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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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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歹看臉」的男人露出令人作嘔的惡笑迎面向她走來,「小姐,睡不著覺是不是咧!」 「你們不要亂來,我一尖叫,住戶就會……」 「騙人!這條街都是店面,鐵門都拉下了,還有鬼來救你個屁!」他們朝著她拋去自以為是的笑容。 她身後的男人把刀尖再抵近些,粗啞著嗓子,「不用跟她廢話啦!直接把她拖進去黑皮、黑皮啦。」 「Happy啦!教你多少次了還不會講美國話。」 柴滄依好想暈死算了!她好氣自己,早知道就不該出門,就算挨餓挨到胃疼也好過遭遇流氓……「我身上的錢都給你們好不……」 「我們三個人要的是你來紓解我們的小弟弟啦!」穿花襯衫的男人呸了一口痰。小平頭的男人伸過手來往她胸前一按,「嘿嘿,滿有料的嘛,看你瘦不啦嘰的,原來還是個小肉彈咧。」 「嘶」地一聲,她的上衣被撕了開來,花容失色的她連呼吸都停住好片刻。 「我先來,等我舒服後你們兩個再上……」 花襯衫的男人抓著她的肩膀硬是拖拉她往暗無一人的巷子走去。 「住手!」一道威嚴的聲音傳來。 「管閒事啊,先生!」小平頭的男人像熊一般走過去。 「放開她!她是我的女朋友。」 柴滄依又是驚喜、又是害怕,丁的出現好像是救命符,可是歹徒的手上有刀啊! 「喲!原來是未來嫂嫂啊!失敬失敬,借玩一下,立刻還你……啊啊!」 「媽的!你把我兄弟的手給扭斷了,不給你一點顏色瞧瞧我們就是孬種!」花襯衫的男人放開柴滄依,和另一持刀的男人一起逼近丁。 柴滄依的心臟幾乎要跳出來,她著急地看著扭打成一團的四個男人。 一陣混亂後,三名掛彩的男人連滾帶爬的奔向另一條街巷。 丁也受了傷。 「對不起,都是為了救我……」她好抱歉。 丁按著手背上的傷口,雙目放電地傳送他熱愛狂情,「為了你,粉身碎骨我也願意。」 她錯愕,他竟然大膽表白?可是她只覺得煩惱,一點兒開心也沒有。 如果這句情意綿綿的愛語是從段夜涯的口中吐出的該有多好呀…… 不,不對的,她怎麼可以有這荒謬的想法,難道她早已把心遺落在段夜涯的身上了? 仿佛罪證確鑿,她否認不了她的感情歸屬。 這也就是這幾天她為什麼覺得心好痛的原由了,因為他棄她而去…… 她濕著眼眶,「丁先生,我陪你去醫院掛急診好嗎?那把刀子可能不太乾淨,打一支破傷風比較放心。」唉,要是段夜涯曉得她為他掉淚,一定會嘲笑她的自作多情的! 丁微笑,「我的車子停在路口,我們過去吧!」 一對儷人似的身影漸行漸遠,三個歹徒突地竄出,嘿嘿低笑,「這筆錢還滿好賺,演演戲就有十萬塊入袋。」 拿著水果刀的男人不免擔心,「我會不會下手過重,把金主刺傷得太嚴重?」 花襯衫的男人拍拍他的肩膀,咧開爆凸的門牙,「不會啦!是他自己吩咐的,這樣才叫逼真嘛!」 「喝酒去啦,找幾個小姐坐坐大腿,樂一樂。」小平頭的男人說著。 「大嫂,好久不見啊!」賀政裡一臉無害地笑。 柴滄依著實嚇了一跳,她怎麼也沒想到她的小叔會晃到青松來問候她這個「虛有其名」的大嫂。 她忙端茶,笑笑,「伶苑呢?」 「她啊,出國花鈔票啦!」這麼嫩的小芽,他那死去的大哥居然吃下了,惱啊! 「你、你有什麼事嗎?」政鎮在世前,他們根本是視如仇敵,眼前這個名義上的小叔其實和陌生人並無兩樣。 把她的局促完全看在眼裡的賀政里拉大了箋嘴,攀親帶戚地厚著臉皮說:「好說歹說我們都是自家人,理應時常見面聯絡感情啊!」 她可不可以拿掃帚趕人呀? 「大哥英年早逝,扔下大嫂你一個弱女子打理生意,辛苦哪!」 「還好。」她的嘴角快僵了,虛偽的笑真是難受。 「不瞞大嫂,小弟這一趟叨擾實在是迫不得已……」 好假!好惡! 「股票大跌,我住進總統大套房,隨時得砍頭,大嫂,能否行個方便,助小弟渡過難關?」 想借錢來著?哼,她寧願把錢丟在臭水溝裡,也不要給他一塊錢。 「三分利,一毛也不會拖欠。」 「房租收入幾乎全數捐贈給慈善機構,蒸氣屋的利潤也得捐出一半,我並沒有什麼閒錢。」 臭女人!「那你的意思是不幫小弟的忙嘍?」 「很抱歉。」他這種大淫蟲太壞了,連大哥的未婚妻都敢淩辱,無端端害死一條年輕無辜的生命。 「柴滄依,你……」 「叩叩」敲門聲響起,小湘打開門請示道:「丁先生人在門外,他很關心老闆你喔。」 未幾,小湘避開旁去,丁玉樹臨風的走進會客室。 賀政裡一見來人霍地跳起來,面色不定地低嘶,「你回……」 「你好。」丁走到他眼前,異笑,「初次見面,容我自我介紹,敝姓吳,你叫我丁就行了。」 初次見面?這小子玩啥啊?他姓吳?那麼他賀政裡不是也跟著換了祖宗八代啊! 「丁,他是我的小叔。」雖然不屑。 丁微愕,「你結婚了?」 「嗯。」四個月前結婚,卻也立刻恢復單身。 「但是我對你已經無法自拔了!」丁驟地紅濕了眼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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