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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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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我心目中究竟是什麼地位,不需要你來定位,我的事曾幾何時歸你管了?」 「從我打定主意當你的女人的那一天開始。」 「我從來沒有答應讓你當我的女人,你別逾越你的權限,管事管到我的頭上來。」雷厲行怒氣衝衝的把酒國名花給丟上床,隨即覆身上去,又想翻雲覆雨一番。 但他的身子還沒交疊上去,童若亞便又將酒國名花給扯下來,不讓他繼續利用別的女人來傷害她的感情。 「過來。」雷厲行喚那名酒國名花過去。 酒國名花懾于雷厲行的威權,害怕的要往他的方向移過去。 童若亞立刻放開那名酒國名花,轉身摔破一個酒杯,她捏在手裡!讓破碎的玻璃刺進血肉裡,淌出鮮血。 那名酒國名花看到這一幕差點嚇得量過去,腳步也不敢再往前走一步。 童若亞看著那名酒國名花,告訴她說:「如果你沒有像我這麼瘋、這麼愛他,那麼我勸你別踏進我跟他的恩怨裡!你懂嗎?」 「懂……懂!」酒國名花早讓童若亞激烈的手段給嚇得說不出話來,在扯出兩聲單音節後,還不停的點頭,深怕她沒聽見她細小的「懂」聲。 「出去!」童若亞冷寒著臉要她滾。 那名酒國名花連忙找回自己的衣服,連滾帶爬的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她走了,整間屋子就只留下怒氣衝衝的雷厲行與童若亞。 童若亞不用看雷厲行的表情,便明白他會有多麼的生氣。 但她寧可讓他生氣,也不願他用別的女人來糟蹋她。 倘若,今天雷厲行真的不愛她,那她可能會傷心一陣子,但在傷心過後,她會退讓,會成全他的感情,真的,她絕不會強迫一個不愛她的人來愛她。 不過,今天的情況明明就不是那麼一回事。 雷厲行為了一個莫名其妙的心結便判她出局,又找了一大堆莫名其妙的女人來搗亂他們的關係!這樣的安排!她是怎樣也無法接受。 為此,她要強悍的悍衛她的愛情,她不許別人褻瀆她的愛情。 她知道他會不高興,但——事到如今,她也管不了他的情緒了。 童若亞轉身想出去。 「站住!」他惡聲惡氣的叫住她。 童若亞回過頭面對他。 他生氣的問:「怎麼?把事情給弄成這樣,你卻一句話也不解釋,拍拍屁股就想走人?」 「我能說什麼?」 「說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你知道我為什麼要這麼做。」她說過了,而且說了不下一百次。「我愛你。」 「但我不愛你。」他昧著良心說謊話。 「你不愛我!」童若亞皺著眉走上前。「那麼看著我的雙眼,再說一次。」 他惡狠狠的瞪著她,直視她的雙眼,再一次的告訴她,「我、不、愛、你。」 童若亞卻笑了。 她的笑讓他覺得莫名其妙。「你笑什麼?」 「笑你演技愈來愈好了,就連說謊,你都可以面不改色。」 「我之所以面不改色,那是因為我沒有說謊。」他是真的不愛她,就連他自己都如此努力的說服要自己相信。 「既然你不愛我,那你為什麼要在乎我?」 「我沒有在乎你。」他矢口否認。 「好!我給你一個機會證明,你現在就去把那名酒國名花給找回來,我讓你當著我的面跟她做愛。」她大方的妥協。 雷厲行卻讓她的故作大方給羞得面紅耳赤。 「你一下子摔東西,一下子割破手掌心的,你教我怎麼還有心情跟別的女人做愛?」 「你沒心情!你怎麼會沒心情?你不是說你不在乎我嗎?我只不過是割破了手掌心,流了一點血,你有什麼好沒心情的?」她反問他。 雷厲行讓她咄咄逼人的問話給逼得無話可反駁,最後只能選擇閉上嘴生悶氣。 童若亞知道他鬥輸了,但他雖然輸了,她卻未必贏。她今天這種鬧法,不求一個贏字,只求他能懂她的心。 她從來沒有想要贏他什麼,她只想要他愛她。 可是,他不懂對不對? 因為他若是懂了,就不會對她發這麼大的火、生這麼大的氣。 歎了口氣,童若亞沒有戰勝的喜悅,反倒像是鬥敗的公雞似的轉身走出去。 童若亞攤開右掌心,左手笨拙的拿著鑷子試著取出刺人掌心的玻璃碎片。 那應該很痛吧?可是,為什麼她連眉頭都不皺一下呢? 當雷厲行穿戴好衣物走出臥房時,他看到童若亞正在客廳處理她的傷口,他的心竟莫名的湧起一陣痛。 若亞她……變得如此陌生、變得如此堅強,而這一切都源自於她愛他嗎? 為了向他宣示她對他的感情,所以,一向溫馴的她,隨時隨地可以拿起武器與他人對抗,以悍衛她的愛情? 突然間,雷厲行感到很迷惑。 突然間,他覺得他不懂得這個與他相處了六年的童若亞。 是他太低估了童若亞的感情,所以,這些日子他才能這麼自以為是的認為只要自己的態度夠堅決,那麼她終究會服輸,會放棄她的愛情! 在心中歎了一口氣,雷厲行舉步走近童若亞,在她的對面坐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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