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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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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仍是睇著迷死人的笑。 她火了,「再笑。打掉你的牙。」 「原來是個小潑娃。」他真的喜歡戲玩她呵,她發怒的模樣兒比起京城花魁更加挑人情渴. 「你、你管!」他竟然嘲笑她,哼,她和他非親非故! 「可我管定你了。」 嗄?他這話是啥意思?素不相識的陌路人罷。他要管她什麼?她又不是他的婢奴。 他抓起一隻烤小鳥,誘哄著少不更事的她,「這野味兒不輸禦廚,想不想嘗嘗?」 想!當然想!她就是被這香氣吸引過來的。可是他會好心的送她吃嗎?丁大哥時常告誡她,江湖險惡,人心更是陰詐。 她戒慎恐懼地用懷疑的口吻問:「要銀子交換嗎?或是你打著壞心思?」 他是打著壞心思,然而不是這個,他要的「交換」可是價值連城,只她一人給得起的寶貝。 他笑得狂妄,「小姑娘家,你認為我能夠圖謀你?」 瞧他一身的上好衣飾和那連瞎子都感覺得到的華采驕貴,嗯,他一定富裕極了,應該不會要她包袱裡的金釵子交換一隻烤小鳥。 何況她也沒什麼好讓他榨取的啦,頂多就是自己這個活生生的人,他想險惡恐怕也險惡不來。 「好,算是給你面子。」她坐下,和他並肩席地而坐。 他幾乎想縱聲狂笑了,這小俏娃可真會顛倒乾坤,明明是她自己忍不住美味的誘惑,居然還敢大言不慚的白牙紅口道渾話。 斜眄著她的吃相,他不自覺地泛起溺疼的笑,她的確不是行止合宜的大家閨秀,她好像餓了一輩子似的。 當她自動自發地拿著烤兔肉滿足的啃咬時,他心中竟然起了一陣細微的騷動。不去細究那陌生的情緒波濤為何,他必須十分壓抑的才能克制住想一親芳澤的邪念。 她的小檀口淨是光亮的油漬,簡直是該死的天真吸引。 「你叫什麼名字?」 吃得極盡興的她隨口答,「白痕,白色的傷痕。」 白痕。他想,他有了佔據這白色傷痕的欲望了,不過得耐點兒心逗逗她,畢竟他不是善人,怎能輕易捨棄挑弄小佳人的意致情韻。 「你的醫術如何?」 「十分了得。」不是她自吹自捧,她下針的功力比老大夫還高一籌,只是爹爹不這麼以為…… 「解毒的能力又如何?」他撒下密網了,等著魚兒自己入網。 白痕抹抹嘴,雙眸一亮。「解毒?本千金對解毒最有興趣了!」那可能超越各儒醫的厲害技才呢。 由於丁盟是白家馬隊的統馭者。行走江湖的奇聞特別事兒每每叫她聽了傻眼,也因此鼓勵起她對各種毒物的挑戰決鬥力。 這幾年的私下鑽研,她敢拍胸脯保證,她的解毒功力絕對可以稱得上第二或第三,至於翹楚之冠嘛也或許摘得下。 「毒尊之名可曾聽聞?」 毒、毒尊!她整個人跳了起來,亢奮得猛打哆嗦,那可是她崇拜死了的人物呢。 見她這模樣兒,他露出一抹謔笑,看來毒尊這兩個字的確是千千萬萬人聽聞過,居然連一個小潑娃也為之震撼。 「三日後,毒尊將在『寒莊』主持一個解毒競賽,各路名醫和江湖人士都會前往一較高下。」 「那麼毒尊會現身?」她好想瞧瞧那風流人物的相貌,雖然據說見過他的只有死人。 「你對他有興趣?」 「別講這麼難聽,我有興趣的只是醫學的精研,毒尊是個人,又不是書本或是草藥。」 「想去寒莊見識見識?」 「可以嗎?」白痕有點兒緊張。 「我認識寒莊的主事者,只要你報上名兒,僕人們自會讓你進去開開眼界。」 「真的?不能誑我,誑人的是小人。」她的眼睛好像看見星星閃爍。 他站起身,居高臨下的睥睨著她。 白痕下意識的縮縮頸子,這男人怎麼這樣高大,他是拿人參當茶水喝嗎?可真正叫她懊惱的是她的脈搏又不規律了。 別慌!別怕!他了不起就是個迷死人不償命的玉面公子,又不是吃人啃人的野獅猛虎,沒、沒啥好嚇的。 「往官道走,尋人問問即知道寒莊之處。」後會有期,可人的小痕兒。 紫衫忽地飄飛而逝,白痕只來得及眨一眨眼瞼,他竟然就施展輕功不知飛向哪兒了。 這男人的武功底子肯定很強,那比急風、閃電還要快速的輕功好像是憑空消失的戲法。 不知怎地,她竟然感到惆悵,是惆悵吧,她一向很少自惹輕愁。 天涯,海角,再見他可能遙遙無望,她的胸口有點兒悶,有點兒緊窒,又仿佛空空落落,沒個安排處。 呀!不管這莫名又其妙的鬼情緒了,她應該充滿鬥志,她即將見著那名聞遐爾,傳說中最叫江湖人戰慄不已的毒尊了。 第二章 寒莊,占地千畝,以五行八卦所設計出的奇景莊苑。 變化莫測的山石仿佛具有靈性一般,時常移動,甚至飛山走石,捲動千堆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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