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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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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毛子和小樁子聞言不禁笑開懷。「元姑娘也許就是我們未來的大少奶奶了。」 單忠笑著點了點頭,他忖思,想必老夫人老早就相中她當長孫媳,否則這鋪子怎麼可能放心交給元姑娘? 這元姑娘可柔亦可剛,的確是克制大少爺的難得佳人。看來,老夫人這個寶是押對了。 他想哭哇!未來的大少奶奶竭盡心力地搶救老餅鋪,真是老太爺在天之靈的庇佑。 「放開我。」 單奕陽聽若未聞。 「惡男、目無王法!霸道、不講理!」 他將一杯水遞上前,「渴不渴?」這女人對誰都溫柔,就是對他一下子溫柔,一下子使潑。 「哼。」潤潤自鼻子噴出氣,用力轉開頭。 「不必再瞪了,眼睛不酸嗎?」他是可憐她罵了半個時辰,才體恤地給她一杯水解解渴。不過 他覺得他也挺自我降格,她罵的對象是他哪。 「假惺惺!你把我的手和腿都綁在椅子上,請問,我怎麼喝水?」 淡掃一下雙手負綁於椅後的她,單奕陽一臉恍悟,他忽地俯低面容,眨眨眼。 「做、做什麼?」他的靠近總是令她緊張,他的氣息使她心跳速度快得像是生了病。 「你害怕?怕我的接近。」 他的笑容十分可惡,而且困擾於她。怎麼有人能夠惡笑得這樣迷人!她惱叫:「誰怕你來著,你再不放開我……」 「你能奈我何?」單奕陽故意戲弄她,她因為不平和沮喪而頰生粉紅,他仿佛可以看一輩子也不厭倦。 一輩子……他這想法…… 潤潤咬咬唇,是呀,她不能打他、咬他、踢他,只能由得他欺負…… 氣憤地兩腳一蹬,一個重心不穩,她連人帶椅地往後跌去。 他嚇了一大跳,連忙扶起椅子,並且為她鬆綁。 「傷到哪裡?有沒有磨破皮?」他想劈他自己,居然可能害她受傷。 原本潤潤是想破口大駡,但看他眼中飽含濃得散不開的深情和令她無法抵擋叫人悸動的 懊悔和痛楚…… 他拉起她,仔仔細細地察看她是否受傷。 她慌了,一徑的後退,直到退無可退。 單奕陽的雙手手肘微彎,成一個圈的困住纖細的她。 她緊張地問:「你,你又要做什……」天啊!他熾熱的注視叫她難以招架,她擔心自己會跌入深淵,至於是什麼深淵?頭腦暫時昏沉的她無力細究。 「我要……」 瞪著他滾動的喉結,潤潤頓覺口乾舌燥。 她的問題在下一瞬立即得到解答——他吻了她! 震愕過度的她驚訝地張開小嘴兒,而這對他是大好機會……他將舌尖伸探進去,霸狂地,卻也滿是疼惜地吮吸著她的蜜津。 糾纏的雙舌仿佛要親密到天荒地老,他盡情挑逗她,以他的熱情和一顆滾燙的心。 潤潤被他的熱烈親吻攻擊得不知今夕是何夕!她的頭更暈了。她明白自己很難不去響應他的感情…… 尷尬! 除了尷尬還是尷尬! 潤潤不知如何面對單奕陽,幸好他轉身即走,否則她怕自己的窘迫羞赧將全落入他的眼中。 「不過是一個吻。」 但這是她最初的心悸啊! 「哎,不想了,做活,做活,不能讓老夫人失望。」知遇之恩高如天。 潤潤召集了四個做餅師傅們一同商討改良口味的事。 「四老,咱的餅鋪雖是百年老店,但是單一的口味很難開拓客群。而且我仔細想過了,一般吃餅當甜嘴的客人,通常喜歡蘇州的各式糕點,至於大喜和小訂的客人則不一定喜歡咱們的甜豆餡餅兒。」 「姑娘的意思是另外發展出新口味、多樣式的餅糕?」 「嗯。」她為四個做餅師傅各斟一杯茶。「桂花糕、奶子花糕、澄沙餡、棗餡和糖餡都是江南人喜食的甜嘴兒,光是熬蜂蜜、煉奶油或是豬油香便可以做出不同滋味的甜餅。」 「極是。」四人異口同聲。 「其實芝麻椒鹽的甜鹹餡也別有一番滋味。還有巧果,由米磨成粉所做的面坯人油鍋炸成花朵後再撒上白糖,那是越嚼越夠味的小熱食。」 「用肉和花椒調成餡,在餅鐺上用油煎熟也是不錯的熱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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