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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宮拓最近的心情常沒來由的煩躁不定,連帶的讓他不想離開臺灣太久。

  他只想待在總裁辦公室裡,聽著西雙的講話聲和她敲擊電腦的鍵盤聲,好沉穩他莫名浮動的心緒。

  這麼短?各個高級幹部面面相覷,「但是總裁,亞太經貿聯會和聯洲跨國和會預計在五天及七天之後舉行,兩個重大會議至少為期三天,難道你心……」

  「我不參加。」

  電梯「當」的一聲停住,電梯門一開啟,宮拓率先走了出來,筆直地往辦公室走去的頎長身形既狂妾又霸氣。

  「可是身為主辦單位的我們,如果總裁您不現身露面,實在說不過去。」

  瀟灑地落坐在牛皮椅上,宮拓微微仰頭,挑了挑俊眉,開口聲調冷淡溫和卻不容置疑,「我說得不夠清楚?」

  「不、不。」

  淩厲的眸光淡淡地掃過眾人,「出去。」

  「總裁,原本預定舉行的幹部會報……」

  「十分鐘後在會議室進行。」

  他將雙手撐在桌面上,宛如一頭優雅冷然的雄獅,外表是欺人的溫和,但精銳的眼眸卻蘊含無限威猛。

  「還有事?」

  「不,沒有!那麼請總裁您稍作休息。」一干幹部早沒了平日的氣焰,匆忙推擠著走出去,只因大老闆的氣勢太懾人,誰敢挫其鋒?

  獨自一人坐在偌大的辦公室裡,宮拓閉上眼任由一束束的暖人陽光透過玻璃暖照自己。他的臉龐微微側轉,睜開眼盯視手邊的電話許久,一陣歎息中隱隱洩漏出他的屈服。

  他伸手撥下了一組號碼。

  「您好,這裡是希爵集團總裁辦公室。」

  西雙甜美的聲音在話筒的另一端響起。

  「是我。」

  「宮拓!呃,總裁。」

  話筒傳來西雙難掩驚喜的聲音,這莫名地讓宮拓消退了一身的煩躁,剛毅的嘴唇緩緩淡出一圈笑意。「我說過,這裡沒人,不用叫我總裁。」

  那只會提醒他自己的身份和他與她之間橫隔的鴻溝。

  別人喚他總裁,無所謂,反正那些人壓根兒進不了他的眼,這兩個字只是稱呼,也算是對他身份的尊敬;但是西雙卻不同,她的一聲總裁,總是喚得他一顆心好沉!

  「你平安抵達新加坡了?」

  電話線的另一端,西雙緊握著話筒貼附在耳朵旁,渴切地希望宮拓能再多說一些話。

  這一次,因為許多重要的跨國企業合作會議擠在同一個時間,身為主辦單位的集團負責人,他無可避免的必須在新加坡待上近半個月的時間。

  好漫長呵!

  雖然她是他的秘書,早知道這些活動是在去年初就敲定的行程,可是,她還是覺得好漫長,半個月,他必須要離開臺灣半個月……

  西雙知道自己傻。

  她明白自己對宮拓的念念不忘根本毫無意義,但是,她就是阻止不了自己想念他的心。

  「怎麼不說話?」

  宮拓低沉的嗓音傳遞到西雙的耳裡,讓她驀地一震。

  「沒有……宮拓,昨天我整理好的開會資料你忘了帶,要我傳真過去給你嗎?」

  沒有權利和他提及私情,至少用一些公事拖住他,因為她癡傻的渴望再多聽聽他的聲音。

  「好,一會兒傳過來,我用得上。」

  「宮拓,你……」

  「說。」

  話筒那方西雙欲言又止的支支吾吾,讓身在遠方的宮拓睜開了原本閉目休憩的眼眸,蹙起眉心等著她未竟的話語,難以放心。

  「新加坡天氣好嗎?」

  這話問得連一向沉著冷持的宮拓在瞬間也不免愕然。難道她言談間的煩鬱就為了新加坡的天氣?

  「好,風和日麗。」陽光曬得他煩心!

  西雙悄悄在話筒的另一頭歎息。他好吝嗇,連多給她幾句話也不願意。

  「你準備在新加坡停留幾天呢?」她本想隱忍著不問出口,卻又抑不住想開口請求他早點回臺灣的渴望。而話才出口,她就懊悔的咬著唇瓣。糟糕,她逾越身為一個秘書的界限了——

  過問老闆的事。

  「你知道我必須待多久,行程是你事先安排的。」

  唉!「知道,半個月。」她有氣無力的說。

  「臺灣方面有問題?」

  「不、不是的!是……宮拓,我……算了,沒事的。」總不能坦白的說出她會想念他,所以想開口要求他早點兒回來吧?

  「知道了,我後天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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