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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


  泯柔微笑起來。「這是今年最流行的……」哈,他欣賞到她了,原來他真的喜歡女人穿得性感點,難怪她以前穿什麼牛仔褲、大球鞋,老吸引不了他的目光哩。

  他撇撇唇,截斷她的話。「誰管你流不流行,你穿這樣,不成體統。」

  她瞳目結舌。「我不成體統?」

  拜託!如果她這樣穿叫「不成體統」的話,那麼,那天董姬穿那樣豈不下流極了?真不公平,標準差太多了吧!

  他自顧自的開始翻那些宴客名單,嘴裡叨念著:「以後穿保守一點,我可不希望我老婆在背後被人指指點點,身份不同了,你自己自愛一點。」

  她的眼睛睜得更大,她還不夠自愛嗎?為了他,原本進入大學可以瘋狂地談戀愛,她卻連半個男朋友都沒交,愛慕者送的花啦、卡片、情書,全被她一股腦的丟到垃圾桶去了,這樣還不忠貞?

  「這個柳海南是什麼東西?為什麼要請他?」他指著名單裡一個男人的名字。

  「他是我乾爹,我老爸的拜把兄弟!」她沒好氣地習答。

  「嗯。」他不追究了,可是他又問起另一個名字:「這個張智銓又是什麼東西?」

  「他不是什麼東西,他是我表哥。」泯柔瞪了他一眼,這人在幹麼?沒事找事,淨會挑剔。

  「翁承生呢?他是什麼身份?」

  「他是我大學學長。」老天,他該不會閑到一個名字一個名字的盤問吧,那會整死她的!

  他盯著她。「什麼學長?直系學長?」這些大學裡的學長與學妹關係最容易變質了,男人與女人稱兄道妹還不就只有一個目的——弄她上床!

  別問他為什麼這麼瞭解,因為他是男人。

  「他是劍道社的學長。」

  「劍道?」他奇怪地瞅著她。「你學劍道嗎?我怎麼不知道?」看來他對她的瞭解是太少了。

  她輕哼。「你不知道的事情可多嘍!」他有柔情似水的董姬,當然沒空來知道她這些芝麻綠豆的小事。

  他不甚高興地說:「女孩子家學什麼劍道?難怪你從小到大都這麼粗魯。」鐵定是這個翁某某把她教壞的。

  她又訝異又生氣,這個人怎麼這樣,批評也就算了,他還損人?什麼意思嘛!她現在可是他的未婚妻耶!

  「你自己也好不到哪裡去,從小到大都野蠻得像頭牛!」她已經忘記要裝斯文了,沒辦法,龍耀炙就是有本事把她激怒。

  「不准請這個翁承生。」他下了結論。

  她咬牙切齒地問:「憑什麼你說不請就不請?」簡直不可理喻,反對得毫無道理。

  「憑酒席錢是我付的!」他跟她是扛上了,開始懷疑起她和這個翁承生是否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關係,否則為什麼非請他不可?

  「好吧,他那一桌的酒席錢我出,可以了吧!」她不甘示弱地說。

  「不可以!」他低吼,她居然為了別的男人對他這麼大小聲?看來她還沒記住她自己現在的身份。

  「你給我一個理由。」婚都還沒結,她怎麼可以任他予取予求,這樣太沒個性了。

  他跳腳兼冒火。「沒有理由!不可以就是不可以!」

  該死!他明天馬上要叫程桀去調查這個叫翁承生的傢伙是何方神聖!

  「他居然說我結婚那天不准請翁學長,你說有沒有道理?」大學設的咖啡廳裡,泯柔對著好友大吐苦水。

  「翁學長平時對我這麼照顧,我結婚卻不請他,你大哥願意陷我於不義,他真是一肚子壞水。」

  「你即將嫁給這個一肚子壞水的男人。」龍耀淇啜了口柳橙汁,輕淡地回答。

  今天一下課她就被徐泯柔給拖到這裡來,以為她要講什麼了不得的大事,原來又是她與黑龍之間的口角之爭。

  「我是要嫁他,但是你不知道,昨天我們在討論宴客名單時,他挑剔的程度已到了匪夷所思的境界。」她好煩好煩地說。「每個男人他都要盤問我,活像我是什麼不貞的女人一樣,想到就嘔!」

  龍耀淇憋視她。「他會挑剔,證明他還在乎。」

  「他在乎嗎?」泯柔酸溜溜地說。「訂婚那天他公然把他的情婦帶來,這叫在乎?」

  「你早知道董姬的存在了。」龍耀淇提醒她,並不考慮這麼說會不會傷了好友的自尊心。事實就是事實,男女的世界裡已沒有什麼道理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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