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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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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實在的,這幾年她一直是處於半饑餓的狀態中,她幾經十六歲,美國女孩在她這個年齡早已發育完成,高挑得使她好生羡慕。 她只有一五八,難怪六尺多的皇能夠單手抓住她,讓她騰空許久,他會不會嫌棄她太矮小?還有她的胸部像是小籠包似的,只有輕微的隆起。 「咦!」她嚇了一大跳。嫌棄?她幹嘛憂心他會不會嫌棄她呢?只要他不要把她像垃圾一樣的丟掉,她就很感激他的大恩大德。 可是她真的好希望她的胸部可以豐盈一點,個子可以再長高一些,至少不必仰長脖子看他…… 「珀珀!」 「呀!」驚呼一聲,她顛了下,如果不是一隻強而有力的臂膀抓緊住她,她一定會跌下椅子。 越潛天感興趣的問她,「你在想什麼?唉聲歎氣,搖頭晃腦。」 「沒!」她不能告訴他,她正在想他,也正在氣惱自己的發育不良。 他抓起她,眼神忽地一沉,仿佛是狂風暴雨之前的烏雲密佈。 「你只穿襯衫?」該死的惹他情緒騷動! 「我不冷啊。」屋子裡暖和極了。 越潛天繃緊下顎狠瞪著她。這小鬼是在誘惑他嗎?她這副天真到不行的性感模樣足以使任何男人將她拆吃入腹。 原來她穿著他的襯衫更顯得嬌嫩可人! 他脫下自己尚未寬解的貂皮大衣,系綁在她腰間,遮掩住她令人養眼的藕白小腿肚。 珀茨忽然好想哭,他為她系綁大衣的舉止叫她心窩一暖。 除了雙雙過世的父母親以外,再也沒有人這樣溫情的待她了,大家都畏懼她、討厭她,因為她會帶來惡運,她克死自己的爸媽,煞壞「養父母們」的運道。 倏地一顫慄!她恐慌忙睇凝著他,如果他知道她是被人趕出門的掃把星怎麼辦?他一定會視她如蛇蠍,一定會十分的憎惡她,她不要哇!不要他討厭她,一想到這個可能,她的心好像被人刺入一刀,痛不堪言。 越潛天皺眉瞧她,這小羔羊又用這種可憐兮兮的眼光對他了,他並不喜歡,不喜歡自己的心莫名的被狠撞了下某種奇異的悸動。 他粗氣的低吼,「到客廳去!」天知道他是氣他自己。 珀茨一抖,差點因為他的獅吼虎嘯嚇停心跳。這一次她非常的確定他真的生氣了。 可他為什麼要生她的氣?她聽他的話穿上大襯衫啊。 越潛天第一次想親手刃殺好兄弟! 混賬白蟻!居然目不轉睛的盯著珀珀,他忘記她是他抓回來的孤女嗎?既然是他抓回來的,便是他的人,何況她睡的是他的客房,穿著他的襯衫。 識時務的白蟻不得不轉移視線,倘若他再用眼光「巡視」她,恐怕大幫主要挖出他的眼球讓狗啃。 但是他仍是持了下虎須,「大魔頭,你的小女孩梳洗乾淨後原來是這般的秀色可餐啊!」若不是臨時事忙,昨晚他一定當跟屁蟲。 死亡的氣息揮灑出來,越潛天冷凝的開口,「如果你還想混日子的話,管好你的長舌。」 「嘿!屬下十分愛惜生命的!」活著多好,美酒飲不盡,軍火玩不完。 越潛天冷眉一揚,白蟻這個二幫主愈來愈囂張,嗜血的皇可是不講情誼,即使是八拜之交也是一般。 他一手抓過一直躲在他身後的珀茨,按壓她坐下。 「不必理會他,他和瘋子沒有他別。」 白蟻抗議,「頭兒,你怎麼可以譭謗我的清譽!」 珀茨一訝,「白先生賣軍火?!」 「像不像?」白蟻硬是湊上他的左臉頰,笑不可遏。 扭曲交錯的傷痕令人觸目驚心,珀茨立刻縮進越潛天的懷裡。好可怕,也好奇怪,怎麼有人的外貌是這樣的…… 一邊臉是超級俊帥,比阿湯哥還要迷人;另一邊臉卻是使人不敢瞧上一眼,惡醜得不可思議。 她脫口而出,「你為什麼不去整容?」他應該也很富有。 白蟻支著下巴,非常的嚴肅。 「我怕……如果我的左臉頰疤痕消除了,全世界的女人都會追著我跑。」全世界的男人也即將討不到老婆抱抱。 珀茨傻掉了,她萬萬想不到是這種理由。 白蟻繼續轟炸她的腦神經,「祝小妹妹,我只是軍火販子,真正能夠翻雲覆雨、扭轉乾坤的是皇,也就是你身旁的男人。」 再一次,珀茨呆愣得更徹底。她知道越潛天可能是身份特殊的男人,因為他周身的氣息和寒光迸射,幾乎可以殺人的灰紫色眼睛明白的告示他的身份非比尋常。 可是軍火……那不是違法的嗎? 越潛天淡淡的撂話,「白蟻,你說夠了沒?」 白蟻很大膽,他不怕死的鼓動三寸不爛之舌,「祝小妹妹,皇是十二鷹幫的頭兒。十二鷹幫你聽過吧?」 她點點頭,就算是封閉的灰姑娘也曉得十二鷹幫的名號,那可是這個大蘋果城市裡最鏘鏗有力的傳奇。 聽說連警署和紐約市長都不敢攖其鋒芒,似乎是個人人恐懼卻也人人奉承的黑幫。 越潛天就是白種人口中的混血天魔?那麼他怎麼可能把她撿回來,供她吃住呢? 聽說十二鷹幫沒有一天不見血,聽說混血天魔的嗜好就是殺人!她猛地一凜。 感覺到躲進他懷裡的小丫頭好像想要撤退,越潛天箝制住她的背脊,口氣森嚴的緩緩道:「現在才害怕未免太慢了些。」他不喜歡她怕他,他對她已經是空前絕後的友善了。 珀茨囁嚅著,「我不是怕你的身份,我是……嗯,有點兒意外。」 「意外他怎麼沒有一個手刀斃死你,意外你怎麼還活在世上!」白蟻接話,他也納悶啊,所以不得不推敲皇的離譜行徑。 見越潛天沉默著,白蟻只好再敲邊鼓,企圖激蕩些浪花。「對於皇這個大哥哥你喜不喜歡?愛不愛啊?」 「他不是哥哥。」她直覺反應的說。 「喔?那麼你渴望他是你的什麼人?他才大你八歲,當爸爸實在世是說不過去。」 珀茨郝然。她也不要皇當她的父兄呀,可是她究竟渴望他是她的什麼人呢?她和他並沒有關係。 想到他替她拭去牛奶漬的那一幕,她的血液似乎快速竄流。 白蟻一本正經,「頭兒,屬下建議儘快送走她,或者是由你出面疏養她直到成年,總得解決。」不明不白的眷養一個小娃仔會讓人誤解啊,雖然他是不介意有一個娃仔大嫂啦。 這話聽得珀茨慌慌張張的,她忙問:「你不要我了?覺得我很麻煩?」 「沒有。」她的口吻仿佛是他要拋棄她似的,越潛天微微一笑。 「可是白先生說……」她鼻一酸,「請你不要把我送走好嗎?我的寄養父母不會歡迎我回去叨擾他們的。」 白蟻扇了風、點了火的笑言,「皇的人脈遍佈全球,隨便指定一個家庭,多得是『父母』急欲收養你。」 「不要!」她低叫。她不想離開這裡,不想離開皇,雖然每次面對他,或是想到他就覺得心口熱烘烘的又舒服又難受。 「皇,」白蟻起身,行一個大禮,他好詭的設計著,「祝珀茨可是個小煞星,被她所害的寄養父母可是一長串,屬下希望你三思而後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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