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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


  「我有錢可以招計程車到機場,不方便再耽誤你的時間了。」

  她倔強地佯裝堅強與執意拉開彼此距離,叫他沒來由的心痛和心慌。

  單堯祆當然知道她要的是什麼。梁孀大老遠的從臺灣飛來紐約,跟他索討的不是錢不是權,而是他的真心!他分明知道的。

  可是她就沒有想過他到底給不給得起?!

  付出真心,說得容易!那是沒有受過傷的人才喊得出的場面話,可是他不一樣,梁孀為什麼就沒想過這一點?

  轎車再次為了紅燈而停住,梁孀見他沒有反應索性伸手想開車門。單堯祆趕在她打開車門之前及時按下中控鎖,喀喳一聲車門自動鎖上,任憑她怎麼拉扯也沒用。

  怒氣驟升的她要地轉頭用他,「開門!」

  他不語,回應她複雜海亂的眼神。

  她幾乎氣得要七竅生煙了,「我已經知道你的意思了,知道你不愛我、知道你不在乎我,這樣夠了吧?你大可以放一百二十個心,我不會死皮賴臉的纏著你!打開車門,聽到沒有?單堯襖,我警告你,你要是敢說任何一句話來打擊我的自尊,我肯定使出跆拳道一腳踹死你……晤!」

  梁孀被他突然撲近的舉動給嚇了一跳。

  單堯祆不由分說的俯低沉晦俊臉,宛如獵鷹一般精准一握住她喋喋不休的唇,其勢之猛幾乎將她整個人壓抵在車門上,後腦勺重重撞上玻璃窗,讓她疼得眼眉金星,然而他在她唇上輾轉吮吻的舉動卻又叫她心慌意亂、羞澀難當。

  這、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她瞪大的眼骨碌碌轉啊轉,瞧著他近距離貼近的俊臉特寫,只看得見他迷人的長睫毛……

  他性感的薄後輾轉覆壓在她的唇瓣上,帶來唇瓣交接的親昵溫暖,梁孀有些沉醉地閉上眼,感受單堯襖濕熱的舌循著她的唇形輕輕舔一遍又一遍。

  他到底喜不喜歡她?

  他這樣親密地吻著她,撩撥的唇和緊抱的手,仿佛帶著一絲眷寵和一點難以言喻的疼惜,讓她沒來由的感到眼眶一陣濕潤。

  該死的,這個男人究竟想怎麼樣嘛?

  要或不要、愛還是不愛,就只是一句話而已啊!為什麼單純的愛情到了他面前,就變得這麼複雜而困難?他……他到底有什麼毛病用?感情無能嗎?!

  有些惱火的她想推開他,卻被他擁得更牢緊。他輕輕退開她的唇,深達的眸子蕩漾著一抹熾熱狂亂的神采,瞧得她不禁臊紅了俏臉。

  不發一語的單堯襖緊盯著她嬌羞的容顏。這個可惡的女人,她永遠不知道自己究竟把他逼成什麼樣子!

  梁孀在他滾燙的視線下不安地闡動,「喂,綠燈了,後面的車子都在按喇叭了啦……」

  「沒關係,我不在意。」蒲扇大手這回扣住了她的後腦勺,他再次俯低俊臉印上一記親吻,濕懦的舌尖長驅直入地探進,強勢的撩撥挑弄索取她的回應。

  決定豁出去了嗎?是吧,對……不,他也不知道,不確定。但是,他只曉得一件事——

  現在的自己只想吻她,狠狠地、縱情的吻她!

  眷戀梁孀的一切,渴望擁抱她纖細卻倔強的身軀。看見她風塵僕僕的來到自己面前,他難掩心中驚喜;聽見她要返回臺灣,他……該死,他不准,絕對不允許!

  被單堯祆緊抱在懷中的梁孀,輕仰螓首承接他溫柔而銷魂的熱吻,幾乎化成漿糊的腦袋昏昏沉沉地思索著……

  他這樣應該算是喜歡她吧?是吧?

  這裡是東方生技提供給員工的宿舍嗎?根豪華嘛!

  梁孀打開行李箱,不忙著塑理行車倒是坐在床鈕上左顧右盼起來。她的行李少的可憐,根本不需要整理什麼,反而是這個房間裡的裝為擺設讓她咋舌不已。

  感覺自己好像置身在氣派豪華的樣品屋裡哦。

  她被沙發椅旁的立燈結吸引,忍不住好奇地走過去端詳那一盞透著微微紅光、充滿浪漫風情的燈座,不是採用傳統的布立包裹外圍,它的美麗浪漫在於外層的紅色琉璃珠簾,她好奇地伸手撥弄,燈光立刻隨著珠簾撥動的方向,折射出不同角度的光影,映照在腳下昂貴的地毯上,那又是另一番美麗的憎景O

  單堯祆真的很有錢耶,而且看得出來他對員工也很照顧,否則怎麼會得花費大筆鈔票裝為佈置員工宿舍呢?

  梁孀深吸一口氣,坐在柔軟的床鋪上望瞭望四周,跟著便整個人往後躺倒在棉被裡。

  好累呵,眼皮有點沉重呢……

  這時,突然傳來一聲砰放巨響,房門被人狠狠撞開!

  她率地閃開眼,幾乎驚跳起來。

  「呼、呼……原、原來你在這裡!」上官皓月氣喘吁吁的撐住門板看著她。

  「怎麼了?你嚇了我一跳……」

  「我才被你嚇一跳呢!」的撫了撫胸口順順氣,逕自走人房間就這麼大利利的坐在梁孀的身邊。「堯祆跟我說他帶你回家了,害我以為你要搭飛機回臺灣,急得我在機場裡面四處亂竄,結果原來你在這裡。」

  她一著微笑滿意的張望,「你們東方生技的員工宿舍真家華。」

  「員工宿舍?」

  「怎麼了,不對嗎?」

  上官皓月撇撇小嘴,「好啦,你硬要這樣講也沒有錯。總裁本來就算是員工之一,所以總裁住的地方勉強也稱得上是員工宿舍啦。」只是一般人好像不會這樣講。

  什麼意思?「你說這裡是單堯襖的家?!」

  「嗯,也是我家啊。」

  梁孀的眸子閃著震驚。

  他、他居然帶她回家?這是不是代表單堯襖很重視她,可以這樣解釋嗎?

  雀躍欣喜的情緒才浮現,另一個念頭又佔據她的腦海斂去她唇畔的笑靨。很難講,搞不好他是因為暫時不知道該把她丟在哪裡,或是知道他如果把她像個垃圾似的隨便亂扔會被她痛扁,所以無奈之下才帶她回家的。

  她還是別太樂觀,免得將來失望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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