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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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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宗接代」這四個字再度叫黑灼心口熾熱。 該死!他不能想像她與別的男人翻雲覆雨的模樣,更不能想像她要為別的男人生下孩子,她本該是他孩子的母親不是嗎?是他自己先放棄這項權利的,他無法譴責她,無法責怪任何人。 「那就好!」他惱怒地說完,氣憤地快步離開,這裡已經沒有他留下來的餘地了,他必須找個地方麻醉自己,否則無法承受這份失落的痛楚。 黑灼的身影消失在樓梯口之後,以楠將大門關上,一回頭就看見以節蒼白著臉坐在她的房門口,一副苦惱又無助的樣子。 剛剛電鈴一響,從電眼裡看到來的人是黑灼之後,她的心跳簡直快要停止了,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晚上吃了醫生開的重感冒藥,加上看到黑灼的刺激,她不想在黑灼面前流露太多軟弱,也不想讓他看出她這麼沒用還愛著他。 他們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早在他狠狠地傷了她之後,她就告訴自己要覺悟,這樣交心不理智,在感情上她已經又痛跌過一跤,她沒有餘力再來一次了。 「這樣做好嗎,小妹?」以楠不認同地問,順便倒了杯熱開水遞給她,她蒼白得像是隨時會昏倒似的。 她無力地點點頭,拿著水杯溫熱手心。 她無法回答她大哥的問題,這樣一來,黑灼絕對不會再來找她了,他們不會再有糾葛交集。可是,這樣她就真的快樂嗎?為什麼從黑灼離開後,她的心就一直隱隱作痛? 「來,起來,回房去睡。」以楠扶起她。 沒來臺北之前,他不知道自己的妹妹正面臨著這樣複雜的感情問題,難怪她說她已經不愛賀俊庭了,原來她另有摯愛的男人。 既然相愛,為什麼不相守?還是他們有什麼無法告人的苦衷,事關著自己妹妹的幸福,他不能不理會呀! 「小妹,你這樣子我實在很不放心,他明明也是愛你的,去跟他談清楚吧,你們這樣是何苦?」 以節搖搖頭。「哥,我不想再談他了,我只想重新做人,你可以在南部幫我找一份工作嗎?」 重新做人? 天啊,口吻這麼嚴重,他們的關係一定非比尋常。 「你要回南部?」這讓他很驚訝,自從以節畢業後,她就一直堅持要留在臺北,無論雙親怎麼勸她都沒用,可是這回她居然主動提出要回南部,看來她真的是傷得不輕。 「嗯。」她點點頭。「爸媽年紀都大了,我想回去陪陪他們。」 以楠歎了口氣,他當然知道這不過只是個藉口罷了,以節一向外向、迷糊又大而化之,哪裡會這麼細心想到要回南部的家陪父母,還不是情觴傷人,她才想如此逃避。 「小妹,你真的不再多考慮考慮?」他真是替她憂心。 「沒什麼好考慮的。」她對他擠出一抹笑容,堅定地說。「大哥,你就快點幫我找工作吧!」 以楠只好點頭答應了,但離開傷心地恐怕不是最好的辦法,而離開,真的會成為另一個開始嗎? 黑灼走出「金凱夜總會」又進入「麗都夜總會」,他身邊的女人換了一個又一個,但是他仍然感到煩躁無比。 「拓哥,老大今天的酒興似乎頗高。」一名小嘍羅悄聲對高天拓說。 高天拓擔憂地看著黑灼牛飲,他怎麼回事,是老幫主要將幫主之位傳給他,太高興了嗎?不然怎麼喝成這樣? 「灼哥,不要再喝了。」高天拓勸道,一邊吩咐陪酒小姐拿解酒茶和熱毛巾過來。 「別管我!」黑灼不悅地掃了高天拓一眼,他一把摟過身邊的小姐,居然當眾與她熱吻起來。 大夥兒瞠目結舌地看著這一幕,真是太火熱、太勁爆了,他們的灼哥從不曾如此放縱,與女人濫交過去是黑熾與黑燃的權利,沒想到現在變了,黑灼居然也放縱了起來。 「灼哥,你好討厭哦,捉著人家這樣猛親,嘴唇都被你吻腫了啦!」陪酒小姐芳芳愛嬌地抱怨,心裡實則雀躍不巳,黑灼從不曾對女人這樣,現在只獨獨對她這樣,難道是看上她了嗎? 想到這裡,她心頭一陣火熱,立即像水蛇似地纏上了黑灼。 「黑灼!」芳芳打鐵趁熱,在黑灼耳邊吹氣,她嬌滴滴地說。「晚上我伺候你好不好?我會讓你很舒服的,嗯?」 驀然,黑灼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將她一下子推得老遠。 「下賤!滾!」他沒好氣地命令。 芳芳嚇得連忙逃竄而走,大家面面相覷,都不明白黑灼這陣晴時多雲偶陣雨從何而來。 「好了,灼哥,你也累了,我送你回去休息。」高天拓出來打圓場,他雖莫名其妙,但知道主子一定有心事,否則不會如此暴躁。 黑灼突然站了起來,他喃喃自語著:「我不回去,我要去一個地方!」 說完,他風般的奪門而出,留下一大堆人,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搞不清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午夜,黑灼瘋狂的來到以節家門口,他不顧鄰居抗議,猛按她家的電鈴,弄到管理員都上來了。 「這位先生,你有什麼事嗎?」老管理員還算好脾氣地問他。 「她呢?黎以節呢?她去哪裡了!」他急急地問,一股不好的預感突然浮了上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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