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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


  全身濕淋淋的她只能緊緊攀著他。

  小鷹坐在床上,她已經發了兩三個小時的呆。

  歐陽尊抱著她進房來,沒有開燈,在黑暗中為她褪下濕衣裳。那件昂貴的狐狸白袍大概掉落在游泳池裡。

  當她光溜溜的如同嬰孩時,她以為他會對她做什麼,愈來愈快的心跳,洩露了她的慌惶和一絲絲的喜悅。

  然而他卻只是用大毛巾拭幹她身上的水,把她放進棉被中低沉地笑了笑,「晚安,小奴隸。」

  接著,他走了。

  而她也自此一動也不動地發著呆。天就快亮了

  她說過——她要向她的主人索愛討歡,她要追求他的呀!

  可是她卻遲遲未敢出擊!

  深吸一口氣,她下定決心。「勇敢點兒!加油!」

  下了床,套上睡衣,她注隔壁房輕步移去。

  門縫微敞,難道是天助她也?這男人連睡覺都狂妄自信到不用關門落鎖嗎?

  推開門,她撫著心口,無聲的拼命跟自己打氣。

  房內是極簡的黑白風格,惟一的顏色是床頭的一盞紅色小燈,些微的光亮讓她可以瞧見他的容貌。

  「睡著了?」她試探地伸出手撫摸他散開來的及肩柔發,「尊主人,你真的睡熟了?」

  均勻的呼吸聲解答了她的疑問。她跪在白色的軟毛毯上,雙肘支撐在床沿,以掌心托著雙頰,專注且迷戀地盯著他。

  合著眼的他多了一絲叫人憐愛的味道,這真的十分奇怪,像他這樣高大、冷硬的男人,怎麼可能令她感到憐惜呢?

  「其實我應該討厭死你的……」小鷹迷惘的開始喃喃自語,「你買了我,限制我的自由,強迫我得穿著憋死人的套裝和玻璃絲襪過日子,更要命的是,我還得整天上課,連走路和微笑都得練習。這樣的生活很痛苦耶,你真的是殘忍的主人。」

  她盯著他那薄卻有型的兩片唇,嗅,他是個性感的男人,渾身散發狂野邪肆的獨特男人味。

  她想,她真希望可以這樣看著他一輩子。她著魔似的送上自己的嫩唇。

  「應該怎樣吻呢?」搜索著記憶中他對她的吻,她像個好學生似的依樣畫葫蘆。

  正當她認真地熟悉他的「滋味」時,一個突來的力道讓她猛地摔跌下地,她仰躺在地毯上,驚駭地直瞠大眼睛,感覺到身上的重量。

  「小奴隸,你知不知道對主人不規矩應該受到什麼懲罰?」歐陽尊聲音好沉,眸中飽含欲望的饑渴。

  她羞紅了臉,水汪汪的眼睛眨呀眨的,「你沒睡著?或是早就醒了?」

  他的挺鼻輕觸她的鼻尖,「你來是預備獻身給我這個主人?」

  「我是要來……」向他作愛的告白呀!可誰叫他看起來這麼的迷人,這麼的想讓人染指,她才會……

  他低聲問:「來對你的主人毛手毛腳?」她居然只穿一件棉質睡衣,柔軟的曲線是最煽情的誘惑。

  ……

  她禁不住喊叫,「歐陽尊……」

  這一聲仿佛是電擊,沉浸在極度歡欲中的他倏然一驚,抬起俊容。「你知道我的名字?」

  她微掀眼瞼,情潮未退的眼瞳直愣愣地對著他的深眸,好半天她才出聲,「沈光罩告訴我的……」

  「那小子!他還說了什麼?」

  「歐陽青青是你的親妹妹……還有你的母親因為同時痛失丈夫和愛女,精神……有點問題……」

  「那麼你應該明白我不惜高價買下你的原因了?」

  「嗯。你要我這個奴隸當青青的代替品,好安慰你的媽咪。」

  「很好。」歐陽尊驟的起身,並拉起平躺在地毯上半裸的她。

  小鷹連忙用雙手環抱住自己,少了他的體溫,她感到涼氣直透心底。

  「出去。」他冷然道。

  「出去?」她怔怔地重複著他的命令,萬般不能理解。

  是她哪兒做錯了,讓他厭了她?可是沉浸在歡愉中的人應該不只她,她分明也聽見他的心跳與她同樣激動。

  他的臉罩上寒冰,雖然他的眼神中仍燃著未滅的火花。「奴隸只有遵從。」他硬聲道。

  他是尊,她是卑。這個事實她當然清楚,可是他有必要在這個時候這樣絕情的對待她嗎?

  剛剛他還如此深切的愛寵著她的身體……

  小鷹眼中泛起淚水,哽泣著說:「歐陽尊,你是惡男人,你殘忍,你無情,你壞!」

  因為她的淚水,他酷峻的表情有了些微裂縫。然而他仍是以淡漠的語調傷害她純真的初春情。

  「應小鷹,你還是處女,我並未完全佔有你。雖然那是我的權利之一。」

  她氣極了。她不是笨蛋,當然曉得他還沒有與她合而為一,他只是狂肆地撫摸她、親吻她,並且使她陷入意亂情迷、不能自己的地步。

  居高臨下俯視著她惱怒的淚容,他聽見自己的心牆崩開了一道縫隙。這一刻的她,竟然令他悸動——

  她衣著淩亂的光著腳丫子坐在白色地毯上哭泣,那模樣就像是受委屈的小孩,惹人疼惜地想擁入懷中哄著。

  裸露的肌膚上是點點粉紅吻痕,他必須極力克制著自己想要再品嘗她的欲念。她狗啃似的短髮長長了些許,亂亂的翹著,使得淚痕交錯的她,更增添一份俏嬌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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