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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七


  沒想到,對於男女歡愛已身經百戰的他,竟然會對眼前稚嫩的她誠心受降。

  西雙感覺到宮拓熾熱如烈焰般的視線,他眼瞳中流泄出的濃郁情感好灼人!刹那間,她竟忘卻了羞怯,大膽地伸手撫上他的俊臉,臉上嬌美含情的神采深深蠱惑他的心神,他眷戀地感受她掌心的摩挲溫存,緩緩降下俊臉尋上她那誘人的唇瓣。

  她輕輕敵唇,柔順地任他撩動的舌尖長驅直入,汲取她獨有的甜美津澤。

  她的順從,讓原本輕柔啜吻的他,開始受不住誘惑地轉為激狂急索!

  唇舌親昵的吸吮輾轉間,生澀的西雙因為宮拓的急切而悄然嚶嚀抗議。

  那一聲聲嫵媚的嬌吟卻像是一記響雷打在宮拓的、七版上。

  驀地和緩對她的掠奪,他喘息著退開她的身邊,強自壓抑體內排山倒海、翻湧而來的情欲,他的呼吸在瞬間轉為粗嘎沉重。

  而這純然情欲的反應,卻引來純真的西雙一陣驚惶。

  「宮拓,你怎麼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不,沒有。」

  握住她伸過來的小手,他驀地握緊一下,旋及又馬上放開,站起身頭也不回地走開。「我去沖個澡。」

  飛快地將自己投入冷涼的水中,這是第一次,他為了一個女人而克制自己的欲望。

  西雙太單純,而他太愛她。

  不想在這種妾身不明的情況下要了她,他對她是認真的,想與她分享的是今後一生的幸福時光,不是這一刻肉體上的絕美歡愉。

  他想在婚姻的見證下擁住她。

  為此,他收斂所有的狂放與霸氣,用盡全心全意、小心翼翼地呵護她,這是他表達愛意的方式。

  沐浴完畢,宮拓換上一身休閒的裝扮,拿出置於西裝口袋中的結婚鑽戒,收進休閒褲的口袋裡,心情在瞬間緊繃。

  不知道西雙她會不會答應他的求婚?

  帶著忐忑的心情,他回到西雙的身旁,開始覺得緊張!

  該死,他會緊張?!堂堂的希爵集團總裁竟會覺得緊張?這麼重要的一刻,他必須做得完美、必須……

  「宮拓,你怎麼了嗎?」她不解地望著他,

  眨眨眼,是不是她看錯了?他怎麼一副局促不安的樣子?感覺好像是在為什麼事而緊張……不,不可能的,他向來是自信卓傲的。

  「我……我有話……」

  該如何開口才會得到西雙的首肯?又該用什麼樣的表情才算自然?

  宮拓插放在口袋中的手緊緊地握住那一枚白金鑽戒,苦苦思索著自己究竟該如何開口,直到這一刻,他這才赫然發覺——

  面對西雙,面對這名他摯愛的女子,任何顯赫的身份地位都不重要,他也和其他墜入愛河的男子一樣生澀無措!

  「你到底想說什麼?」

  一瞬間,似是察覺到什麼,西雙沒來由的竟想起那一枚先前曾看過的鑽戒,她突然轉開小臉不敢望向欲言又止的他。

  「西雙,我……」

  該死,怎麼開口求個婚這麼難?宮拓的拳頭握起又放下,對自己的笨拙暗自生著悶氣。

  西雙則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只是輕輕地咬著唇瓣等待。

  「呃,我是說……我們明天就搭專機回臺灣吧,新加坡這邊的業務已經處理完畢了。」

  「喔,好,我現在就去把行李整理好。」表情有些錯愕的西雙只得尷尬地起身離開。

  望著她離去的背影,宮拓重重地垂下肩,幾乎想要動手捶死自己。

  真沒用!堂堂的希爵集團總裁,面對自己心愛的女子,也不過是個懦弱無用的男人!

  回臺灣再向她求婚吧!在音樂、美食、玫瑰花的助陣下,或許他就能展開完美的求婚行動了。緊緊握著手中的鑽戒,宮拓這麼安慰自己。

  宮拓偕同西雙南通過中正機場的海關,立刻被蜂擁而至的採訪媒體給圍住。

  從沒見過這陣仗的她不知所措地仰頭凝望身旁的他,「宮拓,這……」

  「放心,交給我處理。」

  柔聲安撫身旁的她,宮拓蹙起眉冷聲詢問前來接機的希爵集團幹部,「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呃,總裁,這個……」

  「說!」

  擁著西雙艱辛前行的他被推擠的媒體給惹火了,冷峻的氣勢益發張狂。

  身旁的西雙輕輕扯了扯他的衣袖,暗示他沉斂怒氣。只是,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西雙小姐,請問你和希爵集團總裁宮先生究竟是什麼關係?」推擠的記者在人群中嘶喊出疑問。

  「啊?我……」

  不給她回答的時間,另一個記者又在推擠中將手中的麥克風推到她的鼻尖,「西小姐?你到底是存著什麼樣的意圖接近宮先生呢?」

  「意圖?我沒有什麼意圖啊!」

  「是單純的愛情,還是別有企圖?」

  「聽說當初重傷宮先生在遺囑中特地給予你最優渥的照顧,請問你是用什麼方法讓冷峻的希爵集團總裁甘心為你這樣做?」

  接踵而來的詢問一個比一個犀利,西雙在人群的推擠下只覺得天旋地轉、寸步難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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