悸動的青春(29)_橄欖葉

二十九

　　「只是因為這樣你就要放棄我是不是？」我閉了一下眼睛。

　　「到底是誰在放棄？」他冷冷地道。

　　「我跟楚彬真的沒關係的，而且我從來沒有想過要放棄呀！」我大聲道，顧不上理智。

　　「我已經不在乎了。」

　　我的血冷下來了，「但我在乎呀。」

　　「你在乎，你能在乎多久？你可以在乎多久？」姚風的語氣滿是不相信地質問。

　　「為什麼這麼不信任我？」我有些絕望地問。

　　「你從沒給過我信任的理由。」他怒吼。

　　「姚風，我們進去吧。」一旁的何素真溫柔地說。

　　聞言，姚風真的轉過身去，季雲向我投來勝利的一眼。

　　我的抗議、我的道歉、我所有的語言原來都是徒勞的，眼淚悄悄地流了下來。

　　但我真的不甘心，難道就這樣放棄了嗎？不可以，不可以的。我抹去眼中不停掉下的淚，我只能放手一搏了，如果他真的連這樣都不能原諒我，那我真的不值得為他如此傷心難過。

　　趁他們還沒有走多遠的時候，我大聲地叫道：「姚風，我喜歡你，我真的喜歡你，比喜歡還要喜歡。」

　　他們的腳步都停頓了下來，但是姚風始終沒有回過頭來，我喘了一口氣，繼續喊道：「如果你連這點信任都不能給我，那我根本不值得為你如此難過。我會如你所願，從此不會再出現在你的面前，從此再也不認識你。你這個大笨蛋，就算我喜歡你。還有如果連你自己都不在乎，那就不要要求別人在乎。」我激動得語無倫次，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

　　似乎用了全身力量說完這些話後，我掩著淚流滿面的臉拔腿就跑。

　　腳步不穩地不知跑了多久，也許根本就沒跑過多遠。

　　感覺就像天都塌了下來，我恨不得找一個地縫鑽進去。好讓自己受傷的心不再疼痛。

　　突然有一雙手從後面抱住我，抱得是那樣緊，讓我快要窒息。

　　我全身顫抖，原來，原來他終究是沒有放棄，他終究是不捨得放手的，他仍然是在乎的。

　　淚水仍在臉上放肆地狂流，卻全然是放鬆以後的釋然。

　　姚風轉過我的身，捧起我的臉，把他的臉也貼了上來。他在喃喃自語，不知是在道歉或是在表白。只能意識到他輕輕地吻去我的淚，然後深深地吻住了我。我嘗到了自己眼淚的味道，原來是鹹鹹的，在這個時候也是甜甜的。

　　[表哥的勸說]

　　這次風波過去後，我能感覺到我跟姚風的感情更堅固了，但我們從沒有說甜言蜜語或永遠在一起的話。因為只有一步一步這樣走著才是真實的，現在就說以後對我們面言還是太遙遠了。

　　今天是小姑姑的兒子滿月的日子。

　　小姑丈不但請了算命師傅算了小表弟的生辰八字．還請教了不少文人才總算給我的小表弟起了個名字叫「展宏」，頗有大展宏圖的意味。

　　酒樓裡都是客人，有親戚朋友或姑丈生意上的夥伴，聚滿了人，談笑聲不斷地響起。

　　小姑丈周旋在眾賓客之間，紅光滿面，高興得上嘴唇都碰不到下嘴唇了，笑得牙齒都快掉下來了。也難怪，小弟弟白白胖胖的，有一雙十分靈活的大眼睛，又長得像俏麗的小姑姑，所以十分可愛。

　　見到表哥的時候，他一手拉我到角落。

　　「樂樂，你跟姚風談戀愛？」表哥的語氣有些嚴肅。

　　肯定是楚彬告訴他的，我沒有回避，認真地點點頭，「是的，哥。」

　　「你才多大？怎麼可以談戀愛。」表哥的語氣十分不諒解。

　　「哥，你叫我幫你拿情書的時候才讀初二。」我翻白眼。

　　「那不一樣。」

　　「怎麼不一樣？」我不滿地問。

　　「你現在才大一，正是基礎的時候，怎麼可以在這時候談戀愛呢？」

　　「哥，我不會影響學習的。」

　　「怎麼可能不會呢？哥是過來人，知道談戀愛的時候想的是什麼？根本無心向學。」

　　「那哥你是怎麼才舍去的？你現在還記得那位姐姐嗎？」

　　表哥的眼神黯然，沒有出聲。

　　「哥，對不起，提到你的傷心事。」我十分抱歉地說。

　　「這麼說你是不可能跟他分開了。」表哥歎口氣問道。

　　我默默地點頭。

　　「但是舅舅、舅媽不會同意的，特別是舅媽。」

　　「我知道。」

　　「紙是包不住火的，我可以先替你瞞著，但是能瞞多久就不知道了，可能你學校的人都知道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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