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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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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公公呆愣住了,只能目送戰魔王爺摟著傳說中的寶貝侍妾進府。 這陣仗怎麼回稟啊!算是抗旨,或是犯上不敬? 第八章 夜,旖旎浪漫,內室的沐浴池內一對愛侶相互依偎,卿卿我我。 白痕掙了掙說道:「別一直緊抱著我呀,我不會……」 「我差一點就要失去你。」李霜降激越的情緒完全顯露在一雙魅眼裡。 「霜降……」多麼絕傲獨尊的男人呵,如今竟然像個倚賴她的孩子。 白痕主動的偎得更貼近他。 李霜降低首,輕吻她的眉心,這蝴蝶的烙印是他殘酷的罪證。 「小痕兒,給我一輩子的時間來疼你、愛你。」 「好貪呀你!」哪有人連贖罪都這樣霸悍的!「你是在向我索討我的『一輩子』耶。」 他的唇往下,貼吻向她的唇畔。「不准你拒絕。」 「又是命令?」而她竟覺甜蜜沁心。 薄唇已經輾轉至她的唇肉,他吮吻得更為纏綿。 白痕輕輕嚶吟起來。 他深深的歎息,以唇撬開她的檀口,激狂放肆的與她的丁香小舌綣繾不休。 白痕被他吻得虛軟無力,身子酥麻熱燙極了,她輕咬了下他的下唇。 吃上一疼的李霜降笑著捏捏她的耳肉,「小頑皮!」 「不能一直、一直親熱……」 對於她天真的嬌羞,他的心中流過暖流,這些時日的空蕩因為她,他的心才又完整,而他欠她太多。 從來他是惟我獨狂的,即使是傷人也不覺悲痛。唉,小痕兒已經在不知不覺中進駐他的心窩,傷了她的同時,最疼最悲痛的是他啊。 捶他一拳,她掙扎出他的懷抱。 拿起絡紗,她俏皮的笑言,「奴婢是你的侍妾,應該為你擦背淨身。」 「以往你倔強得不肯做這種伏低為小的差事……」 「你是天之驕子,可我也有我的傲骨,別以為我柔弱不堪。」 他一慟,「你是堅強的小女子,所以才忍受得了我對你的私刑……」 「佩服是不?」她笑得更甜了。 接過她手中的絡紗,李霜降勾起邪笑,「由我替你擦背淨身。」 白痕錯愕,「可是你是主人。」 「我是你的夫君。」 「可是……」 他一邊以絡紗拭摩她的肩胛,一邊戲謔著,「這是榮幸的差事,對我而言是享受。」 「你一定從來沒做過這種服侍人的差事。」 「總有第一次。」但是他認為他可能會上癮。 「霜降,我只是你的侍妾,你不要……這樣我會想哭的,你是故意叫我感動。」 「不!你不是我的侍妾。」他嚴肅得板著面孔。 「你不要我了?」 他似笑非笑地眯著她慌張的小臉兒,低沉的柔言,「從明天起,我再也沒有侍妾,即使是披上霞衣的側姨也不納。」 顫顫然的心悸使白痕說不出話。 「嚇著了?」他吻上她的頸項,「明日早朝我會和皇上表明,二十四歲的我合該成親了。」 「你要娶妃?」那麼她應該如何自處?他不是愛她愛得緊嗎?她相信她的心所感受到的情意極深呀。 他的笑含藏了肆弄的溺寵,「戰魔王妃這個封號,喜歡不?」 「嗯?」她? 「皇上的恩典絕不會少。」那小子喜歡和他論交情。 「你要娶我?名媒大聘,八人大轎的由正門迎娶?」 「傻瓜,這是當然的事。」既然愛她,他就要牢牢的栓著她,他的佔有欲和愛情的濃度是同樣的狂烈。 「可是我不敢奢想……」雖然貪心的渴盼過。 「舍你其誰?」他的吻啄繼續往下。 「可我不是郡主,也不是宰相女或是公候將官的千金,我只是醫館和藥鋪商的女兒,是個平民。」 他的絡紗摔丟到一旁,因為他決定親手為她淨拭身子…… 白痕淺哦了下,忙鎮住心神,「別!人家在跟你談正經事。」 「我也是在和你做正經事啊。」 她無力反駁,因為他的確用「做」的,可是這才不是正經事呢。 「小痕兒,你是我的妻。」是他惟一所要的愛侶。 白痕流下兩行清淚,這喜悅的甜蜜淚水使她看起來更加動人心弦,惹煞他的憐惜。 一夜貪歡,他愛了她好幾回合,以至於誤了五更的上朝時辰。 她的小痕兒正蜷縮得像一隻愛嬌的小貓咪,任由他收攏在兩臂之中。 春遲急忙忙地沖到門口處道:「王爺,宮裡頭……」 「安靜。」他薄斥,她還甜睡著。 「但是有旨意啊。」 「候著。」 「但、但是那是聖旨。」 春遲不敢再發聲,連忙又趕忙跑出去。 天微微地亮了,寒冬中的日升總是慢了些。 白痕蠕動了下,過了會兒她睜開惺忪睡眼,眯眼看著李霜降的邪美無儔。 「你早醒了?怎麼不叫醒我呢?好讓我替你準備淨水和香盞。」 「我喜歡抱著你睡覺的感覺,喜歡看你的睡容。」如此,他感到深深的滿足。 「好滑舌甜嘴哦。」 他挑挑眉睫,「不是嘗試許多次了嗎?如果你喜歡我的吻……」 「哎呀。」她可不依。這人太沒個正經樣。她把頭深深埋進他的胸中,磨蹭著。 久久,她忽地問道:「霜降,你現在都自稱『我』,不再說『本王』了。」 「哦?有分別嗎?」 「嗯,這表示你不再高傲如神了。」 「錯了,這表示我對你臣服了。」 在外廳等上好一陣子後,見到戰魔王爺,屠公公終於松了一口氣。 「王爺。請接旨。」 李霜降仍是一派慵懶,他並未下跪。反而坐上斜榻。 「宣。」 屠公公連忙打開聖旨,眾奴僕和兵卒全都趴跪下地。 「聖旨下,朕念戰魔功在朝廷,特賜良緣。朕的義妹『護國公主』許配予戰魔為妻,恩封戰魔王妃。良辰吉時迎娶。謝恩。」 沒人謝恩,屠公公不知如何是好。 李霜降仍是勾著笑,然而寒冷如冰的笑意使得屠公公兩腿猛發抖。 「拿過來。」 「是、是。」哪敢怠慢,屠公公趕忙將聖旨遞上。 絲綢布的金黃聖旨剛到李霜降的手上,他一眼也不瞧的將它給撕了。 屠公公大駭,「王爺,不敬旨意可是死罪!」 「這聖旨是他親自的手諭?」 「是皇上下了早朝所寫的……」 「是嗎?本王懷疑他是不是上朝上昏了頭,胡亂下旨。」 「王爺何出此言?」 「護國公主是誰?有這個女人?他什麼時候認的義妹?行過宮儀禮規嗎?」 「呃是皇上剛剛認的……」糟了。皇上交代,必須謹言慎行,不可失言。 「剛剛?」李霜降微眯的眸光進射出更加濃厚的寒冽笑意。 屠公公搓著手心,「奴才惶恐,皇上的事,奴才不敢過問。」哎,伺候一個玩心重的皇帝真的十分麻煩,但是面對人稱冷血的戰魔王爺才更是膽戰心驚的苦差事啊。 李霜降揮一揮紫袍袖子,「回宮去和他說。本王懶得和他玩謎語,叫他安分守己,好自為之。」 屠公公幾乎要屎褲子了,他怎麼向皇帝聖上進此言?安分守己?這是臣子對天子的諍語嗎?他還想多活上幾年啊。 「還有,轉告他,要玩去玩別人,不准玩到本王身上,否則後果自負。」 後果自、自負?這是威脅恐嚇嗎?屠公公往後跌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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