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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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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的大仙和小仙兩師父聽見你又胡稱他們的名諱,小心他們心狠手辣的扭斷你的脖子。」 「我死了,誰來替你們這四個山中奇人入殮啊?」人總要死的,即使是閻王愁或是鬼見憂。 大神原還想和這徒兒嗑嗑牙,練練唇舌的功力,然而冰石上的一具「屍體」轉移他的往意力。 「他還沒死。」他休想用來試藥。 出於本能的,大神抓過昏迷中男人的手把脈,只見他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喂!」出於習慣的,朱令予敲了他一記後腦勺。 大神氣悶,「他人的徒弟可以打師父的頭嗎?」師道淪喪、師尊不顯!嗚呼哀哉。 她不答反問:「這傢伙到底救不救得活?」 「很難。」 「他才挨了我一鞭,不可能這麼容易就下地獄去吧。」 「他的身上中有奇毒,已深入四肢百骸和五臟六腑,恐怕……」 「恐怕我得替他準備一口棺木?」 「是吧。」 「那麼,他如果來個英年早逝,和我那一鞭沒有干係嘍?」 「當然。」 她伸出手,摸撫冰石上男人的眉眼唇鼻,「你安心的死吧,我一定會厚葬你,雖然我們萍水相逢。」 大神好笑的輕咳兩聲,「徒兒,他還有一線生機,你那口棺木或許派不上用場。」 挑高右眉,朱令予一副洗耳恭聽。 「忘記你另外兩個師父了是不?」 「大鬼、小鬼?」 大不敬。「是大仙、小仙!」老是胡稱亂喊! 對,還有那兩隻善於用毒和解毒的厲鬼!她朗笑出聲,並且將臂肘子一拐,搭放在個頭矮小的大神肩上。 「真有你的!師父!」 「不敢當。不過,師父可以問一個問題嗎?」 「但問無妨。」她是俠女,不拘小節乃是率真的本色。 指指冰石上的男人,大神清清喉嚨,「他的臉怎麼紅腫成豬頭?該不是你的傑作吧?」 「嗯,徒兒不是故意把他的臉拍打成這副德行。」她和他既無冤仇,亦無干係,犯不著下此重手,只是一時情急,以為他隔屁完蛋了。 「除了身中奇毒和一記鞭傷,他的骨頭似乎也斷了幾根,這也是你的。不小心。所造成?」 「唉。大神師父,我們還是把他扛到風清別居去解毒吧。」骨頭斷了再接上不就成了? 她不是故意的,誰讓他是文弱書生! 第二章 咋毗咋! 唉!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大神不住地搖頭晃腦,「這男人的骨頭至少『又』斷了數根。」 雲淡別居裡擺著翠綠冰石,風清別居裡也不認輸的放置一床炎火榻,同樣的質地堅硬無比。 而朱令予也和之前同樣的把男人粗魯的摔下,理所當然的他的骨頭難以「保全」! 「愛徒。」見徒心喜的大仙和小仙,一見到朱令予立即揚扯討好的笑容。 「兩隻鬼……呃,是兩位仙師父好!」 「小仙師父我想死你了!」 呵,疙瘩掉滿地。「徒兒這不就前來請安?」 大仙早已鼻酸,眼看便要涕淚齊下,「你這小沒良心的女娃!」 朱令予一把壓扁他的嘴巴,「不准哇哇大哭,否則我立刻走!」 只見年齡已不可考的大仙吸吸鼻子,用著楚楚可憐的眼神表示絕對不哭的堅決。 唉——朱令予好想拔頭髮。 所謂的奇人異士一定得要性情孤怪,異于常人不可? 大仙和小仙明明是內力強猛的漢子,但是動不動便要掉掉眼淚給她瞧瞧,簡直是為老不「尊」! 「喂,榻上的那人中啥毒?可不可解?」她直接發問,否則等兩位仙師父傾訴完思徒之情,那男人也大概被黑白無常抓去聊天。 大仙不敢怠慢,惟恐愛徒翻臉不認他似的,立即上前察看男人所中的毒物為何。 半晌,又是皺眉、又是搖頭的他道:「這小子中的是千霜萬露狂魂毒!」 「那是什麼鬼毒?」千霜萬露?我還千錘百煉,千辛萬苦咧。 「這毒沒有解藥。」小仙接了話。 沒有解藥?意思即是他死定了。朱令予輕拍他越見泛著深紫的臉頰。「下輩子投胎投好一些吧。」她寄上哀哀之情。 「雖然沒有解藥,但是憑藉我和大仙的功力,這年輕人死不了。」 她狠瞪小仙一眼,口氣極壞,「吊胃口啊!不早說!」 「哎呀,愛徒你別氣、別氣。」慌慌的堆疊上笑意,他就怕她不認他們兩位不知活了一百或一百二十年歲的師父。大仙也出聲忙接下話,「千霜萬露狂魂毒乃是異域天山上的千種毒花和毒草所煉製,中毒之人每七天發作一次,毒性一發仿佛失了心智般,那種萬蟻鑽心的感覺叫人生不如死。」 「而只要發作七次,再厲害的解毒聖手也是無力回天。」 「這人應該是發作幾次了?」一旁的大神插話問。 略一沉吟,大仙說:「第六次吧。他可以挨過前五次,沒有自盡以求解脫實在是了不得。」英雄。 坐上榻,朱令予蹺起腿膝,「算他命不該絕。」雖是莫名其妙的讓她揮上一鞭,差些死於馬蹄下,但也算因禍得福。 「兩位仙師父,立刻為他解毒吧。」她不能久待,必須回宮讓她母后安安心,也免得皇帝老哥速下金牌,拿她當綠林大盜全國通緝。 大仙倏地朝她擠眉弄眼的笑言,「這小子很俊哦。」 礙眼的笑容!她思忖著,應不應一拳打掉。 「老眼昏花了啊!他的臉頰都被我打成豬頭,俊個鬼!」 「不會吧。」這如天神般俊秀的風采她竟然視而不見,並且捨得痛下魔掌? 「他是個武林高手,比我的龜息功還要厲害!」大神說,早在他為他診脈初時,便發現這一不可思議的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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