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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


  「收養?」她看著他。「你是孤兒?」

  他突然有點惱怒。「你講話非得這麼直接嗎?」

  孤兒——

  這是他心中永遠的痛,「孤兒」兩字代表的是沒人要他,生父母不詳,以及一段沒有愛、沒有溫暖的童年生活。

  「是孤兒又不可恥,你幹麼那麼介意?」

  他皺了皺眉。「因為你不是,所以你才會這麼說。」

  「怎麼了?」她沒有忽略他的皺眉,那樣子看起來很痛楚。

  「剛才跑得太快,傷口裂開了。」他脫掉上衣,看到自己那碗大的傷口,他的眉心蹙得更緊了。

  以節倒抽了口氣,他的傷根本就太大了,這種傷口不馬上消毒縫合怎麼可以,很快會被細菌感染的!

  「不行,你要馬上去醫院!」她不由分說地拉起黑灼,她怎麼可以任由他的血這樣汩汩流個不停。

  他按住她的手,忍住痛意道:「只是有點痛,不礙事。」

  以節睜大眼睛。「等到礙事就完了!」這只死鴨子還真是嘴硬,都什麼時候了還逞強。

  「那也是我的事!」他故意冷淡地回應她,被一個女人關心的感覺太彆扭了,他不知如何應對。

  她揚起一道眉。「黑灼,你是為了我才這樣,如果你死了,我會很內疚、很內疚的!」

  「誰說我是為了你?別往自己臉上貼金了。」他別轉過臉去不看她,臉上帶著奇特的表情。

  難道他對她真的有感覺了嗎?否則他何必這樣犧牲自己?

  不,不可能,他怎麼可能對女人有感覺,女人的冷酷他又不是沒有見識過,他也一再告誡自己別再掉進女人的陷阱裡,所以現在,他根本不可能對黎以節產生情愫。

  以節深吸了口氣,要自己別對他生氣。「好,隨便你怎麼說,不去醫院就算了,可是你總要包紮吧?」

  「我不會。」他一口回絕掉她的提議。

  「你不會,我會!」

  她大步跨進浴室裡拿了兩條乾淨的白毛巾出來,其中一條用溫水浸濕,慢慢將他身上的血漬擦拭乾淨,另一條則用力撕開成兩半,在接續處打了個結,用來包起他腹腔的傷口。

  看著她小心翼翼又溫柔無比的動作,他突然有股奇異的感覺,好像他們之間很親密,好像——好像她是他的女人。

  「這只是治標不治本的方法,雖然已經止血了,但你明天非去醫院徹底消毒不可,我真怕你會細菌感染……」她絮絮地說。

  念了一長串沒得到回應,以節抬眼看他,驀然接觸到他炯亮發光的眼眸,她愣了愣。

  他怎麼會用這種眼神看她?好像很有感情似的,是她的錯覺吧,這冷血傢伙哪有感情?

  他突然啞聲說:「包好了吧?你最好走開一點。」她若不走開,在這種情境之下,他怕自己會忍不住要了她。

  半蹲在地上為他包紮的以節,仿佛被催眠般的看著他,她的眼神如夢,恍恍惚惚之間,她似乎嗅到了愛情的味道,可是她不敢承認。

  「我——我去洗澡。」

  她心跳加快,站起來想走、想逃避,可是下一秒鐘,她已經落入他懷裡,他畢竟還是忍不住伸手攫住了她。

  「你、你、你幹什麼?」以節結結巴巴地看著他,他男性的氣息如此濃厚,簡直令她神魂顛倒。

  他沒回答,只是用一對燃燒著熊熊烈火的眸子看著她,倏然間,他的熱唇貼住了她的唇,他靈活的舌尖竄進了她的芳唇之中,他狂烈而又男性地汲取她的芳香甜蜜。

  以節被他吻得透不過氣來,她難以想像一個受了重傷的人,怎麼還會有這麼大的力氣?

  邊吻著,他的手邊火熱地在她身上遊移,她那被山口一郎撕裂的衣衫讓美好的胴體若隱若現,她女人的幽香正散發著無止盡的吸引力等著他擷取。

  「不……不……」她無力地推拒著他。

  他將她抱到床上。

  「黑灼……你受傷了……」她試著提醒他,劇烈的「運動」一定會使他的傷口裂得更大的。

  「我不在乎,我現在只要你!」他堅決地告訴她。

  「以節!以節!」他狂熱的叫著她的名字。

  「啊……」她抱住他的頭,她再一次潮紅了臉頰。

  他的舉動讓她興奮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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