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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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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怯怯的伸出手,拉著他的小指頭,「我們是夫妻,對不對?」 「難道是姦夫和淫婦。」鄙夷的口吻絲毫不加掩飾,他冷笑著。 姦夫?淫婦?柚喃當然不知何意,可是島島姑娘一直教誨她不可以胡亂發問,所以她按捺下疑惑,怯怯的展開笑容。 一笑傾城。 二笑毀國。 滿腔恨火灼灼狂燒的赫瑟安烈心上一緊,一股憐惜不自覺的湧起。 他與她並肩的坐下,鼻息之間的香氣令他抗拒不得,他扳正她的麗顏,手心觸碰上她的頰畔。 好嫩、好滑細! 「你沒有上妝?」今日可是她的大喜,一生一世的惟一,而她竟然脂粉未施?他發覺自己喜歡碰她的感受,他幾乎不願放開她,甚至想要占為己有……這念頭使他一凜,背負家仇國恨的他竟然該死的想擁她入懷?他竟該死的起了呵疼的心意?怒火滔天的他,看向她的臉時,心下又莫名一柔,算了,就姑且沉溺這一回吧!赫瑟安烈吻上她甜嫩的香唇,輾轉吮親。 懷中的她微微打顫,未經人事、亦不解悉的把身子全交給他掌握。 …… 他眯起欲眸,惱怒的斥喊,「別以為你的美貌可以迷惑我!美人遲暮,終究只是肉和骨的組合,你的以色侍夫不過是你惟一能夠奉獻的能耐!」 他的惱、他的怒有一大半是針對他自己啊!方才的他幾乎是臣服於她的降兵敗將!他絕對不容許自己的意志有一絲一毫的動搖。 北戎弗兒誘惑不了他的! 他必須以血魔的無情讓她心碎、身殘! 冉柚喃怯怯的看著他,「你在生氣是不是?我做錯什麼了嗎?」 「該死!」赫瑟安烈他掐捏住她的玉頸,「少裝出小可憐的模樣,我不吃這一套!」他真的在生氣,怎麼辦?她無助的皺眉看他。 「你是嬌貴的公主,是蠻子的愛女,不必假作柔順!」 「你……求你別生我的氣好不好?別把我送進皇……」「陵」字尚未說完,微薄的空氣使她幾乎窒息。 見她唇色泛白,他忙將手勁放鬆,但是刹那間他的怒氣更盛。 見鬼!他居然不忍心她的難受? 她是他的祭禮,是八百媳婦國的償血代價! 「北戎弗兒,我絕對不會放你走,你這一輩子休想再回去你的地方!」 他答應不會把她送回皇陵了!冉柚喃一邊閃著淚光,一邊微笑著。 霎地,他的心猛然一揪。 身下的她無辜逼迫他的不舍,他竟想溫柔的愛著她的嬌軀,竟然冀盼她得到愉悅,得到床笫之間的快樂。 「不!」赫瑟安烈嘶吼,他要淩辱她這蒙古蠻女的肉體! 心念一動,他不容自己有任何的猶豫。「哭吧!高高在上的大元公主,我將待你如奴、如妓!」嗜血的魔性已起,他霎時墮入復仇的迷霧之中。 第三章 晨曦,微光透入窗櫺。 赫瑟安烈盯著自己熟睡的「妻」,仇恨和柔情在他體內相互傾軋、對抗。昨夜,他摧殘了她這朵美花。 恍若在夢中,他竟然要了她一次又一次。 需索無度的欲潮是因為他沉陷、迷戀了,或是只為徹底的叫她無地自容?「唉……」歎息聲一出口,他大駭。 他是完孤家惟一生存下來的子嗣,他沒有歎息的權利。 更不可以為元人歎息! 天大白,雲奴一邊為冉柚喃梳髻,一邊開心的笑說:「駙馬爺對待你挺是貼心哩,他讓老嬤嬤拿了藥膏來,這個舉止叫人安慰。」 「藥膏?」冉柚喃微蹙眉,她又沒有跌跤,也沒有受傷。 「柚喃,軟榻上的紅血漬就是……反正這藥膏就是要讓你少點兒疼痛!」「昨天,真的好痛。」像個孩子般,冉柚喃只是率真的表示她的感受。 雲奴掩嘴竊笑,「這種破瓜的閨中情事不能和人說嘴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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