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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


  黑烙的技巧可以說都是千夏子教他的,他從沒有想過自己會把這些用在另一個女人身上,現在非但用了,且他感覺與織心結合的感覺比千夏子好上一百倍!

  她會不會對黑烙投入過多的感情了?他只是她的「工具」,她怎麼可以愛上「工具」呢?這實在違反了遊戲規則呀。

  「你在想什麼,織心?」他發現了她一時的心不在焉,這令他感到不悅,千夏子與他做愛從來不曾如此,她是怎麼回事,心裡有別人嗎?

  該死!他怎麼忘了確定他是不是她的唯一?他們相識不久,如果她早有心上人了呢?如果她有心上人,那麼昨晚她的獻身,會不會只是情勢所迫,他對她粗野地強要,她根本無法反抗,所以她只好委身?

  雖然她嫵媚甜美的身子依然引誘著他去觸碰,可是現在他不願去碰她,他要她,打從心裡要她,但也要她心甘情願!

  突然中止的激情教她錯愕,她看著他的眼,對於自身的赤裸感到一絲羞意。

  「沒……沒什麼。」她試圖拉起被單遮身,他的眼光如火,她被他看得心慌意亂。

  「不許遮蔽!」他火大地將被單拿開,她的舉動愈教他懷疑她心裡有別人,對他不過是虛與蛇委。

  「你怎麼了?」她莫名其妙地看著他,不知道他的怒氣從何而來,她哪裡惹他生氣了?沒有哇。

  「你不是甘心將身子給我的,對嗎?」他問得直截了當,因為他從來不喜歡拐彎抹角。

  「為什麼這麼說?」怒氣漸漸襲上她的俏臉,雖然她進黑蠍盟是懷有目的的,可是她敢發誓,睡夜將處子之身給他時,她沒半點不甘心,甚至不害臊地說,她還十分投入。

  他瞪視著她,冷哼道:「因為你剛才心在想著別的男人!」奇怪了,他的口氣怎麼會像個吃醋的丈夫?

  「你——你含血噴人!」她生氣了,也惱怒了。

  發生了關係的男女不都是甜甜密蜜的嗎?怎麼黑烙連句甜言蜜語都沒有,還對她惡言相向的,如果她心裡想著別的男人,她何必還躺在他的臂彎,任他撫弄而毫無不反抗呢?

  他還真是個大傻瓜呀。

  「如果沒有,你為什麼在跟我做愛的時候還發呆?」他不放過地問。

  她深吸了口氣,一字一字地說:「因為我認為,你不可能對我認真。」

  「我不可能對你認真?」他瞪著她。「很好,我會讓你看看,我對你有多認真!」

  她從不知道黑烙有暴力因子,看來她對他的瞭解真的不夠深,經過剛才那一回合的熱戰,她已經宣佈對他投降了,她再也沒力氣承接他的雨露了。

  黑烙吻著她,雙手在她身上摩挲。「小丫頭,還敢不敢說我對你不認真?」

  「不敢了。」她笑著躲他的搔吻。
  見她躲笑著氣岔,他收回了手不再搔她,轉而緊緊擁她入懷,讓她靠在他的胸膛上,聽著他規律的心跳。

  「織心,我很驚訝自己會對你如此著迷。」他撫著她的肩膀,那柔膩的觸感直滑到他心底。

  就這樣墜入愛河了,她織起的情網細細將他網住,沒有時間猶豫,沒有時間考慮,他愛上了她的美好。

  如果他此事告知他義父,不知他義父會做何反應?

  不,暫時還不能告訴他義父,他義父才剛遭受黑灼也出走的刺激,儘管織心是左幫主的掌上明珠,他也沒把握他義父會接受他深愛一個女人的事實。

  「我也很驚訝。」她一笑,實話實說地道。「知道嗎?我以為你從來不正眼看女人的。」

  他淡淡地道:「過去確實如此,我的身邊沒有女人。」出於一種微妙的心理,他撇掉了他與千夏子的「現在」,織心是那麼純潔,如果她知道有個女人跟他同居了八年,她一定受不了這個。

  況且他認為自己沒有說謊,千夏子雖然待在他身邊侍候他,可是他的心裡並沒有她,這也等於身邊沒有女人一樣。「我知道,因為褚伯伯要你們絕情斷愛。」她早就知道「火男」們均不能沾上愛情這玩意兒,而黑烙為了她,已經背棄這項戒條。

  「織心,我不能給你名分,如果你要名分,就趁早離開我。」他佯裝毫不在乎地說。

  事實上,他的心已經在痛了,如果她真的離開他,一想到她在別的男人的懷中,任別的男人佔有,他就要發狂。

  「如果我要名分,我要你跟我走進禮堂,你真的會要我走?」她看著他問。

  「你這麼俗氣?」他不客氣,也不以為然地說。「為什麼女人都要婚姻、要名分?這些東西真能給你們女人保障嗎?」

  「你生氣了?」她驀地一笑。「因為你在乎我,你不想我離開你,所以你說我俗氣。」

  「哼。」他哼了一聲,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她的話。「要我待在你身邊又放棄名份也行,你得答應一個條件。」她氣定神閑地說。

  「什麼條件」」他繃著臉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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