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方子衿 > 收買的愛情 | 上頁 下頁 |
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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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及此,他立即走到廚房煮了開水,並且找到茶葉沖泡,完全沒有個客人的樣子,自在的在屋內行動、品茗,好像他才是屋主般。 鄭明琳洗好澡出來時,情緒已穩定多了,她以為「大老闆」已經自行離去,不料卻看見他正好整以暇地端坐在客廳專心看報,不但如此,他還泡了一壺茶在品茗,茶香四溢在空氣中。 「喂,好像我才是主人吧!」這什麼跟什麼嘛! 「我知道。」 挑起眉,他說完後又埋首於報上的財經新聞中。 「那你怎麼這麼自動?」就算他是大老闆,也不能臉皮厚到將這裡當成自己的家。 「你洗澡洗那麼久,我總得找些事情來打發時間吧?」他臉上的表情寫著「無辜」二字。 「那你現在可以離開了。」 忘了他對她的好,鄭明琳毫不客氣地下起了逐客令。一旦恢復精神後,她完全沒了剛剛那副受了委屈的可憐樣。 只可惜他根本沒有要離去的打算。「我還有事要問你。」 「問我什麼事?」鄭明琳的心中畫滿了問號。 薛敦誠抬起他那雙深邃的雙眸,正眼仔細地打量眼前這個卸去所有脂粉,一臉再素淨不過的女人,更加確定了她就是車禍那天送他到醫院就醫的人。 只可惜她似乎已經忘了有那回事。 提起正事,他質疑地問:「你今天為何到酒店去?」 據他所知,今天的活動,只有男性主管才出席的。 「我怎麼知道?我被那個長谷川經理點名要求一定要出席的。」 她的語氣中不只透著無辜,更有許多無奈。 「長穀川?」他思量著這個名字。莫非是長穀川裕一?「是日本紅花的經理,長谷川裕一?」 「沒錯!」就是那個色狼,不過這句話她並沒有說出口。 「縱使是長穀川也沒有權利指派我們的人,你可以拒絕他。」隱約中,他的口氣透著指責。 她老大不高興的回他,「你以為我沒有拒絕嗎?可是張經理一直拜託我去,我又能如何?」 「張經理……張明耀?」薛敦誠瞬間想起這個名字。 這傢伙的確很像是那種會為了迎合日方而委屈自己手下的人。 「沒錯,上面的人都出聲了,我還能怎樣?」她無奈的表露出身為下屬的悲哀。 「那今晚扯你上衣的,也是長穀川裕一?」 「當然是那個色狼。」一想到這件事,她就有一肚子氣,不但害她差點曝光,還差點失身! 「你太不愛惜自己了。」他生氣地指責她,怪她沒保護好自己。 他一定想歪了,鄭明琳急忙得為自己解釋:「你別誤會了,我沒讓他得手。」 「可是你上衣都被扯破了。」他雖然語帶責難,但當他知道長穀川沒有得手時,心裡卻莫名的松了一口氣。 「我也沒辦法,我想走,可是他又死拉著我不放。」 薛敦誠無端地煩躁起來。莫名其妙的,他就是不願她有任何再度面對這種危險的可能。 鄭明琳立即答道:「有大老闆的一句話,我樂於從命。」 看見她轉變的笑顏,他便不覺沉下了聲:「公司當初送你去劍橋讀書,可不是為了讓你回來後到酒店應酬的。」 「你以為我愛去嗎?我壓根兒不想去那個什麼鬼地方,要不是張經理硬是強迫我去,打死我都不會去的。」見薛敦誠沒反應,她又繼續道:「我可明白告訴你,要不是為了和公司簽的工作契約,小姐我早拍拍屁股走人了。什麼嘛!當一個小小的副理還得陪人喝酒,還得幫不長進的上司擋酒,一個不小心還要被人吃豆腐,末了又得挨大老闆你一頓不分青紅皂白的好罵,我心裡有多嘔你知不知道?」 她知道自己此刻的樣子一定像極了準備上街和人對罵的潑婦,更加明白眼前這男人自己惹不得,但她就是無法克制自己。 偏偏他依舊安然自在。 「你不喜歡目前的工作?」好半晌後,他才開口問她,並起身在她的櫥櫃中找到了一瓶白蘭地。 「我都簽了六年的賣身契,還談什麼喜不喜歡?」 氣發完了,她又現出一臉的可憐無辜相。 「還是你不喜歡目前的主管?」他逕自拿了二個杯子倒酒。 「只要別叫我去應酬,倒是滿喜歡的啦!」 接過他遞來的酒,她敷衍地回應著,並一口飲盡,才像突然驚覺他的舉動似的大叫:「你幹嘛偷喝我的酒?」 他不悅地抬頭瞪她。「什麼叫偷喝?我是光明正大的從櫃子上拿下來的。」 他不理會她怒火充斥的雙眼,逕自地說:「你害我今晚沒喝成慶功酒,又害我的西裝報銷,加上我護送你回來,喝你一點酒不過分吧,怎麼做人這樣小氣?」 她聞言,立即一把搶過他手中的酒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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