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高晴 > 長髮浪子 >


  「不……不要!」研卿推拒著,黑燃吻得深、吻得切,就像在吻他的情人似的,老天,她招架不住這種似假還真的熱吻。

  「來不及了。」黑燃冷酷的一笑,她的芳唇很生澀,她還是個處子嗎?不會吧,這麼活色生香的美人在這紊亂之島討生活,怕早已給人要了無數回了。

  「你……你走開!」研卿開始害怕了,她那與生俱來的倔強與剛烈之氣在此時絲毫不能給她幫助,她好無助,無助得連雙膝都隱隱顫抖。

  太丟人了,說她來勾引黑燃,不如說是黑燃勾引了她比較正確,她簡直……不羞地說,她簡直愛煞了這種感覺!

  「好戲要上揚了。」黑燃咬著她耳朵告訴她。

  研卿悚然一驚,她大夢初醒,想掙扎脫離黑燃的鉗制,但他將她壓得死死的,她根本連動彈半下的餘地都沒有。

  「好痛——」

  處子?

  當這兩個字浮上黑燃腦中之際,他是無情的黑燃,當然不會有所謂的驚喜,只是有點意外罷了。

  他從不要求女人三貞九烈,不過她的處子之身倒也省了他的麻煩,至少他可以放心,她絕對是乾淨的。

  「放心,我會給你痛楚的代價。」黑燃說得輕描淡寫,以及——沒有感情。

  研卿哭了,倔強的她,生平第一次哭了!

  該死!為什麼她美好的初次要斷送在這種人手裡?他一點都不懂得珍惜她,難道他發現了他是她的第一個男人之後,沒有一丁點喜悅之情嗎?

  上天太不公平了,這麼邪惡的男人卻過得如此舒適放肆,而她,若不是雙親乍然撒手人寰,她又何至於在此出賣肉體,接受他的侮辱?

  不妨,等她還完了秦芷商的恩情,她就不必受鉗制了,到時候海闊天空,管他黑燃是什麼東西。

  黑燃挑起了眉。

  她哭了?她膽敢哭?從沒有一個女人敢在與他歡好之際流淚,她們都欣喜的領受他的雨露,而她竟敢?

  他不喜歡女人的眼淚,很不喜歡。

  「你不會懷孕。」黑燃直截了當的告訴她。

  隨即,黑燃從床頭櫃的抽屜裡拿出厚厚一疊美金現鈔遞給她,看不見她慘白的面孔,他若無其事的道:「你的報酬,不夠可以告訴我。」

  研卿的眼神有絲迷茫。

  他單方面斷然結束,然後扔錢給她,這一切發生得太快,快得讓研卿無法接受。

  她雖無法接受,但她知道一件事,她現在必須要走,人家錢都付了,如果等黑燃來趕她,那就太不識趣了。

  她默默地將錢收起來,用被單包裹住身體,起身就要走。

  此刻,她和黑燃已經有了交集——雖然只是身體上的交集,不過聊勝於無,起碼他們已經彼此認識了。

  不過,這只是她的第一步,她必須另想法子接近黑燃,在他還沒離開西西裡島之前,她要放手一搏!

  「不許走。」他又一把將她拉回身下,穩穩地抱住了她。

  他將自己舒適的安置在臂膀上,她的玉臂成了他的枕。

  研卿在錯愕之中又驀地想到,浪子黑燃習慣在女人懷中入睡,她不可忘了這一點呵。

  如果,她能成為夜夜借手臂給黑燃當枕頭的女人,那麼她才算成功,也才能達成秦芷商的期望,在這之前,她會加倍努力的,不計一切手段努力!

  黑燃是被那窸窣的更衣聲給驚醒的,他向來淺眠,稍有動靜他便會有所警戒,這是褚黑卿對火男的訓練,長久以來,他老早習慣如此。

  他睜開眼睛,看見研卿正努力將她昨晚那件破衣衫穿回身上去,但衣服實在已經破得不成樣,她這麼穿法只是徒增好笑罷了。

  他注視著她,同時眼眸泛起戲謔之意。

  如果她敢穿那件「衣服」出門,他會打賞給飯店裡的每個人一千塊美金,那已不能稱之為衣服,那根本是幾串藕斷絲連的爛布罷了。

  「我的衣櫃裡有很多衣服,我不介意你穿一件走。」黑燃懶洋洋的出聲道。

  研卿被他的聲音嚇了一跳,她以為他還在睡,剛剛他在她臂上時,明明睡得很沉,怎麼她才起來不到五分鐘,他也醒了。

  「謝謝你的提議!」她沒好氣的走到衣櫥,粗魯地打開櫥門,在眾多男裝裡隨便拿了件白襯衫出來。

  還那麼大言不慚的假裝大方,如果不是他昨晚撕裂她的衣服,她現在何以這麼狼狽?

  她沒避諱黑燃,直接在他面前將那串破布給脫了,換上他乾淨筆挺的白襯衫。

  哈,反正做都已經做過了,她的身體都被他看得透徹,現在才避未免矯情,因此她索性裝大方。

  黑燃不置可否,他在床上點了根煙,觀賞這場早晨的免費脫衣秀。

  換上男裝襯衫的她,竟有種不可思議的味道,純真的面孔、傲然的神情,以及男裝賦與她的帥氣瀟灑。

  「我走了。」研卿將昨晚他給她的那筆天文數字胡亂用那件爛衫包了包,拿錢走人。

  黑燃沒留她,他沒留女人的習慣,再特別的女人也吸引不了他開口挽留,他繼續抽著煙,並自若的扭開電視頻道。

  研卿有絲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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