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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逃"字都還沒說完哩,她立即沒命似的往前奔去,手腳之快,就像個訓練有素的田徑選手。

  齊茵對自己的腳程有信心,為了當記者,有足夠的體力上山下海去探訪,她在大學時代即參加了體育社,各種運動都難不倒她,當然包括跑步在內,這尤其是她最拿手的。

  龍耀人立即追上去,他知道今天不能錯過逮住她的機會,否則她明天絕不會傻得再到PUB去。

  月色照映之下,他們一前一後地跑著。齊茵雖然跑得快,但龍耀人的肺活量也不差,再加上男人天生就比女人好的體力,二十分鐘之後,他距離她只有幾步之遙了。

  "我快追上你了!"他朝她大喊,企圖擾亂軍心。

  齊茵匆忙回頭看了一眼,不巧一顆小石子就在前方,她一個不留神,硬生生地被石頭給絆倒了。

  "喂,你沒事吧?"龍耀人連忙趨前扶起她,把這位千金小姐摔傷了可不得了,很難賠的。

  她搖搖頭。"沒事……"

  驀地,趁他不留神,她狠狠咬了他手背一口,很快地站起身又跑。

  "好狠的女人!"龍耀人苦笑,沒想到會中她的苦肉計,看來這女人會逃婚也沒什麼好意外的。

  他繼續追上去,看見她揚手叫計程車,他加快速度趕過去,在計程車停下來之前奔到了她身後。

  "你不能走!"

  "你夠了吧!"她憤怒地瞪了龍耀人一眼,倏然抬腿對他的膝蓋又是一踢。

  "老天!"龍耀人知道這一腳踢得他非瘸即傷,一個晚上被同一個女人又咬又踢的,他真是豔福不淺。

  就在他抱膝皺眉時,齊茵也沒耽擱時間,她飛快地上了計程車,"砰"地一聲甩上門,車身絕塵而去,很快地消失在大臺北的車陣中。

  馬路旁的霓虹燈依然閃耀,佳人卻已不見影蹤!

  今天龍家的早餐桌上有點詭異,每個人都一副想笑又不敢的模樣,只有老三澄澄和泯柔敢偶爾抬眼偷看,然後低頭發出吃吃的笑聲。

  "二哥,你玩女人,好像玩得有點過分了哦!"忍了好久,龍耀澄終於忍不住開口了。

  實在不能怪她一點兄妹之情都沒有,看到向來風流成性的龍耀人腿竟然一瘸一瘸的,誰都會想到那裡去。

  "耀人,本木香子有消息了嗎?"龍耀炙皺著眉問。

  他就知道他不能太放心耀人,要他去找人,結果他偏偏流連花叢,把自己弄得手上一個傷,腳上又一個傷,成何體統?

  "有!"龍耀人露齒一笑,愜意地舉舉手背說:"這就是她咬的。"然後他再抬抬腿。"這是她踢的!"

  他的語氣非但不生氣,反而還一副很享受的樣子。

  佳人口齒留香,烙印在他手背上,他不怪她,這兩道傷口時時讓他想起那張俏生生的臉蛋來。

  "你是說本木香子出現在你面前,你沒有捉住她,反而讓她傷了你?"龍耀炙的聲音陡然拔高了起來。

  龍耀人聳聳肩,笑嘻嘻地說:"沒辦法,她太凶了。"她是他見過最凶,也最美的女人,儘管她已經是別人的老婆了,他還是有絲心動。

  "我看你是沒心捉人吧!"老四龍耀淇冷冷地說。

  "不愧是我妹妹,太瞭解我了。"龍耀人連連點頭稱許。

  "你還敢講這種話!"龍耀炙的濃眉蹙得死緊。"你要知道,南方會館不想因此和北天幫合作,北天幫向來和我們井水不犯河水,我們沒有必要囂張地去招惹他們,這不是龍門的作風!"

  龍耀人喝口咖啡,送了片吐司入口,微笑道:"各位,別當我是罪人,我並不想招惹北天幫,我只是不小心碰到他們逃婚的小夫人而已。"

  "而那位小夫人又適巧美得讓你不忍心捉她回去被人蹂躪,是吧?"泯柔唯恐天下不亂地接口。

  "咦?"耀澄眼睛一亮。"你們說的是前些時候嫁給耿湛毅的本木香子呀?"總算讓她給聽明白了。

  "老三,你知道她?"龍耀人興味滿滿地問。

  "當然!"耀澄驕傲地點了下頭。"這件日港聯婚,在港島可是件大事,幾乎所有道上有名望的角頭都來參加了,賀禮更是多的不得了,就因為這位新娘子來頭不小。"

  "再怎麼有來頭,也是別人的妻子,二哥,你要三思。"耀淇冷靜地提醒,她做事一向嚴謹,有分寸,不會做昏了頭的事。

  "我像那種需要碰別人老婆的人嗎?"龍耀人笑問。

  "像!"澄澄與泯柔異口同聲地說,點頭如搗蒜,一點面子都不留給這位龍家二少。

  "說真的,這次北天幫和日見流聯婚,其中有重大的利益在,就算你龍二少爺再有勢力、再有錢,恐怕耿家也不會放人。"耀澄一副不妙的口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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