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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二


  大門一開,丁世寶踏下油門驅車前進,笑得肆無忌憚,「這裡是我家的別墅,他們都是我的人,你說他們是幫你還是幫我?」

  「丁世寶,你這個垃圾!」

  「隨你怎麼說。」

  豪華房車筆直地駛入密閉的車庫裡。

  于此同時,阿祥走回警衛室,「哎,那個丁世寶又來了。」

  「我看見車子裡還載了一個女人哩!」另一名警衛意有所指的說著。

  「每次不都這樣嗎?這種紈絝子弟沒別的嗜好,就愛玩弄女人自命風流,真是社會的類敗。」

  「我就好奇了,怎麼他每次這樣玩都沒有玩出問題?」

  「怎麼沒有!有一次還弄死了一個女孩子呢!最後都是他那個有錢有勢的老爸動用關係才將事情給壓下來的,我看這個丁世寶啊,只會越玩越過分。」

  「管他呢!弄出人命、闖下大禍也不關我們的事。」那名警衛對著阿祥聳聳肩。

  另一頭,下了車後被丁世寶強橫地拉著頭髮由車庫進入大廳,再到房間裡,尚喜芙痛得幾乎要流出淚!「你這只豬玀,放開我!」

  「再叫大聲一點啊,你喊得越激動我就越興奮。」他笑著放開她。

  看著他反鎖房門,她當場駭白了臉!「你、你想幹什麼?別亂來,否則我……」

  「告我嗎?報警抓我嗎?」丁世寶在她面前開始脫卸自己的衣服,「我別的沒有,就是有個權大勢大的老爸。這世上還沒有什麼麻煩是他壓不下來的!我想我們說太多話了,有些事情是實際行動比開口說話更有趣的。你,給我過來!」

  光著身子的他,倏地伸出魔爪強拉她人懷。

  「不要碰我!」尚喜芙努力地掙扎,可衣服被他脫了一半,頭髮亂了,意識也亂了!

  拉扯間,她甩了他一巴掌,他立刻回以兩倍的報復,被他打得兩眼昏花、臉頰紅腫的她,恐懼與委屈的淚水忍不住奔流而出。

  怎麼會變成這樣?幾個小時前她還躺在表飛鳴的懷裡聽他的心跳聲,感受他的呼吸,現在卻……

  「你過來!」用力扯著她的頭髮,丁世寶將她拖向床鋪。

  尚喜芙一邊尖叫一邊掙扎,揮舞的雙手極力尋找可以自衛的武器……終於,她摸到了身旁矮櫃上的一隻裝飾用花瓶,緊緊執起瓶身,她用盡全力將它砸在他的頭上!

  哐當一聲,花瓶碎了,他不敢置信地轉過頭來張大眼睛瞪著她,「賤女人,你敢謀害我……」

  話還沒說完,他已兩眼一翻撲倒在地。

  坐在地上緊揪著破碎的領口,尚喜芙劇烈地喘息著,心中同時生起強烈的恐懼感——

  丁世寶他……死了嗎?老天!她殺人了?!

  「不要、不要變成這樣……」她不知所措地囈出——聲聲哽泣,想伸手探看他是否還活著,卻又害怕萬——他醒過來的話該怎麼辦?

  「表飛鳴,你在哪裡?表飛鳴,救我!拜託你,過來救我……

  掙扎著站起身的尚喜芙還無法站穩,突然感覺到下腹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就在她驚愕的當口,一道溫熱的濕濡感從她的腿間滑了下來……

  低頭一看,流血了?她那裡怎麼會流血?好痛……老天,好痛啊!

  一個念頭在電光石火間閃過她的腦海。老天爺,她該不會是懷孕了吧?嗚、真的好疼啊……有可能,她的月事已經延遲了將近兩個禮拜沒來,難不成……她揪握著腹部的衣裳低頭哭泣,原來她懷了表飛鳴的孩子!

  可是……為什麼偏偏是在這種情況下察覺的?

  表飛鳴,你在哪裡!表飛鳴,我們的孩子就快要保不住了,你到底在哪裡?!

  緊急拿起電話撥了110,她隨即嚇昏了過去.                

  「怪了,電話一直沒人接。」醫師休息室裡,宋飛鳴掛上話筒滿臉狐疑。

  「老哥,你打電話找誰啁?」宋真鳴端了兩杯咖啡走進來,將其中一杯熱咖啡遞給他。

  他睇了弟弟一眼,「你最近變本加厲更少回家了!」

  「我怕打擾到你跟喜芙恩愛嘛!」他皮皮地笑道。

  「你什麼時候才願意定下來?」

  「我有定下來啊!老哥,我聽從你的指示與建議,現在已經很收斂了,一天內絕不和五個以上的女人約會。」

  宋飛鳴搖頭,卻忍不住笑了,「你還真是犧牲啊!」

  「就是說啊!可是沒辦法,誰叫我崇拜你嘛,老哥說的話當然得聽嘍。更何況,現在還多了個小嫂嫂叨念我呢!」  

  「說到喜芙,」他放下手中的紙杯,「她今天有跟你聯絡嗎?」

  「沒有。怎麼了?」唏裡呼嚕灌完咖啡,宋真鳴捏扁紙杯,對準前方的垃圾桶玩起投籃遊戲。

  「我一直聯絡不到她。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總覺得心神不寧,好像有什麼事情要發生……」

  這時,大門被人敲響,打開門的護士長探頭進來,「宋醫師?」

  「這裡有兩位宋醫師,胡大姐你喊的是哪一位?」

  「當然不是你啦,小實習醫師!」走進休息室,胡護士長戳了戳宋真鳴的頭,又扯了扯他紮綁起來的中長髮,「沒錢剪頭髮是吧?明天我拿剪刀來義務替你打理新造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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