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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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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鷹幫?!」老婆婆暗暗一驚。 「老婆婆您也知道?」她敲自己一記響頭,「我真笨!十二鷹幫那麼有名,各有色人種都聽過嘛。」 「許多道上的人,即使是分量夠重的頭子也敬畏皇的悍厲。」 「對呀,我在加拿大的這兩年,聽說有人只是聽到皇這一個字就尿褲子,好好笑。」 「祝珀茨,你是皇的什麼人?」皇是獨子,並無妹妹。 她歪著頭,紅暈漸漸浮上雙頰,「我想嫁給他。」正在努力中。 老婆婆的眼神閃爍著精光,但是被垂下的鬆弛眼皮給遮蓋住。 「我要走了,祝珀茨,再見。」 「再見。」她解下身上的毛皮短大衣,「老婆婆,您身上的衣服少,會受涼的。」 「給了我,那你呢?」 「我年輕呀,就算生病,咳嗽兩、三天就好了。」怕老人家拒絕,她轉身跑開。 撫摸著粉紅色的毛皮短大衣,老婆婆笑皺出一臉的交錯紋路。 「今天真的是好玩啊。」幫裡的徒子徒孫太無趣,不如假扮獨孤乞丐婆子討個興。 十二鷹幫人人自危,一個小時內已有十幾個人口吐白沫的昏倒,不是敵對頭攻幫,而是禍源乃是幫主——皇。 原因竟然是祝小姐不見了。 一時之間,分派各處的組織全沸騰起來,害怕之余,人人的內心也不禁八卦,這個祝小姐是什麼身份?她和皇之間的關係又是如何特殊? 皇的床伴何幾啊,從來不曾見過他對哪一個女人用過心,更甭談是緊張得好像要把地球給炸開了。 皇發起怒氣一向是死傷無數,十級地震的威力也難以望其頸背。 早已焦頭爛額的桀森拼命的擦汗,天知道這種凍死人的天氣他竟然是汗粒猛飆。 「丹尼回報,見過祝小……」 如虎發威,越潛天一躍而起,「她在哪裡?」 「在隔街的階梯上……」和一個髒臭得人人掩鼻而過的老太婆一起啃麵包。 越潛天撈了件大衣便大踏步往外走,桀森見狀忙不迭喊聲,「皇,祝小姐又往別處去了,還沒……」找到這句話他不敢說。 鷹銳的眼神一射,越潛天不吭一聲的用眼神淩遲人。 桀森嚇得腿軟,再也沒有力氣站起來,他坐在地上無聲的哀嚎。 完了!堂堂十二鷹幫居然連一個女人也找不到,身為皇的心腹的他這下子要成為獅子的晚餐了。 他失神的顫然著,「我的肉太瘦太少,膽固醇又高,又有尿酸,不好吃啊。」祝小姐,求求你快快回來解救一條無辜的性命。 不知道是他的祈禱奏效或者是上蒼有好生之德,珀茨出現了。 越潛天倏地轉身,他一看見她立即一箭步上前把她緊緊箝制在他雙臂之內。嗚!他的腦膛好溫暖,珀茨覺得有一股心碎的甜蜜氾濫在心間。 甜蜜是因為他是她認定的愛;心碎則是這副強碩的胸膛讓別的女人也碰過。他抱她抱得緊實,當她不知去向的時候他嘗到心神俱裂的震撼,原來他對她已經割捨不下了。 他的大鬍子抵靠在她的額上輕輕摩挲,嘶啞的聲音透露出他的在乎。「小混賬!你不是答應我要乖乖待著?你要玩雪,要出去透透氣也應該交代警衛。」 小腦袋瓜在他胸膛上轉呀轉,隔著襯衫和毛背心,她依然清楚的聽見他如鼓的狂猛心跳頻率。 他在害怕!因為她的「失蹤」而害怕,這個認知使她幸福得想哭,而因為感動,她一句話也說來出來,她正沉浸在醉人的柔情氛圍裡。 然而柔情的風暴兜頭朝她砸下,只聽得上方一陣厲吼—— 「你的外衣呢!該死的,你竟然穿著單薄的衣褲跑出去!」 「嗯我……」她的心跳漏了一拍,被他駭著了。 濃眉大眼,人高馬大的越潛天原就是個氣勢磅礴的偉岸男人,加上他那狠狂的怒火沖天,嘖,連鬼也害怕。 他扳起她楚楚的臉兒,薄慍之中是隱藏深切的憂慮。 「溜達了一天,你準備發高燒吧。」以為自己是鐵打銅鑄的嗎?這天氣連他外出都要套上大衣防寒。 她又不是故意吹風披雪!她只是把毛衣、短大衣送給更需要的人罷了,嗚。瞧!竟跟他嘟噘著嘴,好像受了他的虐待,無限委屈呵。 「為什麼忽然跑出去?」 她囁嚅,難以啟齒。 「說。」 說就說!做錯事的可不是她!「我看見你的房間裡有一條女用絲襪。」 他挑挑眉,「這和你跑出去有關?」 「怎麼沒有關係!」小小妒意忽地竄上心田,她勇敢的接近他的逼視。「我愛你,所以受不了有另外的女人和你過從甚密,何況會把絲襪丟在你的房間的女人想必是和你……哼,那樣的女人!」 「那樣?是怎麼樣?」這氣鼓鼓的小傢伙還真是充滿愛的勇氣。 她跺腳,氣到結舌。她想說「做愛」,那個字眼叫她傷懷,可是「性交」兩字又太粗鄙了。 他將她的髮絲亂揉一通,帶著寵溺的笑意睇她。 「她們只是各取所需的交易。」他一向懶得解釋。 她悶聲,「我知道。」可是她愛他愛得烈,隨著愛情強度增加,她的心就愈是劇痛難忍。 愛到深處無怨尤?唉,愛到骨髓血肉裡獨佔的欲望會折磨死人。 灰紫色瞳仁一閃,他沒有回頭,仍是盯著她道:「桀森,將那些交易撤消。」 早已眼凸如牛鈴的桀森艱難的爬起來,他不甚確定的請示,「全部嗎?」 「全部。」他已有真愛,只是珀珀必須準備承受他的索討了。 愛欲並兼的靈肉歡愉他尚未嘗試。 「是。」桀森迅速的偷瞄一眼珀茨,光是剛才皇對她的態度他就已經能夠肯定,她一定是皇的婚配。沒有其他可能了。 十二鷹幫即將有喜事了!這可是轟動歐美各大幫派的訊息哩。 桀森兀自笑咧出一口白燦燦的牙齒。 諾麗亞覺得自己快死了,皇不要她了,她被Fire了。 今年才二十歲的她把人生的重心,幾乎是唯一寄託的希望放在皇的身上,他是她的主宰,亦是她的深淵。 但是皇應該不是完全的冷血吧,或許他只是尚未察覺他自己的情愛歸向,至少在床上的他是驃勇善戰的高手。 她不能忘懷皇的狂野悍氣啊。 想個辦法,愛情謀取必須依靠智力和手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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