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古亭葳 > 哥哥親愛的 | 上頁 下頁 |
| 二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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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應崴瑞緩緩放下餐具。以餐巾擦拭了下嘴角,微笑道:「我也想看。」 顏顏整個人像掉人爬不出來的泥沼裡。在池邊觀看的人皆冷冷的不肯伸出手來,還故意撿拾一旁的浮木,將伸手求救的她推入深淵。 「我……嗯……我不記得我有帶來耶!」她偏頭想了想,「好像還在我養父母家裡……我過兩天去拿過來好嗎?」 「好。」應光磊點頭答應。 「你養父母的家還在喲?」討人厭的戴治平一臉不可思議的問,「人不是都死了,房子也該處理了吧?」 死戴治平一定是天生跟她犯沖、八字不合,才會處處找她麻煩。 「你管我那麼多要死啊?」緊繃許久的神經線斷裂,顏顏終於忍不住破口大駡,「我不想把我養父母的房子處理掉不行嗎?那裡有我二十年來的所有回憶,我為什麼要處理掉?難道就因為我已經找到親生父親,就要將這二十年的養育之恩給忘得一乾二淨嗎?你是個忘恩負義的人,我可不是!」 應崴瑞快速繞過桌子,拉住她欲朝戴治平丟餐具的手。 「治平沒有惡意。」他掰開她的手指,拿下差點變成殺人工具的刀叉。 「他每次都欺負我,每一次都欺負我!」顏顏氣得跳腳,委屈的淚水在眼眶凝聚。 「他以後不會了。」應崴瑞拍著她的背,輕哄著。 「葳葳,治平只是喜歡鬧你而已,」應光磊幫著打圓場,「你小時候也常被他鬧到跑去跟你阿姨告狀,治平每次被他媽打,十次有九次都是因為你,別放在心上啦!」 「原來你從小就這麼壞!」看戴治平都快三十了,還這麼愛欺負人,葳葳本尊小時候一定被他欺負得很慘。所以她要替葳葳出口氣。 戴治平抓了抓頭,表情有些尷尬。「好啦,對不起啦,你別生氣啦!」 「你以後再欺負我就不准你來我家!」顏顏威脅。 「嘿,哪有這樣的?」戴治平轉向應崴瑞求救。 「你再欺負葳葳,就別來了。」他萬萬想不到昔日曾幫他一起欺負妹妹的應崴瑞竟會倒戈。 「治平,你以後皮繃緊一點。」應光磊呵呵笑了起來。 靠!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啊! 「好啦,我發誓我以後絕不欺負你。」他舉手發誓。 「少一隻,你只比了四隻手指頭。」 可惡!被發現了。戴治平只得五指全部豎立,「我發誓。」 顏顏這才以紆尊降貴的口氣回道:「我原諒你。」 戴治平嘴角抽搐,「謝謝你喔!」 「不客氣。」 一場爭吵總算擺平。 表面上看起來好像沒事了,可是相簿這事卻不能不解決。 吃完年夜飯,應光磊回房休息,許姨在廚房清洗餐具,顏顏敲敲應崴瑞的房門,未等回應就直接開門進去。 咦?沒人?她剛剛明明看到他進房啊! 浴室傳來嘩啦啦的水聲,顏顏這才發現原來他人在洗澡。 這是她第一次進來應崴瑞的房間裡頭,不知道他洗完澡出來的時候,會不會把她趕出去?可是有關相簿的事她一定要跟他商討對策,否則她是冒牌貨的事遲早會被揭穿。 所以即使提心吊膽,她還是留了下來。 站得腳有點酸,坐下來等好了。 就近坐在罩著墨綠色寢具的大床上,她突然覺得有些不妥,感覺好像怪怪的。於是她移動尊臀,改坐到書桌前的椅子上。 這張書桌不像他辦公室裡的辦公桌使用誇張的玻璃材質。沉甸甸的紫檀木,沒有炫耀的光澤,樸雅秀氣,與他網絡新貴的形象大相徑庭。椅子使用了同樣材質,硬邦邦的,讓習慣坐有軟墊椅子的她非常不習慣。 在窗臺附近有一組沙發,她改坐到那裡去好了。 才剛站起來,浴室的拉門被推開。 兩人四日相對。顏顏先注意到他只有上半身圍著條淺綠色的浴巾,霹出寬闊結實的胸膛,以及腹部如豆腐乾排列的六塊肌。 她微張嘴,速速調開目光,緊握桌沿的手捏得死緊。 她心跳得好厲害,莫名的口乾舌燥。 「你來我房裡幹嘛?」應崴瑞像身上穿戴整齊般自然,拿出吹風機吹幹一頭濕發。 「你穿這樣不怕感冒喔?」 「我有開暖氣。」房裡溫度將近三十,像她這樣外頭還罩件大毛衣的才會中暑。 「對喔!」是不是因為房裡溫度太高,所以她才會覺得喉頭乾渴? 顏顏將外頭的毛衣外套脫掉,掛在椅子上。 應崴瑞衣衫不整,害她不曉得該看哪裡好,只好又坐回椅上,將視線放在桌上數具奇怪的儀器上。 「這是什麼東西啊?」正要伸手碰觸針孔攝影機的監控主機,一個大掌拍來,將她的手攔截並限制在桌上。 「別亂動我的東西。」 「喔!」顏顏訕訕地將手收回。 「你是不是要來問我相簿的事怎麼辦?」 對於應崴瑞竟能一語猜中來意,顏顏立刻面露崇拜的狂點頭。「我跟葳葳長得並不是一模一樣,爸一看到就知道我是假的。」 「沒錯,」 還沒錯咧!他怎麼能夠說得這麼輕鬆? 「我要造假嗎?用……用那個什麼影像處理做假相片嗎?」她一個頭兩個大了。 眼前這個假哥哥擺明不太想幫她嘛! 「不用。」應崴瑞打開衣櫥,「你要看我換衣服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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