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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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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後,他再也不能譏嘲那些戀愛中的男人都把腦子拴在褲腰帶了,因為他自己也是如此! 「你在笑什麼?」轉身看他的杜憶寒忍不住好奇。她第一次看到他露出這麼傻的表情。 「我又不像某個人作惡夢,當然笑得出來嘍!」 她的回應是拿起手邊的精緻象牙梳扔他,卻被微笑的繼輝海接個正著。 「你把我帶來這裡幹什麼?我是還好,可是你這個日理萬機的大總裁就這樣蹺班沒關係嗎?」而且一蹺就蹺到法國來,相信不只臺灣的分公司焦急跳腳,就連寺響動研的日本總公司應該也跟著大地震了吧? 繼輝海愜意的聳聳肩,拿起那支小梳子悠哉把玩。「我顧不了那麼多啊,難得你要帶我私奔,我連貼身衣褲都沒拎就馬上跟著你跑了!」 「喂,是你綁架我吧?!」 這人真是顛倒是非的個中高手!還說什麼跟她私奔呢,她才是那個被拖著跑的人好唄!自己根本還來不及反應,只看到他拿著兩張機票在她面前一晃,接著飛機就起飛了。 「哎呀你別這麼說嘛,我只是強迫你帶我私奔而已,說綁架太嚴重了,我很怕,會被抓去關的,你捨得啊?」 杜憶寒被他弄得哭笑不得。這傢伙不裝害怕還好,越裝越讓人想扁他!「為什麼要我帶你私奔?」 「因為我闖了無法收拾的大禍啊。」 原本已經轉身凝視窗外美景的杜憶寒停頓了兩秒,又轉回來注視他。「你剛剛說什麼?」 側坐在柔軟床墊上的繼輝海——邊轉動手中的梳子,——邊沖著她咧嘴微笑,「我闖了大禍,不溜不行啊!」 這個男人難道不知道,他那簡直可以媲美兩百燭光的燦爛微笑,和他脫口而出的話語實在搭不起來嗎?「你闖了什麼禍?」其實她真想問的是——你的幽默感生病了嗎?開的是哪門子玩笑? 「晚一點你就知道啦。」 她認定他根本是在跟她閒扯淡! 不過,或許他只是想拉著自己享受一下單獨相處的兩人世界?一思及此,她的唇角忍不住甜蜜上揚。真是的,老實說就好了嘛!幹麼這樣拐彎抹角的?不過話又說回來,這樣彆扭的性格不正是他的特色嗎? 放鬆心情轉過身去好好打量窗外的綺麗美景,她忍不住讚歎。秋天的法國城堡叫人宛如置身天堂! 繼輝海睇了她的背影一眼,「你剛剛作了什麼惡夢?」 杜憶寒頓了一下,伸手撥開被風吹散的髮絲。「沒什麼特別的啊。」 「你剛剛哭喊我母親的名字。」 她反手紮綁長髮的動作明顯靜止。 停止把玩象牙梳的舉動,繼輝海定定地看著她。「我母親走的時候你才幾歲?我以為你對她沒什麼印象。」 「你、你可能聽錯了,我不記得我有說夢話。」 「是嗎?」 吸口氣,杜憶寒淺笑盈盈的轉過身,以氣定神閑的愜意模樣正面回應他的挑眉注視,「是啊。繼先生,我肚子好餓,請問你什麼時候要帶我去吃早餐?」 他又似有若無的審視她一眼,才往後扔開那支小梳子,矯捷地躍身下床,「我馬上去吩咐管家。」順便打通電話問問那幾個損友到底什麼時候才會到? 「別讓我等太久哦!」 「原來我是跟一隻豬私奔嗎?」 「繼輝海!」 嬌嗔惱怒中似乎又透露著淡淡的笑意,直到那抹高大碩俊的身形消失在門扉之後,蕩漾在她唇邊的淺笑才緩緩褪去。 是因為方才那個夢境的關係嗎?這一刻,她忽然覺得繼輝海的背影和自始至終保護她父親名譽的葉阿姨……好相像呵! 「杜大哥是為了要保護我才死的。」 她記得,當初腹部中彈的葉阿姨被繼叔叔雇請的醫療專機載回臺灣,虛弱的躺在最頂級的個人病房裡,面對丈夫與刑警的再三詢問時,仍堅持強調她爸爸的盡忠殉職。 年幼的她不懂為什麼葉阿姨要說謊? 雖然她那時聽不懂什麼叫做盡心盡力、什麼又是英勇殉職,但是仍然聰敏的發現葉阿姨描述的情景跟她看到的完全不一樣…… 她、哥哥和繼輝海當時都被警方要求在場,雖然他們三個小孩的證詞不具有任何法律效力,但是刑警認為有一些疑點需要厘清,或許他們的童言童語能夠對羅生門般的案情有所幫助。 「但是繼夫人,德國警方比對過從你腹部取出的子彈,發現它的彈道和杜秀裕持有的槍枝是一樣的,這表示你是被他槍擊受傷的。」 「是誤傷,杜大哥不可能傷害我們,他的職責是保護我們!」 「你們是什麼意思?!難道是在暗示我死去的丈夫反過來持槍威脅她嗎?你們知不知道他已經死了,當場死亡!」 在旁陪同兒女的杜家遺孀柳雪楓激動哭喊,近乎歇斯底里。「我連丈夫的最後一面都沒見到,迎回來的只有他的一壇骨灰……現在你們居然還要對他做這種不實的指控?你們到底有沒有良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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