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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念秀這天下午就這麼眼巴巴的看著電話,秀的臉都變白了。

  是她!「這怎麼可能!大伯他有問清楚嗎?他有跟顏柏寬說,我跟大堂姐會去找他,讓他再認個清楚嗎?」雖然要她去面對顏柏寬那只熊有點

  困難,但為了她日後的幸福著想,念秀覺得她有必要提起勇氣,跟顏柏寬面對面把事情理清。

  「顏柏寬說他不需要再三確認。」

  「為什麼?」

  「因為他很確定,他要娶的人是你。」

  「那天咱們家的女眷那麼多,他怎麼搞得清楚誰是誰?」

  「他雖然搞不清楚誰是誰,但他十分明白是誰一見到他的臉,就當場暈倒。」

  「什麼?!」念秀傻了。

  「沒錯,顏柏寬說了,他要娶的就是那天暈倒在他懷裡的女人。」而那個人就是念秀。

  完了、死了!怎麼會這樣?念秀面如死灰,早知道這樣,那、那天她縱使再怎麼怕他,她也會死撐著,不暈倒。

  第三章

  念秀這幾天吃不好、睡不飽,要不是她的婚事關係著他們於家的興敗,說真的,她還真想「包袱款款」,一個人跑到國外去避難。

  現在可好,她想走也走不了,只能像只待宰的羔羊般,屈著指頭數日子,算算看她還有幾天的好日子可以活。

  這幾天,說實話,她一點都沒閑著。她和顏柏寬的婚期決定得很倉促,就定在十月初五。那是大姨她們拿著她的八字跟顏柏寬合出來的結果,說他們兩個真要結婚,非得那個日子才是大吉大利,夫妻倆才能白頭偕老、百年好合。

  不管是不是真的,總之,上一輩的人就信這一套,而他們這些當晚輩的只有聽令行事,只是,如此乖順的聽從老人言,最後落得的下場便是她被操得不成人樣。

  而顏柏寬倒好!他雖是當事者之一,但正因為他事業做得大,每天忙得不見人影,所以,他便可以連自己的婚禮都不參與意見。連他的結婚禮服都是請師傅過去幫他量尺寸,更別說是拍婚紗照了。

  新郎永遠缺席,念秀索性就不拍了。

  她十分清楚她在顏柏寬心中是什麼分量。他們兩個之所以會結婚,圖的只是「方便婚姻」,沒有所謂的愛情當佐料,擦不出甜蜜的火花;既然如此,拍婚紗照做什麼呢?

  籌備婚禮的時候顏柏寬始終沒出現,念秀心中雖然滿心不是滋味,但老實說,她還真松了一口氣——為了不必見到顏柏寬的面。

  雖然她已經決定要嫁給他了,但她還是懼怕那張極有權威的面容,一想到那天,他的目光是怎麼鎖住她的,念秀便忍不住牙齒打架,開始發抖。

  不行、不行,她怎麼能這樣?不管顏柏寬是為了什麼才娶她,至少他付出了代價,救了於家,那麼她就該竭盡所能的喜歡他、愛上他,把顏柏寬當成她的天、當成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才行。

  這才符合她從小到大所受的教育。

  當年,她的外婆就是這麼愛上她的外公的,當初,母親也是這麼嫁給父親的;所以,發生在她身上的事是天經地義的。她必須坦然接受顏柏寬將成為她丈夫的事實。

  念秀這麼說服自己,直到結婚那天,她又見到顏柏寬的人,她這才知道愛上他是一件多麼不容易的事。

  他與她靠得這麼近,她才真正見識到他的高大。她站在他身邊,才到他的胸膛而已。他虎背熊腰的身材站起來,可以吃掉兩個她——

  念秀髮現她又頭暈了!

  「不許你暈倒,至少不能是這個時候。」

  就在念秀腿軟之際,一隻手撐起她,她吸了一口氣,強迫自己張開眼,看到的是顏柏寬的臉。

  他不改淩厲的表情,五官的線條冷硬地讓她的牙齒直打顫,但他的目光是溫柔的。

  是的,她不能在這種場合讓他丟臉。

  在於家,她已經讓他極沒面子一次了,現在怎麼能當著眾多賓客的面,再暈倒一次,再讓他臉上無光。

  念秀很想打起精神,站得直直的,但是她做不到,她的雙腿沒有半點力氣。

  「靠著我。」顏柏寬將念秀拉到他身側,讓嬌小的她依在他高壯的身旁。

  他的胸膛好寬、好大、好舒服,這感覺就像她小時候依偎在父親寬廣的懷中;那時候的她有爸爸、有媽媽,是她這一生中最幸福的時光——

  念秀閉上雙眼,想著甜蜜的過往。

  「天哪!新娘子又暈倒了。」

  「怎麼會這樣?」

  「新郎到底對她做了什麼?」

  就在念秀很舒服、很舒服之際,她突然聽到整個禮堂鬧哄哄的吵成一團,她霍地張開眼睛,這才發現就在她覺得很舒服、很舒服的時候,她竟然閉上眼睛睡著了。

  「不不不!你們誤會了,我沒有暈倒,我只是睡著了。」念秀急急的解釋,就怕眾人不信,誤會了顏柏寬,讓他難做人。

  「真的!」她再三點頭、再三保證,她真的沒暈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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