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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五


  正當梓欣享受著丈夫的溫柔時,他倏然眉頭一皺,坐起身來。「梓欣,你待在房千萬別出來。」他飛快地披上外衣,走了出去。

  「鈺,怎麼回事?」梓欣擁被坐起。

  他沒有回答,只反手關上了門。「朋友,現身吧,三更半夜闖進絳風軒,總不會是來串門子的吧?」

  梓欣一驚,攏緊身上的薄被,撲到窗口一看,只見十數名大漢圍著趙鈺,沒說幾句就動起手來。天啊,比言的手下果然來了,不知那把月紅刀是否也跟著殺手而來?該死!她一邊穿衣服一邊詛咒著,為什麼君儒他們全沒聽見?大家都睡死了嗎?還是已中了暗算?

  她無暇顧及他人,拉開門便沖了出去,發現圍在趙鈺身旁的蒙面殺手已有幾個倒下,剩下一半不到的人還在纏鬥著。

  趙鈺奪過對方的劍,輕鬆的閃過他們的攻擊,長劍一揮,又打倒了一人。

  梓欣看了直想拍手叫好,原來他的功夫那麼厲害,倒教她白擔心那麼久。

  她才稍稍放下心來,突然看見一個蒙面人揚起一把三寸長的飛刀,那刀身火紅似血,映著月色,既耀眼又詭異,她猛然一驚,莫非那就是月紅刀?

  那人手一抬,飛刀離手,梓欣看得分明,不暇思索地沖了上去。「鈺,小心!」

  她嬌小的身子撞開趙鈺,卻迎上了刀尖,一陣尖銳的刺痛直上心頭,她蹙緊雙眉,緩緩倒在趙鈺的懷。

  趙鈺驚恐的大叫,無法置信的抱著妻子,她背上的血濡濕了他的雙手,但他卻不能動也不能思想,只知道自己竟然流淚了。

  梓欣虛弱的望了他一眼,費力的抬起手來觸摸他俊美的面容,「還好你沒事,我可疼慘了。」

  「我馬上為你療傷,你撐著點,待會兒就不疼了。」他嘶啞的說,一邊告訴自己,要鎮定,梓欣還要他。

  那剩下的蒙面人仍不知死活的沖上來,趙鈺頭也不回地單手向後一甩,射出一串怠針,那針細如髮絲又輕如柳絮,蒙面人只感覺似被蚊子咬了一下,又走近來,但就在他們移動的刹那,卻又紛紛倒地,七孔流血而亡。

  君儒好不容易脫離設在他院內的五行八卦陣來到絳風軒,一看到那群蒙面人的死狀,不禁皺緊了眉頭。這分明是趙鈺大動肝火而痛下的毒手,但他向來不輕易取人性命,如今又是為了什麼而大開殺戒,還使出狐族最兇殘的利器呢?

  他不及細想,施起法術把刺客的屍體移到代州城東郊五十深的地下。他搖了搖頭,走到臥房前。「少主。」

  打開了門,趙鈺一臉凝重和毫無血色的神情嚇住了他,「少主,我被屠雄的五行八卦陣困住,好不容易才趕來這,卻見門外一堆屍體,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趙鈺把他拉進房,「你來得正好,梓欣受傷了,但她背上的刀我一直沒辦法除下來,再不診治,我擔心她有危險。」

  君儒走至床邊,只見梓欣雙眸緊閉,俯躺在床上,背上一片殷紅,一柄血紅色的小刀正插在她的背上。他伸出手去,還未碰到那刀,就感到一陣暈眩,忙扶住床柱,調勻呼吸。

  「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我和你還沒碰到這刀就感到頭昏眼花,強要碰觸還會力量全失?」趙鈺已經試了好幾次,卻都徒勞無功,看著她的臉色越來越蒼白,心中簡直在滴血。

  君儒沉吟了半晌,「也許這就是傳說中的月紅刀。」

  「月紅刀?!」趙鈺愣了好一會兒,「你的意思是,此乃幹將、莫邪所鑄,能破神通法術的月紅刀?」

  「八九不離十。你不覺得那批刺客來得突然,又有五行八卦在後相助,這是個早已預謀好的計策。」君儒念了一串咒語,但沒有用,月紅刀還是插在梓欣背上一動也不動。

  趙鈺神情一冷,推開了君儒。「待會兒刀子一拔出來,你馬上幫她止血。」「少主,使不得,我們只要碰一下它,就有可能神通盡失,甚至飛魄散的。」君儒恍然明白,趙鈺是想以自己的性命為賭注,他拚著一死也要救她!

  君儒還想勸阻,趙鈺已經走上前,強忍著五臟六腑翻騰欲爆的痛楚,雙手握緊月紅刀,使盡全身氣力往上一拔,刀子應聲落地,大量的血急湧而出。君儒來不及思考,快速封住了梓欣的穴道,施起療傷的法術護住了她的心脈,使她不致因為傷口劇痛而昏死過去。

  趙鈺面色蒼白如紙,吐了幾口血後,虛弱的倒在椅子上喘著氣,地上那柄月紅刀正對他閃著妖豔的血色,卻絲毫感受不出它有破除法術神通的魔力。他深感不解,但梓欣的安危大於一切,他將刀子一踢,只顧奔到床邊,「她怎麼樣了?傷口深不深?血止住沒有?」

  君儒拭去梓欣背上的血,「幸好沒有傷到心肺,只是那刀刺得太深,得休養好一陣子才能複元。倒是少主有沒有感覺哪不舒服?要不要回狐仙洞請長老們幫你看看?」

  趙鈺不耐的揮揮手,「我很好,不用這麼麻煩,只要梓欣沒事就好。」他溫柔地為她拂開臉上的髮絲,心疼她背上有傷,只能如此不舒服的趴著。

  君儒撿起那把刀,仔細地打量著,「奇怪,這明明是傳說中的月紅刀,為什麼會失去效力?我拿回去請長老看看。」他將刀握在手中,卻絲毫沒有不適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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