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方子衿 > 冷面羅剎 | 上頁 下頁 |
十一 |
|
錯在無法控制自己的情欲,竟然就這樣奪去她的清白,而她竟然還當他是好人般的依賴!他一向是冷漠兇惡又極度挑剔的人,說公司裡的人怕他,其實連自己家族中小一點的堂弟妹見了他都不禁輕聲細語;大一點的兄姊見了他也不敢開玩笑,只當見了長輩般的嚴肅。怎麼這一切在莫子琮這個小鬼的面前都瓦解得絲毫不剩? 他渴望她的念頭竟如此迫切而清晰,讓他恨不得能將她融入體內、朝夕相伴。 他歎了一口氣,氣自己的衝動。 在他懷中的莫子琮不明就裡,仰起小臉,她的柔葉撫上他氣惱的酷臉。 「你在生氣嗎?」 抓住她遊移的小手,他輕吻每一根手指,難得柔情的告訴她:「沒有。」 她明顯的松了一口氣。 「這麼怕我生氣?還是我這麼愛生氣?」不知為何,想到在她心目中他的形象可能不甚美好,他就有點生氣。 「不是,我怕我這樣賴著你,你會不高興,不知什麼時候會把我趕出去。」 「胡說八道。」摟緊她,他讓自己火熱的體溫溫暖她。 老天!和她在一起,他覺得自己像個欲求不滿的怪男人。用喑啞的嗓音,他很不確定的尋求答案。「小鬼,你常被趕到外面去嗎?」 一聽到這個問題,她的神情明顯的黯了下來。「我都自己一個人住學校,如果哥哥沒來帶我,我就不可以走出校門。」 「那……如果遇上可怕的風雨呢?」 「躲在書桌下呀!或躲在棉被裡,我有小熊維尼陪我,還有一個和我一樣大的猩猩娃娃陪我,還有一隻長到天花板的長頸鹿幫我看門。」 聽得出來,她不在乎的語氣裡有許多的掩飾,掩飾她心中的落寞及無助。 大猩猩?長頸鹿?小熊維尼?他不禁好奇,是怎麼樣的兄長竟把她丟給一堆昂貴的填充玩具,讓自己的妹妹去面對恐懼,還能讓她一樣毫無怨尤? 他寵溺的輕敲她的頭,「笨蛋!」 莫子琮對這舉動倒不引以為意,直覺的認為是一種親密的象徵。 「小白,我可不可以一直這樣和你住?」 被她一問,他又覺得自己熱血奔騰了。「隨你。」 他故意用冷漠偽裝自己,否則自己一定會再像個色狼般的侵犯她。 聽見他冷淡的口氣,她很不放心的又加了一句:「我的意思是和你住喔!像今天這樣。」怕他不明白,她又更詳細的說明。 白豫恒覺得自己快要被逼瘋了。好不容易按捺下的情欲又被這初識情欲滋味的小鬼挑起。 「你喜歡今晚做的事嗎?」他咬著牙竭力克制地質問她。 她年紀雖小竟也知道害羞的點了下微紅的俏臉,看得他意亂情迷,魂魄都飛到她身上去了。 好吧!既然她也喜歡,你情我願,這種事就不必再假裝含蓄了。他狂暴的樓緊她,重重地掠奪她的吻,再一次挑動她敏感而熾熱的嬌軀,也讓自己在她身上得到一次又一次的滿足。 之後的每天,莫子琮都準備好了飯菜等他回家。 菜色雖然變化不大,他卻有一種滿足感在心中蕩漾;滿足於一種只屬於他的柔情中。 所有偽裝的冷酷,在一進家門見了等待他的莫子琮後都消失得無影無蹤。他自己都不知道,冷漠的外表在她面前竟已不存在了。 和她在一起時,他只是一個疼愛她的普通男人。 這天,白豫恒公司吃尾牙,他早就交代莫子琮別等他,要她累了自己先去睡,他不知道自己幾點才回來。 她百般無聊的按著電視遙控器,一台換過一台。 很奇怪,小白不在家的夜晚,屋裡竟如此冷清,寂靜到她以為自己被拋棄了。 來臺北之後,天天接受電視的薰陶,她的想法開化了許多,不再是當初被關在學校裡懵懂無知的小女孩,她已經長大了,分辨得出同情或關愛,也分得出真愛或憐憫。 她相信小白是愛她的,至少有那麼一點,正如同她自己對小白也有同樣的深情。 她相信自己沒有弄錯。 一年一度的尾牙是員工盡興的日子。 白豫恒不自在的坐在位子上,心不在焉的盯著同事的餘興表演,心中竟牽掛起獨自一人在家的莫子琮。 他想得連菜都不想吃,蹙緊眉,他發現自己只想飛回莫子琮身邊去,這個想法令他相當的震驚。有一會兒時間,他竟失神了! 公司董事長五十嵐哲也不知道他心裡有事,一股勁兒地向他敬酒,他只得敷衍一杯接一杯的喝。 「小白,這樣喝會醉的!」副總經理白其曄是白豫恒的堂哥,見他如此不尋常的牛飲,嚇得為他捏一把冷汗。在他的印象中,這個極度冷靜自持的堂弟何曾如此失態過? 「少煩!」 這個不尋常的回答,更令白其曄心驚。他長駐南部工廠,不明白最近小白是否發生什麼事,使得他經常陰陽怪氣,心情有時萬里晴空,有時又烏雲密佈。 「白少華!」白其曄喊住另一個堂弟。他今天是代表股東來抽獎送禮的,不過他住在臺北家中,應該比較瞭解白豫恒的狀況。「他最近怎麼了?」 指著和日籍工程師對飲的白豫恒,堂兄弟間很有默契的對看一眼。 「誰知道?」白少華一聳肩,擺明瞭「莫宰羊」。 「你不知道?你們都住臺北竟不知道?」白其曄惱怒這個令他不滿意的答覆。 「住臺北就一定知道?」白少華頗不以為然。「他不知多久沒踏進家門了,要不是今天到公司抽獎,我還懷疑在除夕之前能不能見到他呢!」 「他很久沒回家了?他在忙什麼?」白其曄愕然。 |
學達書庫(xuoda.com) |
上一頁 回目錄 回首頁 下一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