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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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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喜悅的淚水呢! 邪魅狂肆的李霜降居然對她輕聲細語地哄疼著,她想,她在他心中應該佔有一丁點位置,並不只是榻上枕歡的卑微小侍妾。 戰魔小王爺的面色難看到極點! 眾奴僕紛紛走避,包括護衛兵卒們也不無提心吊膽,誠惶誠恐。 小王爺仿佛是殺手似的,那冰寒透頂又火焰暴戾的神色完全是生人勿近。 春遲等婢女幾乎是僕爬著進廳,她們嚇得牙齒猛磨顫著。 「王、王爺……」 李霜降勾起一抹近乎毀滅的笑意,「你們是如何服侍小痕兒?居然不知道她出府去?」 一名婢女昏厥過去,春遲則是連淚都不敢流下,她抖著音道:「姨妃她一大早就、就不在內室裡,奴才、奴……」 一小兵卒從外頭奔沖進來,滿臉的涔涔汗水。「白姑娘回府了!回府了!」 深眸一顫,李霜降仍舊坐在桂枝椅上。他的心裡暗暗地鬆懈下緊張的情緒,但是慵懶的瀟灑意態完完全全瞧不出他曾經的在乎。 隨著翠綠身影跳進花廳,他眯起危險的眸子,強抑下想要好好教訓她的衝動。 毫無所覺的白痕可是開懷極了,她的腮頰紅撲撲的,燦爛得像是小太陽。 「霜降!」咦,怎麼一堆人跪在地上猛發抖? 「不能直呼王爺的名諱!」春遲為自己,也為了這不知天高地厚的新姨妃捏了一把冷汗。 「不叫他名字,要叫什麼?」 一旁的總管快要被嚇死了,他忙說:「即使是正王妃也只能敬稱一聲王爺。」 「喔,我曉得了。」甩著兩管麻花辮子,白痕笑容可掬地跳上李霜降的大腿,「霜降,你在等我用晚膳是不?」 咚!總管老人家昏倒了。 第二聲咚接著響起,春遲也撐不住的嚇昏倒下。 他冷勾著笑,「你的心情很好?」 「嗯。」她開心地玩著他的鬢髮,這男人看起來有點兒魔氣,可她沒有得罪他呀,她也十分盡心盡力的伺候著他的欲愛啊。 「上哪裡去?」 「到市井上逛逛。喏,是他帶我去的。」 依循她的視線望去,他這一刻才發現和她一道走人花廳的還有一個人。 「他?」李霜降極度不悅的情緒開始氾濫成災。 白痕不知危險將至,她一徑的嘻笑著,「他叫小勇,和我同年,我和他是去『察探』長安城的各大藥鋪和醫館,知己知彼嘛,既然你已經決定讓我開設藥鋪和醫館了。」 「小痕兒,你非常的認真?」 「當然,這是我的願望,況且我不能損耗王府的庫銀,所以我應該好好用心……」 「但是你沒有經過我的同意,竟然擅自出府?」 「三更天你就已經著上朝服出門去了,我是臨時起意的,當然來不及請求你的同意。」 「不思悔過?」膽敢造次,以下犯上?她是他的貼身侍妾,氣勢卻強過他這主子? 白痕歪著頭,疑惑的僵笑了下,「我又沒犯錯,何必悔過?你應該誇獎我的努力才對。」 四周一片抽氣聲。 他的邪美俊容逼向她,灼芒直透她的心間。 他輕輕啃吻她的唇肉,嘶聲道:「你很喜歡挑戰我的權威?以此為樂?」而她依憑的是他對她的寵疼溺愛。這膽大妄為的小侍妾。 白痕更茫然了,「我幹嘛挑戰你的權威?有糖吃嗎?」 這次沒有半聲抽氣聲,因為奴僕和兵卒們全嚇飛了魂,王爺可是連皇帝和太后都爭相攏絡示好的極尊、極貴的人中之龍. 他將她抱起,決定往內室裡去,畢竟他的「教訓」不能讓旁人看見。 至於乳臭未乾的小夥子小勇,他只淡掃一眼。漠然下令—— 「不許再接近她!如果私下帶她出府。你便是罪無可恕。」 瘦弱白淨的小勇直點著腦袋,退避到樑柱旁。 白痕卻是打抱不平,抗議著,「太霸道了你!我好不容易交到一個朋友,難道你要悶壞我,把我困在這王府裡不見天日!」 「男女授受不親!」或許他應該讓那小夥子吃上幾大板子。 白痕的抱怨全沒了,她甜甜笑著,「霜降,你在吃醋?」 「沒有。」 「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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