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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


  「你等我,我馬上回家收拾行李去你家。」鐘秀立刻行動。

  「你要走!你為什麼要走?」

  鐘秀一回家收拾行李,她繼父便如喪考妣般哭得呼天搶地的。她要不是沒時間了,也不會選在這個時候回家收拾行李。

  「爸,你別鬧了,我有急事,你不要拉著我不放;我承諾你,我以後會再回來看你的。」

  「以後是什麼時候?」

  「還不能確定,哎呀!你怎麼這麼煩?我快來不及了耶~~」鐘秀真想拿大榔頭敲暈她繼父。

  當烏家慶拿著他岳父給他的地址,尋線找到鐘秀繼父的住處時,他明顯地楞了一下。這不是寶貝的繼父家嗎?

  難怪當岳父拿地址給他時,他覺得那地址好眼熟,原來他曾來過。

  而該死的,為什麼鐘秀跟寶貝會住在同一個地方?

  為什麼她倆的繼父是同一個人?

  莫非郝珍貴有兩個繼女?!這打死烏家慶,他都不信,所以可能性只有一個,那就是寶貝跟鐘秀根本就是同一個人!

  可惡!他被耍了是不是?

  烏家慶氣呼呼的直按郝家電鈴。

  郝珍貴剛被女兒拋棄,現在正在氣頭上,而出來開門就看到烏家慶這個死小子、討厭鬼,便把女兒出走的怒氣全發在烏家慶身上。

  「一定是你、一定是你做了什麼,要不然我的寶貝秀秀怎麼會離開我?」

  「你的寶貝秀秀?!」烏家慶這回聽清楚郝珍貴是如何叫他女兒了,以前他總以為郝珍貴說的是「寶貝,秀秀」。

  秀秀是疼惜的意思,但現在聽來好象不是那麼一回事,好象秀秀才是寶貝的名一樣。

  「到底你的女兒叫秀秀,還是叫寶貝?」

  「都是。」郝珍貴吼他。

  女兒叫什麼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女兒離開他了,這臭小子到底懂不懂啊?郝珍貴氣死了。

  「你是說鐘秀跟寶貝是同一個人?」

  「要不呢?」

  「你女兒真叫鐘秀!」

  「對啦、對啦!」這臭小子煩死了,幹嘛一直在女兒的名字上打轉?現在的重點是女兒離開了?....?女兒離開他了?.....

  想到這,郝珍貴又是老淚縱橫,哭得不能自己,而不管烏家慶問他什麼,他都不回答他,只是哭。

  烏家慶沒轍了,只好打道回府,而他人一走,郝珍貴便折回屋子去拿鹽出來灑,口裡還喃喃自語念著,「惡靈消退、惡靈快走——」

  他把烏家慶當成惡靈了!

  「秀秀,你被你老公通緝了。」

  鐘秀才逃走的第二天,小路便看到烏家慶不怕丟臉地登了報,警告逃妻快出面。「你老公也真狠,竟然想得出這種辦法:喏,你看。」小路把今天的報紙丟到鐘秀面前。

  上頭寫著——

  逃妻秀秀,不管你叫鐘秀還是叫郝寶貝,限你在今天晚上十二點之前回來。夫  家慶

  「看到沒有,限你在今天晚上十二點之前回去耶!他還真有把握,他怎麼知道你人還在臺灣,沒出國?要是你出國,人不在臺灣,根本沒看到這篇尋人啟事怎麼辦?秀秀……你傻了啊?幹嘛一直笑?」

  莫非是刺激太大,所以閃神了?!

  「秀秀……秀秀……」小路一隻手在鐘秀面前揮呀揮的。

  「我要回家。」鐘秀回神後立刻了跳了出來。

  「嗄!要回去了?你不怕烏家慶生氣了呀?」

  「不怕。」她之前怕他生氣,是怕他不要她,但是現在他都在尋人啟事上載明瞭逃妻二字,這就證明了他雖正在氣頭上,但心裡還是在意她的。

  看,他還用「夫」字呢!

  鐘秀竊喜地趕回房裡收拾東西。

  而小路只覺得自己當了一天的蠢人,在昨天之前,她還在為鐘秀擔心呢!可人家今天小倆口就要回去團圓了,嘖~~搞什麼嘛!

  「回來了?」烏家慶根本哪裡也沒去找,他就登了篇報紙,鐘秀便乖乖的回到他面前。

  他老大爺就坐在家裡的客廳,等著她回來俯首認罪;而鐘秀就像是個小媳婦似的,一顆頭垂得低低的,什麼話也不敢說。

  「為什麼騙我?」

  「呃——也不是存心騙你,只是沒想到會在那種場合遇到你。」鐘秀試著用最真誠、最沒殺傷力的說法來解釋自己的立場。

  「那又為什麼沒在第一時間表明自己的身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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