事件,我會把你綁在床上,讓你無法亂來。」 「綁在床……」她好像看見小星星在她的眼前晃來晃去,「你會對我亂來嗎?」十分期待呢,他的體格不是普通的棒,漂亮健美得叫人想染指。 「閉嘴!」他怒吼,「你的額頭一直流血……該死的!」 暈、暈、暈!她軟軟地任由他攬著,可憐得像是害怕被遺棄的小貓小狗似的瞅著他。 「你到底、嗯,愛我不愛?給我答案,好不好?」 可在未等到答案之前,她已被黑暗包圍。 早餐的氣氛帶著肅殺之氣,詭譎得令賀品萱坐立不安。 歐陽尊冷著臉。 她看著兒子,「尊,你昨晚睡不好是不?」他會不會用面前的刀叉發洩怒氣? 咚咚咚,小鷹蹦蹦跳跳地從二樓來到廚房。 「嗨,早安。」不知危險的她猶自開心的粲笑。 快如閃電的身形飆至她身邊,將她收攏在懷中。 「頭還疼嗎?暈不暈?」 她的大眼眨呀眨的,忍不住笑了,「你的臉色可怕到好像是殺人魔,可是語氣又好溫柔哦。」 「欠揍的小傢伙。」他押著她坐下。 她還是頑皮地笑著,「可是你捨不得接我對不對?」 昨夜她暈倒在他懷中,昏迷中她依稀感覺他心急如焚地替她上藥和包紮,然後擁著她入睡,仿佛珍惜他最重要的寶物似的。 她滿足地在夢裡微笑,美中不足的是她還是沒有聽見他對她訴說情衷。 可她會努力不懈的,她將再接再厲,永不氣餒。 賀品萱一見到她額上的白色紗布,被嚇著了,「怎麼受傷了?跌倒了嗎?趕緊讓家庭醫生過來……」 歐陽尊冷冷地說:「不必了,這是她自找罪受,而且這種小傷死不了。」 小鷹笑得更開懷了,心裡好像釀了蜜糖呢。昨夜不曉得誰緊張得鬼吼鬼叫? 她有點兒懂他了,他的冷酷只是他一貫的保護色,事實上他可是深情的癡心男人。 她摸摸他的鬢角,像哄小孩似地哄他,「感情需要學習,你放心,我會很有耐心的教導你如何愛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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