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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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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恍如雷電的兩字射進他的腦海中,連陳醫生什麼時候走的都不知道。 他恍然大悟,難怪她神態疲倦,難怪她要溜走,原來她懷孕,她卻忍心瞞著他… 他可真該死呵!如果再差一點,撞傷她,他就親手扼殺了自己的孩子——他與齊茵的愛情結晶! 他奔進病房,要護士立即為齊茵轉到樓上他個人專屬的休息室去,那裡有舒適的臥房及起居室,不會受打擾。 "茵茵……"護士都退出他的專屬休息室之後,他將她平放在床上,萬般伶愛地看著她。 她的眉宇像是不勝痛楚,他把手輕輕放到她腹部上,驀然地,有種要為人父的喜悅。 他必須馬上跟她結婚,他要齊茵做他龍門白龍的新娘,一輩子伴在他身邊,只屬於他一個人。 頭好昏呵,本木香子一覺悠悠醒來,立即有種不知身在何處的感覺。 她睜開酸澀的雙眼,這是哪裡?好陌生呀,她只知道自己在旅館住了幾天,後來沒錢付旅館費,被趕出來之後,她流落在街上,然後…… 哦!老天,她頭疼得厲害,只記得有個人扶起了她,接著,就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事情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在三個月前,她還是個無憂無慮的女孩,剛過完二十歲的生日,生命正散發著光彩。 然而有一天,一個晴天霹靂的消息卻降臨在地生活中,她所敬愛的、畏懼的父親竟要把她嫁給香港的黑道少幫主! 這太可怕了,她才二十歲,進人大學沒多久,從未嘗過戀愛的澄味,便要這樣草草嫁人了,嫁的地方人生地不熟,嫁的人更是陌生的可以。 還記得那一夜,當耿湛毅脫掉她的絲質睡袍,扯掉她的內衣,她簡直羞得無地自容,因為包括訂婚那天,他們總共才見兩次面呀! 她不願為他生兒育女,不願與他相守一生,不願自己浪費美好的生命,不願將青春蹉跎在此。 然後她走了,帶著護照和極少的美金,她買了到臺灣的機票,只因為這是她唯一感到比較親切的地方,至少她看見的都是黃種人和黑頭發,心裡也比較不會感到恐懼。 她再也不會回香港,她不願再見到耿湛毅;然而她也不能回日本,憑她父親的勢力,怕她在機場就已經被逮回去了,屆時的下場一定又是被送回香港,畢竟她已是出嫁的女兒,本木家已經容不下她了。 她不知道自己該何去何從,二十年來,她被安排、照顧得好好的,宛如一朵溫室裡的花朵,也才會造成她現在一點工作能力都沒有的處境。 這實在很糟糕,如果她不回去,經濟是個重大難題,逃了一個禮拜,她又疲倦又累,現在更慘,連睡的地方也沒有了,明天,恐怕吃都是個問題,因為她的錢都已經用盡了。 而她現在究竟是在哪裡呢?這舒服的床是居於哪個好心人的?有誰收留了她嗎?她再度閉上眼睛;現在也只想好好地睡一覺… 龍耀人看著略有動靜的齊茵,謝天謝地!果然像陳醫生所說的,她很快就轉醒了,否則真會急死他! "茵茵。"他試著叫喚她。 她動了動眼皮,似乎不勝負荷眼皮的酸澀,她疲憊的模樣令他的自責更加深切,都是他造成的,他怎能讓一個孕婦負氣逃走呢?太危險了! "茵茵,你醒啦?"他執起她的手握在掌心,黑眸深情地望著她,暗暗感謝上帝讓她醒過來。 睜開眼,本木香子迷惘地看著眼前的男人,她還是弄不清楚這是哪裡,以及她為什麼會在這裡? 但是,這男人的眼光好溫柔,像加了蜜似的,他望著她,充滿了濃情蜜意,以及對她說不出的愛憐。 怎麼回事?他們認識嗎?她在臺灣沒有朋友啊! 如果只是一個收留她的善心人士,不會用這種深情的眼光看她,難道她的恩人對她一見鍾情? "我很抱歉,我不該用言語傷善你,茵茵,你願意原諒我的過失嗎?"他懇切地問。 他是陷進去了,這輩子沒對一個女人這麼低聲下氣過,齊茵是頭一個,也會是最後一個。 本木香子回望著他,她聽不懂國語,完全不知道他在說什麼,只覺得他眉宇之間似乎很懊悔的樣子。 半晌得不到床上人兒的回應,龍耀人歎了口氣,無奈地說:"我就知道你不會原諒我。" 他執起她的手輕輕細吻著,像怕碰碎了她似的。"我保證不再惹你生氣,保證都聽你的,哦……茵茵,我必須告訴你,你已經懷孕了,你懷了我們的孩子,我們的結晶!" 他屏息的等待她知道這項消息的回應。 等待中,他幾乎不敢想像她聽完後的反應,她一直是個極有行動力的女孩,她熱愛著她的工作,她像是為工作而生存,如果她不要這個孩子,她不要這麼早就被孩子給綁住,那麼—— 本木香子知道自己沒理由對一個陌生人動心,但是她卻心動了。 老天,他好溫柔,這樣溫柔又俊美的男人才是她夢中所想望的對象,他與耿湛毅截然不同,如果他是她的丈夫該多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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