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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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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也不行。」儲方展又拒絕,但LION真的很想講。 「我覺得你對你的敵人真好!要是當你的敵人都有這種總統級的待遇,我也想當你的敵人,不當你朋友。對了,忘了問你,我也能住這裡嗎?」好享受。 「不行。」 什麼?不行!「那我住哪?」 「住公司的宿舍。」 「我們臺灣分公司都還沒成立,哪來的公司宿舍?」愛說笑。 「說的也是,你還是繼續住在何家吧!」 「我不要。」自從方展決定娶何家二小姐之後,何家大小姐意芬就一天到晚纏著他。 我的媽呀,她該不會是看上他了吧? 不不不,打死他,他都不住何家。「除非你也跟我一同住,但是,我想有了這豪宅,你應該不想住在何家了吧?」其實LION真正想講的是,這裡住著素心,儲方展應該不想回到那個有何意秀的屋子才對。 「我不住這裡。」 「什麼?你不住這裡?那你買這房子幹嘛用的?」 「買來養蚊子不行嗎?」儲方展沒好氣地瞪好友一眼,他覺得LION今天話特別多,他哪來那麼多的問題啊? 「哇!好大的蚊子。」LION的眼睛盯著手裡抱著孩子,另一隻手卻得提行李的素心。 儲方展也真夠沉得住氣,看素心手忙腳亂的,他也不幫她,他的紳士風度到哪去了? LION實在忍不住。「你能容許我去幫她嗎?」 也在英國長大的LION實在漢辦法棄美女于不顧。 儲方展不置一詞,LION就當他是默許了。他跑去幫素心,而儲方展就站在不遠處冷眼旁觀。 不說LION看不懂他在做什麼,就連他自己也搞不懂自己幹嘛作踐自己,買了個豪宅給這女人住,這不像是在懲罰她,倒像是他在金屋藏嬌;而他若真是金窩藏嬌也就罷了,偏偏他不是。 他把她安置在這,他人卻在遙遠的一方。 別問他,他要拿她怎麼樣? 他不知道,他目前還沒有答案,唯一能確定的是,他就是要素心在他的視線範圍內,他要能掌握她的行蹤,不許她逃到他看不見的角落。 「哇——裡頭超豪華的,我數一數裡頭的房間有五大房耶!你確定我們不住這嗎?」幫完忙出來的LION像孩子似的比手劃腳。 他不是沒見過這麼豪華的房子,而是為了搬離何家,他什麼謊都能掰。 儲方展瞪他一眼,不置一詞卻隨即將抽不到兩口的煙踩在腳下。「走了。」 「什麼?要走了啊?你不再留多一會兒嗎?我們才剛來耶!連口茶都還沒喝耶!要不,下去游泳一下行不行?我來臺灣快兩個月了,都還沒碰到水耶!要不,你讓我享受一下SPA,我最近老覺得腰酸背痛——「LION愈講,儲方展走得愈快。 唉!泡水游泳是沒希望了。 「好啦、好啦!我不泡水游泳也行,但你要走,不用跟嚴素心講一下嗎?就這樣沒打招呼就走人,好像不太禮貌。」LION在後頭喋喋不休地說著。 而儲方展根本連理都不理他。 他只是突然間覺得心煩,突然間不瞭解自己究竟在做什麼。 他為什麼要處心積慮地想留住素心,這問題他得再想想、再想想—— 「你去哪裡了?」一回到何家,意秀便忍不住發飆。 今天他當著滿堂的賓客,把她一個新娘子晾在那邊,讓她一個人去面對剛新婚完,新郎便拋下新娘子不知道跑哪兒去的窘境,他知道她得花多大的力氣才能忍住不尖叫、不狂吼嗎? 他以為她為什麼要如此忍氣吞聲,還不是為了顧及他們儲家的面子,而他倒好,一出去就是一整天,他到底當她是什麼? 「你說,你是不是去找嚴素心那個賤人了?」意秀像瘋了似的大吼大叫。 可儲方展卻突然吻住她。 意秀瞪大眼睛,不敢相信他做了什麼? 他在吻她! 意秀頓時覺得天旋地轉,雙腳發軟,因為儲方展的吻功了得,她從來沒被人吻得如此酥麻過.她的眼神開始渙散。 「想要我碰你?」 「是。」意秀髮出誘人的聲音。 但儲方展卻一點都不動情。他冷漠地推開她發浪的身體,要她嘴巴洗乾淨一點。「別老動不動的罵人賤。」 如果今天真要論誰比較賤的話,那當初倒貼追他不到,最後還利用詭計逼他不得不娶她的她當之無愧,可以稱作第一名。 「要罵別人之前,你最好先照照鏡子,看看自己罵人的嘴臉長成什麼德行。」要他抱她。他還不如去抱一頭豬睡覺。 「儲方展,你別欺人太甚!」意秀瘋狂地大吼大叫。她從來沒受過這種污辱,儲方展怎能如意輕賤她! 她是他的妻子、他的老婆,他搞清楚一點!「如果你敢對我不好,你就不怕我去告訴奶奶嗎?」 「你去說啊!」他其實根本不怕。「倒是你可得考慮清楚,如果你告狀成功了,那就得承擔什麼後果;你也知道我奶奶是最討厭儲家子孫鬧花邊新聞,如果她老人家一生氣,便把我從繼承權上除名,甚至踢出儲家,到最後你這個儲家少奶奶的身份可能變得一文不值,而我若是變得一無所有,我個人是無所謂,倒是你這個處心積慮想當上富家少奶奶的美夢可能會夢碎,你捨得嗎?」 他問她,還要她考慮清楚,反正他是早有心理準備當個平凡人,但一心想飛上枝頭當鳳凰的她呢? 她願意被打回原形,重新來過嗎? 儲方展掐住了意秀的弱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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