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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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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聽見三人的心聲,毒尊說道:「方才當你們為『道具』解毒時,邪紫五毒已經深入你們的血肉。」所以他才要暗自引度真氣給小痕兒,保她安然。 文芨寺涼涼的諷刺,「三位當家,你們佈置在莊外的兄弟早已中毒,命在旦夕。」 三人聞言,垮下肩,刀劍紛紛掉落,完了,邪紫五毒可是會蝕人骨肉,那種痛苦不是凡人受得住。 為首的大當家只好氣弱請詢,「如何才能解毒?」死亡真的不可怕,半死不活的就太恐怖。 毒尊收斂起眸中寒芒,「將左丞相意圖叛變的罪證交予朝廷!」 「但是黑齊門也是共犯,我們豈不是也要被砍頭。甚至抄家滅族。」 黑蝶扇子抖了抖,文芨寺笑說:「蠢豬!你們面前的冰人可是戰魔!黑齊門的兄弟只要竭力盡忠,至少當當火夫還可以保住你們的賊命。」 對!只要戰魔一句話,皇帝老子一定不會誅亡他們的三族九親。 三人連對看一眼都免了,極有默契的同時下跪,大力的磕頭。 「求求毒尊……呃求求戰魔王爺!小的願意交出罪證和兵械庫,求、求求您了!」 第三章 「什麼!」石破天驚的尖叫足以嚇死一堆螞蟻。 文芨寺肯定的點點頭,便搖著他的黑蝶扇子離開客居廂房。唉,他原是品高人善的好兒郎,然而近墨者黑啊。 白痕喃喃自語,「當婢鬟、當奴隸都可以,但是當侍妾,那、那不是要讓爹爹氣死嗎?」 怎麼會這樣呢,說好是為奴的呀,侍妾…… 而且是小王爺的侍妾!她是他房裡頭的人,得和那未曾謀面的驕傲小王爺袒裎相對? 「不要!」她驚跳起。 她不能委身于小王爺啊! 文莊主戲說是她三生有幸方可陪伴君,君?噢不不,她不要小王爺當她的夫君! 不知怎地,她竟又想起紫衫男子對她輕薄的狎玩情狀,這一想,她的心中仿佛萬馬奔騰,羞赧臊恥得不能自持。 「白痕。」她掐掐自己的腮頰,「那個男人很壞,淨想著他未免有失女兒志氣。」 可是思緒這東西似乎有自己的意志力,並不是她這主人能夠操控得了的。 心,微微歎息。 「為什麼總是想起他呢!不過是個玉面公子嘛!好皮相而已。」他和她既不是親人,亦不是手足。 「要想念也應該想念丁大哥或是福伯才是。」 霜濃露重,深夜將盡,天濛濛地亮了,不能多耽擱了,她抓起包袱和藥箱拔腿就往外沖跑。 「不是我要違諾背信,而是真當了侍妾,白家清譽豈不是毀壞,娘親一定會從墓墳裡爬出來揍我的啦。」 心田深處似乎響起細微聲音—— 「真要委身做妾,也應該是那壞胚呀!」 樑上君子壓抑著即將狂瀉而出的爆狂猛笑,直到佳人遠去,他已憋不住氣了,「毒尊兄弟,你的小侍妾跑了唷!追不追?」 毒尊眸中一貫的寒芒未減分毫,「她的逃跑早已是意料之事。」 否則他們何以坐在屋簷瓦石上「等待」小麇鹿的奪門而出。 「寒莊的僕丁都囑咐妥當?」 「全去夢周公嘍!好便利閣下的小侍妾離開啊。」黑蝶扇柄頂敲著自己的掌心,文芨寺突地正經八百地問:「你還想逗弄她?她是人,不是玩意兒。」 不過這邪紫傲男倒是轉了心性,居然對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女片子興起挑撥的欲念? 不久的將來或許可以撈杯喜酒喝嘍! 距離長安城只餘一、兩目的行腳,白痕算著幾枚碎銀,恰巧夠她打打尖兒,歇個宿,而這要感謝那十幾隻的烤兔兒。 是那個人嗎?他跟蹤她,並且巧妙的在她打盹兒和替人下針的時候,「神不知、鬼難覺」的將烤兔子肉「弄」到她身邊? 總之,她不用再嚼食又幹又硬的饅頭,可那人為什麼要跟著她,又不是躲貓貓。 其實烤兔肉是十分可口的野味,但是有好幾次他都烤焦了皮,也不曉得為什麼她仍是吃得盡興;吃入嘴兒,甜進心坎裡。 除去他上回的無禮輕薄,他是個不算太壞的人,而且俊神得不但賞心悅目,更叫人亂了心拍子。 光是想念起那抹紫色,她就覺得要犯心病,她甚至為自己診起脈象來,那抖動急急的筋跳真的是奇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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