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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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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了!你每日看著這把椅子,還會忘了嗎?」湛瑀戢才不信米香的說詞。 沒辦法,誰教米香的前科累累,他栽在她的手上太多次了,所以,這次才不得不防著她一點。 「可是,它是真的壞了啊!」米香手指著那把壞掉的椅子,表情很誠懇地要湛 璃戢相信她。 「別人說的話我都相信,就只有你米香說的我不信。」以這種情形看來,她分別就是想暗算他,他才不會那麼笨,真聽她的話,著了她的道。 「你不信就算了。」米香揮著手,不再理會湛瑀戢了。 反正待會兒他坐上去,就會知道什麼叫做「不聽米香言,吃虧在眼前」。 而不知道是湊巧,還是怎地,現在花廳裡就只有三張椅子而已。 一張讓米香坐去了,另外兩張則是留給湛瑀戢選擇。 「你說的這張壞掉的椅子,在我看來四腳皆完整。」湛瑀戢仔細的審視了一番。 米香不想管湛瑀戢了,她覺得他這個人「剛愎自用」外加「龜龜毛毛」,衰的是太難溝通了。 「反正你要是坐到這把壞掉的椅子,等一下怎麼樣的話,別說我米香是故意想暗算你,或是沒有事先告訴你。」 她的話聽進湛瑀戢的耳裡,根本就是要他坐她說那把好的椅子,但湛瑀戢就是認為這其中必定有詐。 他再度看了這兩把椅子一眼,最後選擇了米香說的那把「壞椅子」,並且準備四平八穩的給它坐下去,突然…… 「砰」地一聲!四根椅腳的其中一根斷了,湛瑀戢整個人跌坐在地上,發出了一聲巨響。 他的樣子看起來可憐極了。 「哇哈哈哈…笨蛋、笨蛋!」指著湛瑀戢的醜樣!米香控制不住的大笑起來。 她都已經警告過他椅子壞了,他還偏要坐,結果變成這等醜模樣,這不是笨蛋是什麼啊? 「米香,你故意的,是嗎?」湛瑀戢怒不可遏的指著米香的鼻頭,氣得頭頂直冒煙。 米香簡直可惡透了!竟敢如此捉弄他! 「非也、非也。」米香的手指頭搖了搖!認真的看著他。 湛瑀戢由地上站了起來,要不是他頭上正戴著官帽,他相信自己真的是會怒髮衝冠。 「這不是你做的好事嗎?」 「哪有啊……」冤枉啊!他不是人稱青天大老爺嗎?怎麼現在反倒冤枉起她這個小老百姓了呢? 「我哪有做什麼好事啊?不對、不對……」她仔細想了一下,「我平日是做了很多好事沒錯,不過,我總是秉持著[為善不欲人知]的個性,我才不會將我所做的好事到處去和人說呢!」 「我指的是這把椅子。」他額頭上的青筋都浮現了。 「這把啊…」米香的眼珠子溜了一圈,狀似無辜地嘟著嘴說:「我哪有做什麼事啊!」她終於知道他說的好事其實指的是「壞事」,「這張椅子我又沒有對它做什麼。」 「沒有?」湛瑀戢根本就不信她的話。 「嘿!湛老爺、湛青天,你知道你現在的表情很侮辱人喲!你是不是不信我的話,以為那把椅子是我搞的鬼?!先說好,我沒有喲!」 「沒有才怪!」湛瑀戢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怒著一張臉。 「青天大老爺,您可真的是冤枉我了。」被人這麼誣賴,米香也覺得自己挺可憐的!「你看到我流下雨滴晶瑩剔透的淚水了沒有?這全都是因為我正在指控你誣賴好人。」湛瑀戢那張不以為然的俊臉讓米香的心靈受到了嚴重的創傷及打擊。「你說,你自己說,剛剛我有沒有警告過你那張椅子是壞掉的?你自己摸著良心說說看。」米香一字一句的逼問湛瑀戢。 唉!她是字字血淚呀! 米香拿著手絹,狀似委屈地捺了捺眼窩下方,像是在擦淚;其實手絹後頭,她抖著兩肩!笑到快不行了。 哇——她怎麼這麼厲害,現在演起戲來都不會笑場了邪! 厲害、厲害,連她自己都忍不住要佩服起自己來了呢,而米香的指控真的讓湛瑀戢啞口無言。 沒錯,米香剛剛的的確確警告過他,那張椅子是壞掉的。 「說啊!你怎麼不說話了?」哼!還說她咧!分別就是他這個人孤僻,才會不相信別人說的話。「你自己說,我有沒有警告過你?」 「你是有說。」他沉聲的說道。 「喂!現在是你自己承認的,可別再怪我,說我害你了;我早就叫你坐好的,是你不要,才跌成這樣,你再來怪我,就是要讓別人看笑話了,所以我笑你是應該的,如果你剛才聽了我的話,你是不是不會被我笑了,你說是不是?」 湛瑀戢生平第一次被人說得啞口無言,不知如何以對。 「說啊、說啊!你說我說的對不對?」米香愈說愈大聲、愈來愈得意;哇…… 這種爬到湛瑀戢頭上撒野的感覺真是好極了。米香得意囂張了起來,只差沒仰天長嘯給他聽。 「我應該聽你的話。」湛瑀戢低頭認錯。 剛剛要不是他將米香想得太惡劣,不肯接受她的忠告,他也許不會這麼慘才 是。「我錯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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