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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


  「你陪定了!小寶貝。」他抿著足以魅惑眾女子的調情笑意。

  野蠻人!「我要走了!而且不要再相見。」

  「請便,我就不送了。」反正若他想她想得太熾烈的話,隨時隨地會再去抱她回來親熱的。

  「請問桂枝南路怎麼走?」

  「往那一邊……」輕哼一聲,柴滄依連掙扎都來不及便暈了過去。

  拿著下了迷藥的巾帕,小胖乾笑地抹了抹嘴,和小高兩人把她扛上一旁等候多時小貨車。

  「Cive me five!」車子裡的幾名漢子紛紛邪笑。

  桂冠酒店

  一名嬌美的中年婦女連聲撒嬌著,「怎麼約我到這種地方見面?讓別人誤會就不好了。」

  「是你以死脅迫我必須跟你見見面、談談天的啊!」

  「沒錯,但是不必約在外頭吧?」

  「問題是你的丈夫回來了,而我不太想和他相看兩討厭。」

  說著暖昧的對話的兩人可不是什麼姦夫淫婦,而是一對親母子。

  「哎!真不知道你們父子上一輩子是不是仇人?」她這賢妻和良母的角色好難當得稱職啊!

  「段夫人,請快聊一聊吧!我只請一個小時的假。」

  生子不孝。「哼,你和那不三不四的女人一天到晚有時間鬼混,我這生你養你愛死你的母親,居然一個星期只排得上一個鐘頭。」好嫉妒。

  「你有段氏主席的三千寵愛還嫌不足?」貪心的女人。

  「涯兒……你是媽咪的心頭肉。」何月彎噘起紅唇,不依道。

  唉,五十歲的女人做出這種嬌膩的神態竟然恰如其分,一點也不顯得矯作,他還真是佩服他的親親媽咪。

  「段夫人,你只剩下四十分鐘了。」他瞄著壁鐘,提醒著。

  何月彎連忙坐正,快快進入主題。「圖晶你聽過吧?她可是你圖伯伯的獨生女,最近就要學成歸國了,她和你一樣是牛津的博士喔。」

  「嗯。」

  「嗯?你就這一聲氣?」

  段夜涯好笑地看著他母親跳起來。「否則我應該如何?她又不是我的女兒。」

  「她當然不是你的女兒!」一個二十九歲的男人當然生不出二十五歲的博士女兒。他簡直氣壞她了。

  全世界的男人只有她的老公疼她,涯兒太不體貼。

  他親親她的面頰,「我的心裡有人了,你甭再亂點鴛鴦譜。」

  呀!「真的?你收心了?不再浪蕩花心?」

  「大概吧。」

  「什麼大概!」愛情的首要條件就是要專心一意,像她的老公對她便是三十年如一日的把她捧在掌心裡呵寵著。

  段夜涯聳一下肩,瀟灑地帥笑,「我對她有情有欲,只是比例的分別還不太清楚。」然而小滄兒已是他第一個放下一點點情愛的女人了。

  何月彎樂極了,「兒子,媽咪跟你保證,她一定是你命定的佳偶。」

  「你是巫婆嗎?」知天命,曉人事?

  「你是我生的,我當然知道。」寶貝兒子對待女人不是一向只談性協調,不論愛不愛的嗎?呵呵,她就快要做祖母了,而且依照她保養到家的青春容貌,她一定是T省最美麗的祖母。

  「是哪一家的千金閨女?」她好上門提親啊!

  「她結過婚……」

  「什……什麼!」這刺激太大了,她一下子連退好幾步,差點撞上牆柱。「你怎麼可以和有夫之婦談戀愛呢?那可是通姦啊!」

  哈哈!他的母親還真是寶貝得可以。

  「笑,你還有心情大笑?一個背著老公和外面的姘夫亂七八糟的女人一定不是個好女人!搞不好她是和她丈夫聯合起來弄個仙人跳什麼的……」上帝!她需要頭痛藥,也需要降血壓的藥。

  「她的丈夫已經死了。」哪來的仙人跳?他可愛媽咪八成是看多了連續劇。

  「寡婦啊!」這應該沒啥關係了。「改天帶她來見我,我這准婆婆可是天底下最慈祥、最美麗的長輩,她一定會喜歡我的。」不是她誇口,又續常常讚美她是人見人愛的珍寶哩!

  「小滄兒並不是哪個財團的千金小姐,而且她的父母早已雙亡,親愛的段夫人你不反對嗎?門不當、戶不對喔。」

  「早就告訴過你,我這個准婆婆是天下最好的,那種世俗的門戶之見才沒放在我腦裡,而且她嫁給你以後,便是段家的少奶奶,堂堂下一任主席的夫人,別人尊重都來不及咧!」

  「敬佩、敬佩。」

  「我這媽咪很開明吧?你呀,能夠投胎到我肚子裡是你八輩子累積的福報。」

  「段夫人教訓的是……時間到了,我得回工地去了。」

  「涯兒,有空去見見你老爸吧,他那人是愛你在心口難開。你知道的嘛,他做了三十幾年的段氏企業主席,免不了霸權了點兒。」

  「考慮。」他轉身,送她一記飛吻。「再告訴你一件你知道一定更加高興的事。」

  「快說。」是不是未來媳婦已經有孕在身了?

  「小滄兒第一次性經驗的導引老師是我,她的亡夫並沒有碰她的身體……」

  嗄!她的耳朵是不是生了病,一個結了婚的女人竟然仍是處女?

  處女寡婦!這真是駭人聽聞的天方夜譚。

  但是誠如涯兒說的,她的確是大大的高興喲!

  現下得趕緊回家翻翻農曆,找個好日子,畢竟她兒子把那個處女寡婦給吃了,不能不負責任。

  她得開始學習如何當一個人人稱頌的好婆婆。

  第四章

  「夜涯!」江俊南松了一大口氣,「你總算回來了。」

  「我只出去一個小時,瞧你這副樣子,是天塌了,或是地基垮了?」

  江俊南拿著一個喪事用的信封袋遞過去,「拿這個東西來的都是角頭,看來很狠的樣子。」

  段夜涯疑惑地打開信封……倏地,他的血色全失,丟下信紙像是狂風似的拔腿就沖。

  江俊南撿起地上的信紙一探究竟——

  和你度過三天兩夜的女人在我們手上,不想替她送終的話,到山頂一會。

  不准報警,你的女人身上的炸藥隨時可能引燃。

  江俊南跌摔下一旁的水泥窪地。完了,段夜涯這一去,八成要被砍成幾塊當肥料了。

  柴滄依像個粽子似的被歹徒們五花大綁,她的眼睛和嘴巴都被綁上黑布條。

  「瞧瞧,這一身的細皮嫩肉,大概是天天泡溫泉喲!」負責看顧人質的鐵頭好生垂涎。

  他的兄弟鐵釘則是涼涼笑著,「錯了啦,這妞兒應該是把那個什麼SK的當白開水喝啦!」

  「難怪姓段的會看上她。」

  「好想摸——把——」

  「咳!」小胖和小高低喝著,「副幫主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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