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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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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珀珀……」為難啊。 「怎樣!」她幾乎要叉起腰來對他使潑了。 他苦笑,「能怎樣?這世界上唯有你可以對我發怒。」繞指柔他是當定了,然而他樂在其中,即使是成為妻奴他也絕無怨言。 「那麼你趕快上來睡覺。」人又不是鐵打的,哪能幾天幾夜不睡覺?也不想想她會心疼呢。 既然妻命難違,他只有軟玉溫香抱個滿懷,享受她的馨香了。 祝珀茨復活了!她回來搶奪應該屬於她的男人! 袁淇呆若木雞,自從桀森向她報告這件驚人心魂的奇事後,她已經一天不吃不喝了。 昨日,桀森竟然用開心到了極點的語氣說道:「其實祝小姐還活著哩!而且成為尊幫的聖少主,原本我討厭死那個戴著面罩的聖啦,因為『他』竟然向皇宣戰,而且使我差點破產,但是『他』竟是皇的愛人。」也就是他桀森的女主人。 袁淇哀慘得哭笑不得,她怎麼會把自己弄成這樣?這三個月她知道她這幫主夫人的身份荒謬可笑到沒有人認同,她也明白皇心裡的愛妻一直是祝珀茨,這個地位任何人也替代不了。 她連祝珀茨的一根頭髮也比不上呵,她只是一個少了一隻耳朵,腳筋斷裂的殘疾廢人。 或許應該是她離開的時候了,這個慈悲、憐憫的婚姻枷鎖困住的是兩個受苦的人,皇的心永遠屬於祝珀茨。 卑鄙的人是她,如果她不曾用自己的殘疾向皇勒索一個無愛無欲的契約婚姻,今日的難堪便不會降臨。 自作自受呵。 暴盟組織 「飯桶!竟然暗殺錯人!」鬣狗氣怒的連掌部屬十幾個巴掌。 登也忙為自己兄弟脫罪,「尊幫的聖和皇好像是死對頭,兄弟們也沒料到他竟然用他的身體替皇擋子彈。」 「聖?那個和皇擊劍,贏了北歐航權的小鬼頭?」 「是的。」 「死了?」 「差一點因為失血過多而死……」 「意思便是還活著?」 登也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消息指出,皇日日夜夜守在醫院裡。」 「用長射飛彈把醫院給炸了!」依皇的殘暴肯定會趕盡殺絕。 「但是白蟻回來了,十二鷹幫全員出動,大安利醫院簡直比CIA的總部更為堅固。」 「你們是白癡啊?我養……」 白蟻颯爽的諷笑突地飄揚進來,「鬣狗,你是白癡的頭頭。」 眾人一嚇。 「白蟻?!」他如何躲過紅外線的監控,而如此來去自如? 「對!你不是說白蟻來了嗎?我這是特地過來造訪貴幫。」 鬣狗大叫,「出來!你是鬼嗎?」 「猜對了!我是過來要你命的鬼魅。」白蟻的左傷臉比鬼還叫人心駭。 「撤、撤退!」太可怕了,竟然只聽到聲音,這種對手非魔即神。 「鬣狗,拜拜嘍,下輩子投胎別再賣白粉了,記得啊!得罪皇,死路一條。」 飄揚在空氣中的笑聲使眾人泛起一身的疙瘩,沒有人膽敢喘氣,死亡的味道已然逼近。 不到半晌,整個暴盟組織轟隆一聲,化為灰塵。 鬣狗和其黨羽的尖喊聲只維持一點五秒鐘便消失。 連月雨彎著身,恭敬道,「任務完成。」 白蟻的左傷臉狠狠戾笑,「很好,讓狸貓和藪貓去執行暴盟分部的摧毀行動,速戰速決,免得皇那傢伙嫌棄我們辦事不力。」 「越二太子現下的心思大概全放在那個聖少主的身上。」 「兒女情長,唉,談情說愛實在是無聊乏味,但是太子幫的成員全淪陷了,月雨,我覺得我們軍火王國比較好玩。」 「屬下不敢置啄。」唯有忠誠追隨。 珀茨的傷口癒合得差不多,她堅持出院,安妮趁著越潛天「難得」稍離片刻的當口悄聲輕問:「皇對你有沒有……那個?」 「哪個?」 「情欲結合啊。」 珀茨捶她一記,「要你管!」 「聖少主害羞嘍!」是嘛,這樣才像個二十二歲的女人,雖然她愛慕聖少主的英姿俏颯,但也心疼呵。 珀茨羞怯的笑開麗顏,「他沒有對我那樣啦!」 「但是住院的這十幾天不都是皇替你梳洗擦身的嗎?」 「嗯。」雖然她被潛天看光光了,但是他把她當成心疼的易碎玻璃似的強忍他自己的渴望。 安妮一臉的嚮往,「聖少主,屬下我好羡慕你的幸福哦,皇耶,能夠讓他愛上簡直是天方夜譚,他對任何人都冷血至極,唯獨對聖少主你濃情得叫人嫉妒。」 「他是我的世界,我的主宰。」當初在雪地裡她抱著他的腿乞求食物的那一刻,就已經是情緣註定了。 死而無撼的真意她領略到了。 安妮頑皮的取笑,「小心哦,太多的幸福天地共嫉。」 她甜笑著,「告訴祖母,我先到十二鷹幫一趟,請她寬心。」 「太母心花怒放呢,她一想到尊幫即將發揚光大就笑不攏嘴。喔,聖少主,皇不是還有一個煩惱嗎?」 「煩惱?」 「他名義上的老婆啊!雖然是她取巧謀奪越太太的名份,但是她畢竟是和皇在教堂公證誓言的夫妻啊。」 珀茨的心猛地一揪,仍是痛呀,雖然只是個契約關係。 「屬下擔心,袁小姐捨不得放棄這個身份,如果換作任何女人,也不會呆得當下堂妻,十二鷹幫的女主人哩,多麼的光榮啊。」 珀茨沉默,這個難題待會兒便要面對了,她並不想傷害任何一顆多情的心。 總是必須而對的!袁淇的心淌著血滴,她看著這對天作之合的璧人,哀傷的笑著。 「你就是聖少主?皇一直深愛的女孩?」 珀茨點點頭,這個時候她覺得她好殘忍,好像是殺人不用刀的魔女。 袁淇仰首,她的目光沒有怨恨,沒有憤怒,一派的安靜無波。 緩緩的,她拿出早已準備妥當的離婚協議書和婚戒,「我已經簽了名,這個婚姻虛有其名,我得到的只是一個美麗的空殼。」日久生情是她對自己的欺騙。 越潛天依然是懷抱著珀茨,他沒有任何愧疚感,也不覺負心忘情,弱水三千,他只取珀珀這一瓢。 「袁淇,雖然表面上婚姻關係結束,但是我應該負起的道義責任一概照舊落實。」 「道義責任?你指的是我因為你而被割了一耳,斷了腳筋,甚至連累危害到我的家人?」 珀茨顫了一顫,上帝,她是不是太自私了?袁淇是個一無所有的可憐女子啊,然而若是失去他的愛,她也是一無所有,生死無畏。 敏感的感覺懷中小人兒的退卻,他緊了一緊他的臂彎,絕對誓死護衛他好不容易活過來的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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