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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灼瞪著她。「我就是看不起女人,如何?不行嗎?」這女人好煩,哪裡冒出來的?

  「不行!」以節挑挑眉毛,太過分了,這男人八成也跟賀俊庭一樣沒心沒肝,專傷女人的心,於是她依樣畫葫蘆,伸手想拿他的酒杯潑他。

  所有看不起女人的男人都應該得到教訓,她要這個男人知道,天下的女人不是好惹的!

  「走開!」黑灼撥開她的手,她居然伸手要來搶他的酒杯,離譜!

  酒保不可思議地看著這一幕。「灼少爺,要不要我——」

  他真不敢相信有女人敢去招惹黑灼,黑灼是黑蠍盟裡出了名的冷血動物,他從不碰女人,他的字典裡似乎也沒有「生理需要」這四個字,女人對他來說,根本連泄欲的基本功能都不存在。

  在這裡,他看過太多女人對黑灼投懷送抱,可惜每一個都無功而返,黑灼對女人似乎早已練就了金剛不壞之身,他已經是「百女不侵」了。

  「不必!」黑灼撇撇唇冷銳地說。

  要教訓女人他還會,不必勞煩別人,況且這女人也沒重要到需要他驅離她的境界。

  「沒錯,你走開……」以節跟著附和。

  酒保識趣的閉嘴了,這家PUB是黑灼的,大老闆說話,他當然沒有懷疑的餘地,至於那位迷迷糊糊、醉醺醺的小姐嘛,就讓她自求多福了。

  黑灼沉著臉站了起來,他頎長的身影離開了吧台邊,懶得與那陌生女子糾纏。

  他不容許任何女人試圖闖入他的生活,絕不允許。

  第三章

  黑灼將他的藍色法拉利駛出「黑蠍酒吧」的停車場,原本晚上想好好大醉一場的,誰知道遇上個不識趣的女人打擾了他的酒興,現在他不想喝了,寧願回家睡大覺。

  車子緩緩行駛於深夜的臺北馬路上,他沒有開快車的嗜好,命只有一條,他自小已經沒有了家人,看著褚黑蠍的臉色長大,他很懂得惜命,絕不會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耍帥。

  驀地,前方一名跳躍著往前獨行的悠閒女郎令他挑起了眉宇。

  是在PUB裡大放厥詞的那個女人,她左手提著高跟鞋,右手拉著長裙擺,像跳格子那般的一跳一跳往前走,嘴裡還吹著口哨哼著歌。

  她知不知道她自己在幹什麼?現在是午夜兩點四十分,路上莫名其妙的色狼多得很,她是唯恐人家不來非禮她嗎?

  穿得那麼暴露,前露後露的,如果她是名門淑女,那麼這副打扮是很適合參加晚宴,可是她怎麼看就怎麼不像大家閨秀,她這樣遊蕩,只會令登徒子覺得她是自動送上門來的肥羊!

  不知道怎麼搞的,黑灼的車居然在開到她身邊時突然熄了火。

  「Shit!」黑灼沒好氣地詛咒。

  今天是什麼倒黴日?先有黑燃找上門來,現在車子又熄火,他真懷疑自己沾上什麼瘟神了。

  以節在黑灼的車戛然停止時,對駕駛座裡的他揚了揚睫毛。

  「噢,謝謝,我正好需要一輛計程車……」她醉態可掬地說,說完便自動自發地打開後車門爬上去,一下子倒在椅背上。

  現在的她,腦袋一片迷,她什麼都不想多想,不想回家,也不想去任何地方,她只想睡一覺,休息休息。

  黑灼轉過頭瞪著後座裡躺得正舒服的她。「喂!你!起來!我的車不是計程車!」

  媽的!這是法拉利耶,居然被當成計程車,這女的視力有問題。

  「是嗎?不是計程車?那你幹麼停下來?」以節笑著,她繼續躺著,理都不理他的暴怒,一點要起來的意思也沒有。

  「我也想知道我的車為什麼會見鬼的停下來!」黑灼煩躁地撇撇唇,适才在酒吧裡喝入肚裡的酒精令他燥熱,而後面那個不速之客則令他不悅。

  「那你就載我回家呀!」以節牛頭不對馬嘴地答,邊笑邊眯上了眼睛,困了,想睡了。

  黑灼嗤之以鼻。「莫名其妙!我幹麼要載你回家?你算什麼東西?我警告你,快點給我滾下車,否則……」

  他瞪著她住了口,突然之間他覺得自己像個白癡,因為她居然已經睡著了,還發出微微的鼾聲,睡得可香了。

  「你這女人,起來!」他對她吼。

  以節睡得香甜,酒精幫助了她加速入眠,夢裡的她正在一片美麗的紫色薰衣花海裡奔跑,快活得很,她才不要醒來呢!

  黑灼瞪著她,他簡直快氣瘋了,他的車居然被一個他生平最厭惡的生物給賴上了,他想殺人!

  「喂!起來!你這個女人起來!」黑灼死命的叫著熟睡中的以節,但沒有用,她睡熟了就是睡熟了,無論怎麼叫,她還是一樣繼續的睡。

  「該死的女人!」黑灼咬牙切齒地下了車,他踢了下車門出氣,嘴裡不忘繼續詛咒著。「該死!一千個該死!」

  他繞到車頭打開引擎蓋,檢查了幾個零件,接著從車裡拿出十字起子來,很快地動手修起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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