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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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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他不相信她的要求這麼簡單。 她又是一笑。「就這樣。」 就這樣可以讓他吃不完兜著走了,他與宋蝶兒不會有情人終成眷屬的,她不會讓他們連袂占那種天大的便宜,因為,她是易夢浦。 達成協議的頭兩天都風平浪靜,易夢浦待在耿宅,平易近人極了,因此耿覺毅也沒機會實現他「以她為重」的承諾。 而在周日中午,易夢浦居然破例下廚了。 「蝶兒,你可以到廚房來幫我的忙嗎?」易夢浦穿著圍裙,笑吟吟的從廚房走出來喚人。 蝶兒正在看一本時裝雜誌,對於這突如其來的友善召喚,她本能地看了身旁的耿覺毅一眼。 耿覺毅擱下財經雜誌,對她笑了笑。「你就去幫幫易姐姐。」 既然耿覺毅都開口了,蝶兒也就不好拒絕,她丟下看了一半的時裝雜誌,隨易夢浦進了廚房。 耿覺毅繼續看他的雜誌,看來,一個廚房容不下兩個女人這句話大概要改了,或許相處了幾日,易夢浦也發現了蝶兒的可愛而要與她和平相處了也說不定,對於這個他樂觀其成。 數十分鐘過去,廚房裡斷斷續續傳來易夢浦輕快的哼唱聲,看來她們相處得很好,耿覺毅微微一笑,放下心來。 就在他覺得安心的時候,驀地,一陣碗碟碎裂的聲音從廚房裡傳了出來。 「啊!」 易夢浦又驚又怒的拔尖嗓音傳入耿覺毅耳中,他反射性的起身,飛快的奔到廚房。 「怎麼回事?」他第一個直覺是發生了意外。 「哼!怎麼回事?」易夢浦憤怒地看著蝶兒。「問她!」 看見兩人均毫髮無傷,耿覺毅首先松了口氣,只見地上菜湯倒了一地,破碎的瓷盤更是觸目驚心。 「蝶兒,怎麼回事呢?」他溫和的詢問她,既然兩個大人都沒事,那麼應該就沒有什麼解決不了的事。 蝶兒呆愣的站在一旁,聽到耿覺毅的問題,她才回過神來。「我不知道。」 适才她們還有說有笑的,易夢浦一直找話題跟她聊,因為易夢浦的友善,所以她也表現得很起勁熱絡。 沒想到,就在地為易夢浦講的一個笑話而笑得很開懷時,易夢浦突然將手上的湯碗往地上一摔,接著放聲尖叫。 她不知道易夢浦是怎麼回事,不過這突如其來的場面已讓她全然地措手不及。 「你會不知道?」易夢浦指著蝶兒的鼻子,她恨聲道。「別以為你裝出一副無辜相就可以了,我端這碗湯給你,請你端出去給覺毅喝,你好歹毒,居然故意將湯碗摔在地上,你太過分了!」 「別胡說!根本就是你自己將湯碗摔在地上的!」蝶兒急著為自己辯解,她一臉又氣又急的看著耿覺毅,她要爭取他的信任。 易夢浦趾高氣昂的看著蝶兒。「那麼,你是說我在誣賴你嘍?」 「你本來就在誣賴我。」蝶兒立即回答,她不要蒙受這種不白之冤,尤其是在她最愛的人面前,她不要被誤解為是那麼壞心眼的女人。 易夢浦挑了挑眉,一派強勢的看著耿覺毅。「那好,覺毅,這情形你看到了,你評評理,我們兩個是誰不對?是誰該向誰道歉?」 耿覺毅的臉霎時之間風雲變色。 直到易夢浦問出了這句話,他才驀然醒覺易夢浦的歹毒。 該死!她居然出這招,她這兩天來的和善讓他這個商場上的「鐵鷹」都卸下了防備之心,以為她對他與蝶兒的事諒解了,沒想到,她竟是在伺機報復。 他知道自己此刻應該馬上叫蝶兒跟易夢浦道歉,反正易夢浦最終的目的就是這個。 但,要蝶兒含冤不白的道歉,那對蝶兒是何其殘忍的事呀,她最後任的人是他,她認為最不會離棄她的人也是他,而今,他要改站在易夢浦邵邊了,這叫蝶兒情何以堪? 「說呀,覺毅,我們兩個誰對誰錯?誰該向誰道歉?」易夢浦催促著,勝券在握的她,露出了一抹得意之笑。 迫於情勢,他萬般艱難的開口。「蝶兒,你太不應該了,快向易姐姐道歉。」 原諒我,蝶兒,如果我不這麼做,我們就沒有幸福的將來可言。 他在心中呐喊請求原諒,但願蝶兒與他相知、相愛,能有一絲心電感應,體會他的苦心。 「聽到沒,小妹妹,他叫你向我道歉呢!」易夢浦發出銀鈴般的笑聲。「我早就知道我的地位是多麼重要了,閒雜人等根本是比不上的。」 蝶兒簡直不敢相信她聽到的是真的,他叫她跟易夢浦道歉,他不相信她、他不相信她! 她崩潰了,完完全全的崩潰了。 「我不道歉、我不道歉!我說什麼都不道歉。」她拚命搖著頭,淚水在她眼眶中打轉,她覺得好委屈、好委屈。 易夢捕皺起了眉心,她佯裝無辜又無奈的看著耿覺毅。「覺毅,她不道歉吔,你說該怎麼辦才好呢?」 看宋蝶兒心碎,看耿覺毅懊惱,這真是太痛快了,世間還有什麼比這個有趣的呢? 「蝶兒,我要你向易姐姐道歉,你沒聽見嗎?」他厲聲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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