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穀怪 > 恕難從夫命 | 上頁 下頁
十八


  「閉嘴!」話還沒說完,戰膺突地對秋鴿兒暴吼了一聲,害那名土兵嚇得連忙噤聲。

  戰膺怒斥完吵鬧不休的秋鴿兒後,僅冷冷的投給那幾人一眼,接著轉頭怒瞪著秋燕真。

  「你發什麼愣!馬呢?你不是要回去?」他對秋燕真吼著。

  秋燕真一愣,完全弄不懂他為何會改變心意,但是,他不走了……她心喜的立刻把馬牽過來。

  戰膺抱著秋鴿兒俐落的躍上馬,然後頭也不回的帶著秋燕真離開。

  回到家,一整天秋燕真都心神不寧,她不懂那些天鷹國士兵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一路跟著他們?

  「姊,他們三個為什麼要守著咱們的屋子?」手上包著布的秋飛站在窗前,狐疑的道。

  「姊,天這麼黑,他們不用回家睡覺嗎?」秋鴿兒靠在秋燕真身上,睡眼朦朧的打起呵欠。

  「秋飛,把鴿兒帶到你房裡去,她困了。」秋燕真要秋飛把她哄睡。

  「哦!」秋飛呐呐的應了聲,便帶著秋鴿兒進去。

  秋燕真走到門旁,伸手想拉下門閂。

  「你又要搞什麼鬼!」從回來後就沉默不語的戰膺,此時暴躁的開口。

  「讓他們進來。」秋燕真平靜的說。

  「不需要!不必你多事,他們不會進來的。」戰膺口氣極差的啐道。

  「但是,他們在外面守了一天,一定累了……」她囁嚅道。

  「少廢話!我說不用就不用!」他低吼。

  這女人腦袋有問題,知道那三個士兵不會傷害人後,就開始發神經的叫自己的弟妹替他們送水遞食物的,難不成她待會兒還想送枕頭被褥給他們嗎?

  「可是,你又沒問,怎麼知道他們不想進來?」秋燕真不滿的咕噥著。

  雖說天氣不冷,但是入夜總會有些水氣,待在屋裡總是比外頭來的好。

  「別以為我沒聽見你在說什麼。只要我沒答應,他們便決計不敢跨入這屋子一步!」他粗魯的拉回她,害她跌坐在椅上。

  秋燕真抿了下唇,「他們好象很怕你,你好象挺有分量的……你是官嗎?」

  如果他是天鷹國的官員,那麼,他就更不可能留下,因為他絕不會為了一個女人而放棄榮華富貴。何況,他對她一點也不在意……

  「你說呢?我看起來像哪種官?」他突然想知道她的看法。

  「我不知道。但是,可以肯定你挺讓人害怕的。」她淡淡的應了聲,便逕自起身回房。

  他卻跟著她想進房。

  「你為什麼跟著我?」秋燕真嚇了一跳,想用力的闔上門,將他關在門外。

  「讓我進去,不然,我立刻劈爛這扇門!」他輕易的推開門,大剌剌的走了進去。

  「你出去!」她不悅的斥道。

  「我問你的話你還沒回答我!」他掀袍坐下,好象沒得到答案便不走似的。

  「你……」秋燕真氣悶的咬住下唇,卻拿他沒辦法。

  「我希望你誰都不是……」她坐在鏡子前,淡淡的說了這句。

  「誰都不是?」戰膺冷哼的複誦,「說清楚,我要知道你在想什麼?」他狂佞的起身走向她。

  「你不會想聽的。」她打定主意不想告訴他,沉默的解開髮辮,細細的梳理著。

  一團火在戰膺的黑眸中倏地爆開,他氣憤的搶過木梳,一把將它拆成兩半,然後火大的慣在地上。

  「你竟敢漠視本王的話?」他摟住她的腰,一收手,讓她貼上自己的胸膛,大手高舉了起來。

  「你生氣了?」秋燕真咬牙閉上眼,仰起頭等著他的巴掌落下。

  等了好一會兒,她卻沒感受到任何異狀。她狐疑的睜開眼,卻見他宣勾勾的盯著自己,陰狠中還帶著點放浪的邪氣。

  「我討厭嘴硬的女人!」他突然開口說了這句,在她還沒會意前,便將她輕拋上床。

  「你……不要過來……」秋燕真直覺就想逃,戰膺卻迅速的壓制住她。

  「你應該知道,讓人說真話的方式有很多種,而對付女人,有時候不一定要使用武力……」他的額頭碰上她的,邪魅的在她的臉上吹氣,溫熱的唇開始從她的額間鼻端,一路淺淺的灑吻下去。

  「別再……」秋燕真從沒被他這麼輕柔的對待過,身子不禁熱了起來,險些癱軟成泥。

  他原本只是想逗要玩弄她一下,卻在吻上她的雪膚後,眼神倏地沉黯下來,再加上她那帶水的迷蒙雙眼和泛紅的嬌顏,今他不想喊停……

  他拉下她的衣衫,眼裡有著流動的情欲。

  她身子因為畏冷而輕顫著,混沌的腦袋總算有了些理智,之前在湖旁受辱的不堪景象立刻浮上她腦海。

  「不要……求你不要……」她掙扎著,臉上是揮之不去的驚恐。

  「不准動!不許拒絕我!」他擰眉,習慣性的就要斥吼出聲,卻被她哭泣的臉蛋給弄得心煩。「我不會放了你,」他臉色一變,暴怒的壓下身子。

  「別這樣……不要碰我……」秋燕真被他的狂野舉動嚇得想掙脫他的束縛,但卻動彈不得。

  她終於忍不住痛哭失聲,「為什麼你總要這麼欺淩我,從來不管我會不會傷心……或許明天、後天你又要走了,留下我一個人傻傻的在這裡等你,不知道哪年哪月才能再見到你……你能不能好心點放了我,別再來撩撥我的心?我只有一顆心,碎了就沒有了……」她流淚滿面的嘶喊。

  他無情無心,根本不會去愛人……更不會在乎是否有人會為他流淚傷神。

  但是,她還是莫名其妙的丟了心!還在他那偶爾的溫柔舉止裡,漸漸的愈陷愈深,到無法自拔。

  所以,怪得了誰?是她自討苦吃。

  「你愛我!」他從她雪白的肩抬起頭來,黑眸依然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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