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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啊——會不會是久居高位的人都習慣別人服侍,就連翻個相簿也不例外?好吧!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他就委屈一點,翻給他看吧!

  靳鐵章像個小奴才似的走上前,動手抽出最下面那本相簿,才翻開頭一頁,嚴從寬便寒著臉把相簿給合上。

  啊咧!夾到他手了啦!

  靳鐵章趕緊把手抽出來,痛得哇哇叫。「你在幹嘛啦?!我是好心幫你,你還用書夾我!」他姐夫真是太沒天良了。

  「相本我看過了,我要你說。」

  「說什麼?」

  「說我跟那個該死的方什麼慶的到底像不像?」

  「他叫方慶睿,不叫方什麼慶的。」

  「我管他叫方大便還是方小便,總之,我該死的到底跟他像不像?」他就是要靳鐵章說。

  嚴從寬很生氣,他不喜歡在他很生氣的時候,還有人在他面前跟他耍白癡。如果靳鐵章活得不耐煩,那他就會讓他不能再跟他嬉皮笑臉。

  嚴從寬的表情很兇惡,害得靳鐵章不敢再原地狂吠。因為,他知道以自己。的氣勢鐵定凶不過他姐夫,於是他只好乖乖的作答。

  「很像,非常像,如果你跟方慶睿不是十成十的像,你想我姐會愛你愛得這麼沒有尊嚴嗎?呃……是你自己要我說的,你別這麼凶的看我呀!」他會害怕耶。

  「我只要你說,但沒要你說得這麼詳細。」而他該死的說得如此詳實,害得嚴從寬一口氣無論如何也吞忍不下去。

  在今天之前,他只是有點懷疑為什麼瑞敏愛他,卻能忍受他在外頭花天酒地,甚至連女人都找上門來了,她都還能原諒他!

  現在他明白了,原來,他只不過是她愛的那個男人的替身,對她而言,他的外表比他的內在重要,所以他要愛誰、想跟誰上床,跟她都沒關係;她只要他的臉蛋,不要他的人。

  可惡!靳瑞敏,她當他嚴從寬是什麼?!

  嚴從寬氣得拿起桌上的煙灰缸往牆上摔,煙灰缸砸在牆上,碎片往四處飛散。

  靳鐵章很怕死,他最近的運氣一直很不好,不閃快一點,難保不會遭到池魚之殃,但他左閃右閃,最後還是被最大塊的那片給砸到後腦勺。

  啊——暈倒。他是招誰惹誰來著,為什麼會這麼倒黴啊?靳鐵章哭了,隔天他就到廟裡去拜拜,看能不能去去黴運。

  自從嚴從寬知道瑞敏的秘密後,他沒找她理論,倒是非常沉得住氣,且在這段時間不斷向外發展,他想試試看瑞敏對他的忍受度的極限到底在哪裡?抑或者,她愛那個方慶睿究竟有多深?

  他不斷跟別的女人交往,新聞媒體每天上門追他的緋聞,他把自己弄得聲名狼藉,但回到家後,瑞敏還是會對他笑,仿佛她對外面所發生的事一無所知。

  她是真的不知道嗎?

  沒關係,那他就把報紙放在桌上讓她自己去發現,他甚至要求媒體將他的緋聞放在社會版的頭條。

  他不惜如此犧牲,甚至還危及到公司股價,但瑞敏的態度還是一樣沒變。

  嚴從寬簡直是氣惱極了,便把女人直接帶回家。

  瑞敏不知道他的用意,還傻傻的以為嚴從寬帶客人回家吃飯,那天傍晚,她在廚房裡忙著,想為家裡的嬌客煮一頓豐盛的晚餐。

  而嚴從寬則跟那個女人在客廳裡嬉戲、玩鬧,他們笑得好大聲,就連在廚房的瑞敏都聽到了。

  什麼事那麼好笑?

  瑞敏端著菜走出來,順勢看了一眼,卻沒想到自己會撞見嚴從寬在親吻他的朋友,而且他的手還往那女人的衣服裡直探…

  那女的呻吟著,在半推半就間,還想得到她人是在哪裡。「不要啦!你老婆在。」

  「別管她,我們玩我們的。」

  瑞敏聽到他們倆的對話,心口翻騰著一股怒氣跟殺氣;什麼叫做「別管她,我們玩我們的」!他當她是死人啊?搞清楚點,她是他老婆耶!

  瑞敏氣得想殺人,但等等,她在做什麼?她跟嚴從寬簽過合約,言明他們兩人雖有婚約關係,但她不得干涉他交朋友的自由。

  現在,她有什麼立場出去打斷他們的遊戲?

  瑞敏瞪著在沙發上翻滾的兩人,她原以為自己可以忍受嚴從寬遊戲人間的態度,畢竟,她愛的人又不是他;但現在,她親眼目睹他抱著別的女人,這才發覺原來她還是會吃醋、會想殺人。

  既是如此,那她就索性不看。

  瑞敏跑回廚房去忙,打算來個眼不見為淨。

  而嚴從寬看到她的態度了,看到他跟別的女人親熱,她竟然還能如此冷靜,如果他還信這就是她愛他的表現,那他就只能罵自己是白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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