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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二


  連句正式的求婚都沒有,這男人也太沒有誠意了,她少說也要收他個一百萬美金的聘禮才要放過他。

  他繼續親近她,玩弄她衣服上的扣子,嘴裡悠哉地說:"古代的女人,被一個男人碰了,便終身是他的人。"

  他要齊茵終身是他的女人,白龍的女人。

  "我不是古代的女人。"她輕哼。

  "但你是女人。"他回答得迅速。

  他的手,撫著她如絲般的長髮,汲取她發上的香。

  都是他讓她捲入這場"雙胞案"中,令他差一點就失去了她,再也不可以了,他絕不再放手!

  他吻著她的唇,把這兩天的思念與擔憂都盡付於這個吻裡,溫熱唇瓣傳遞著他們的熱情,齊茵不再倔強,她在他濃烈的唇舌接觸中軟化。

  他知道此刻他們都必須用更緊密的結合來確定彼此的愛,而且他也忍不住了,身為一個男人,面對他心愛的女人時,往往很難控制欲望。

  他們擁抱著,感受彼此劇烈的心跳聲。

  "結婚後,你不會放棄你的工作,對嗎?"與她如此親密地相擁著,他已經開始在規劃他們的未來了。

  她輕揚起漂亮的睫毛。"難道你希望我放棄?"對於這點,她可是無論如何都不妥協的。

  他笑了笑,更擁緊了她。"不,我希望你繼續工作,那會使你看起來活力充沛;而我,就是喜歡看你幹勁十足的樣子。"

  她挑挑眉,算是滿意了。

  如果他強迫她辭掉工作,在龍家做相夫教子的少奶奶,那麼他顯然還不夠瞭解她;如果是那樣,對於他們的婚事,她倒要重新考慮一番。

  相擁了一陣,他親親她鼻尖,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她莫名其妙地看著他,不知道他在打什麼鬼主意。

  "一起去沖澡!"他說著,準備抱起她走向浴間,哈,他絕不能再像上次那樣讓她有機可逃。

  "不要!"她慌忙拒絕,這太奇怪了,她這輩子還沒跟男人一起洗過澡。

  "你早晚得習慣,老婆大人!"他笑著吻她一下,不管她的意願,強行將她抱入了浴室。

  不久之後,浴室傳來一陣嬉笑尖叫的聲音,接著,是一陣男歡女愛的呻吟聲。

  看來這兩個人是乾柴遇上烈火,沒完沒了。

  清晨,龍耀人與齊茵在被窩裡相擁著醒來,整夜的肢體交纏令他們感到暖洋洋的,他們不想下樓,便叫了客房服務的早餐。

  他細心地為她在咖啡裡加糖、加奶精,一口一口將荷包蛋送進她口中,蜜意濃得化不開。

  "我是第一次這樣伺候一個女人。"他笑著說,對於自己可以這樣愛一個女人,忠於一個女人也感到奇怪。

  二十六歲,是該收收心,成家立業了。

  齊茵輕哼了哼,調侃地說:"我知道,過去都是女人伺候你嘛,龍門的二少爺!"

  調侃歸調侃,對於他過去的風流賬,事實上她才沒空清算哩,只要他往後不出軌、專心一意地愛她就夠了,她不想去吃那些無謂的飛醋,有時間的話,她寧願拿來實現自己的夢想。

  吃完早餐,龍耀人親吻了他美麗的情人一下。"你先留在這裡休息,我還有北天幫的事沒解決,我會叫耀澄訂機票,晚上我來接你,我們一起回臺灣。"

  她欣然同意他的安排,反正她被綁在北天幫的兩天裡,睡也沒睡好,吃也沒吃好,剛好趁此機會好好休息一下;否則一回到臺灣,成堆的工作壓下來,她想喘口氣都不行嘍。

  龍耀人走後,她悠閒地吃著水果,躺在床上看香港的新聞節目。廣東話她頗為精通,因此看電視一點都不成問題。

  驀地,叩門聲響起,她下床去開門,還以為是龍耀人忘了帶東西,但是門扇一開,看到站在門外的那張面孔,她結結實實地嚇了一跳。

  老天!世上真有人長得與她如此相像?

  "你是——本木香子?"她頓了頓,對於這個名字,她已經如雷貫耳了,若不是因為這個名字,她也不會被綁來香港。

  本木香子看著她。"你會日語?"适才齊茵脫口而出的是日文,所以她才會如此反問。

  "下過一番工夫學過。"這也是她引以為傲的地方,語言對於一個新聞人來說是很重要的,她希望自己每種語言都能精通。

  本木香子逕自進入室內,優雅地點了點頭道:"那很好,我們溝通無障礙,可以把彼此的立場都說清楚。"經過一番深思熟慮,她確定自己要的是什麼,方才從窗外見到龍耀人扶著她的體貼模樣,她的心快要發狂了。

  "什麼立場?"齊茵揚揚眉,初見本木香子的驚詫已過,現在她只敏銳地察覺到,這個本木小姐對她似乎非常有敵意,而這股濃重的敵意是何原因,她暫時弄不清楚。

  本木香子直視著她道:"我知道耀人剛剛走出這間房,但我必須告訴你,他愛的人是我,不是你。"

  "哦?"齊茵挑起眉毛,奇怪了,就算本木香子要跟他討論男人,也應該是討論耿湛毅,為什麼目標反倒變成龍耀人?

  "你不相信?"本木香子笑了笑。"我也住在這間酒店,耀人安排我們兩個都住在這裡,無非是方便他享齊人之福,雖然如此,他對你只是敷衍,他現在重視的人是我。"

  本木香子挑釁的態度,令齊茵感到失笑與莞爾。"你也住這間酒店?"

  其實這並不稀奇,龍耀人找到本木香子,要將她帶還給耿湛毅,兩人一同來港,住同一間酒店也是正常,她不知道本木香子何以拿此來做文章。

  "我不只住在這間酒店,我們還同住一間房。"本木香子勝利似地笑起來。"不信的話,你可以向櫃檯查詢,房間登記的是我們兩個的名字,耀人的行李也在我們兩個的房裡。"

  "你們可以住在同一個房間,但這未必代表你們一定要發生什麼事。"她相信龍耀人不會對不起她。

  "別自欺欺人了,齊小姐。"本木香子撇撇唇。"你想,孤男寡女同處一室全沒事嗎?他不知過已經爬上我的床幾次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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