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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五


  副總!?這個和平平狀似親密,且被平平宣稱和她「有關係」的男人就是傳聞中對平平很好的副總?

  那天的情景他記憶猶新,再加上今天所見,嚴浩恭的心頓時涼了一大截,連自已今天是為何而來都忘了。

  他的腦袋轟隆作聲,所看見的情景不斷在眼前反覆跳躍。

  也不知他就這樣站了多久,猛一回神他便二話不說地立刻奪門而出。

  輪到羅若平以擔憂的神情目送他離去。

  「不去追?」齊藤寬出聲了。

  明明心裡揪得像吊了幾桶水般七上八下,她就是嘴硬,「才不要!」哪有女人追男人的道理?

  齊藤寬輕輕敲了她的頭,「你會後悔。」

  「我才不會。」她依舊嘴硬。

  笑話,他那天對她說的話是那麼的不客氣,把她傷得體無完膚,還要她去追!

  士可殺不可辱;面子的價值勝過一切,現在是顏面掛帥。丟臉的事,不做!

  可是,很奇怪,嚴浩恭一走好像把她心中的某樣東西也給帶走,教她好生寂寞惆悵。

  她的心裡像被挖空了般空洞洞的。

  嚴浩恭的心情每況愈下。

  果真是不思量,自難忘;連和父母兄長一起在外吃頓飯都顯得鬱鬱寡歡。

  「若平呢?為什麼若平沒來?」高貴的嚴夫人精明的眼眸一溜,立刻判定問題根源在羅若平身上。

  「別提了。」衷莫大於心死。

  「傻孩子,女人是不會未卜先知知道你的心意的;要把她贏回來就要主動發動攻勢。花、禮物?」嚴夫人兀自出著主意。

  「別說了!」他煩得連飯都吃不下,再加上母親的叨念,讓他直想找個山洞隱居起來。

  「喔!你原來是為情傷神、為愛傷心哪!」嚴浩恭的大哥嚴浩友好笑地打趣他,卻換來他一記白眼。

  「少說兩句。」嚴夫人寵愛的制止大兒子的發言。

  誰知嚴浩友一點兒也不理會母親的勸阻。「像要她就不擇手段把她搶回來。難道你還怕他不成?」

  「嚴浩友。」嚴浩恭抬起頭沒好氣的瞪著他。「你要能安靜吃完這頓飯,我將感激不盡。」

  「感激又不能當飯吃。」嚴浩友嗤之以鼻,一口氣由鼻子噴出來。「看看那一對。」他伸手一指,「那才是一對令人羡慕的才子佳人。」

  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過去,果然有一對璧人卿卿我我的交談著,女的嬌男的俏。

  嚴浩恭定睛一看,不禁怒火中燒,他幾乎是失去理智的朝那對璧人而去。

  來到他們面前,一個出手,便一拳正中男人的下巴。

  「你說,你到底把若平擺在哪裡?你有了她還跟這女人這麼親密是什麼意思?」嚴浩恭雙眼瞪大,聲勢逼人的盤問那男人。

  那男人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心平氣和的告訴他:「你打我的這筆賬,我會要回來的。」

  「要回來!?你要怎麼要?」嚴浩恭氣瘋了,心裡只想到如果今天的事被平平知道,她不知有多傷心!

  一想到平平會傷心,比他自己傷心還令他痛苦!

  「該怎麼要,你要去問羅若平。」

  這男人!

  「我警告你,不准玩弄平平,別以為你是她公司的副總就可以玩弄她於股掌間,告訴你,我、不、許!」他握緊拳頭蓄勢待發。

  「不許又如何?」那男人居然笑了。

  嚴浩恭更加的怒火中燒,揮起拳頭又要飛過去,不料卻被中途攔截。

  他憤恨的回頭,「嚴浩友,你別阻止我,否則我連你一起打。我要打死這個朝秦暮楚的可惡男人,他……」

  「他是我們往來公司的主管,是外國人,你打他當心危及外交事務。」嚴浩友冷冷的提醒他。

  「我管你什麼外交不外交,他對平平始亂終棄我就不能放過他!」嚴浩恭氣得不得了,他氣自己的拳頭受制于兄長的鐵臂中動彈不得。

  「對若平始亂終棄,真的嗎?」嚴浩友壓根兒不相信有這種事。他客氣而有禮地問:「齊藤先生,這位是——」

  齊藤寬,也是羅若平公司的副總,他爽朗一笑地介紹:「這位是我太太。」

  美麗的少婦向大家鞠躬打招呼。

  嚴浩恭心中更加不平衡。

  太太?他連老婆都有了,還染指他的平平?他恨不得把這個臭男人、人面獸心的狗東西給碎屍萬段。

  偏偏,人家是才子佳人,又謙遜有禮地向嚴浩友道:「這頓飯大概吃不成了,我們先走一步,後會有期。」

  說完,才子佳人便翩然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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