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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


  「可是那男的穿好少,我不敢……」看湛海鵬說得完全不當一回事,左婷婷心中可是欲哭無淚。

  這種事,她就算吃了熊心豹子膽也做不出來。

  「沒用的東西。」湛海鵬又斥責她,「男人在泳池裡除了泳褲外什麼也沒穿,這叫正常不叫少。」他好氣她的沒知識。

  「他穿那麼少,我還要這樣……」她全身往湛見弘身上倒人,恰巧讓他擁她人壞。

  湛海鵬嗤之以鼻。「你在游泳池不敢?倒在老二身上你就敢?」

  左婷婷被這話間得傻了,她開始結結巴巴地解釋:「那……那不一樣……他是阿弘,那個人不認識……」

  「是老二就無所謂?」他光明正大嘲諷她。

  『當然不一樣。阿弘是……」她突然的辭窮,腦中一片空白。

  「是什麼?」好多雙大眼睛逼著她要答案。

  「阿弘就是阿弘啊!和任何人都不一樣的阿弘啊!」她想了好久才想到這個答案。

  「就這樣?」說真的,湛見弘心裡還是有那麼些落寞。想到他幾乎是八百里加急的飛回來,得到的卻是這種結果,心中著實是挺淒涼的。

  「沒用的東西。」湛海鵬又在罵人了,這次也不知他罵的是誰。

  左婷婷心中的思緒好複雜呵!

  阿弘不在時, 和Candy天天扳著指頭等著他回來;他一回來一肚子話又不知從何說起,居然就讓她當場

  體會了愁緒滿腹的惆悵。

  唉!她好累。

  上班一整天都不累;在游泳池被強迫去接近男人也不叫累,偏偏在湛海鵬問了那個什麼鳥問題之後,她就開始覺得很累。

  怪不得海鵬是屬鳥的,專問些鳥問題。

  唉!她三聲無奈理不出個頭緒之後,沒精打采的「爬」過所有人,回到房中躲進被窩中——蒙頭大睡。

  由她連隔間的紙門都忘了拉上的狀況可以猜得出她心亂的程度。

  「她怎麼了?」這是什麼情形?湛見弘一頭霧水。

  他一頭熱的趕回來,左婷婷卻拿這種態度迎接他?

  「誰知道?女人的生理期。」笨蛋左婷婷,連喜歡上老二都不知道。湛海鵬在心中痛駡她八百次。和那只狗一樣笨。

  Candy是只冰雪聰明的狗, 善於察顏觀色,此刻它用小狗眼做眼波交流——我是聰明的。Smart!

  湛見弘對海鵬的回答頗不以為然,他屈指一算,「胡扯,她的生理期不是現在。」

  湛海鵬不可思議的認真望著他,「哇咧!老二,你連這種事情都知道?」要說這兩個人之間是純潔的,把他打死他也不相信。

  湛見弘譴責他:「海鵬,你是不是做了什麼令她困擾的事?」

  「我沒有。」再不喊冤就要被人抹黑,還得了。「我為了顯出你的好才帶她去游泳,誰知她看了游泳池中那堆男人頭禿禿、肚子大大的猛倒胃口想回來,好不容易『報』她看了個帥哥,要她去演個美女昏倒記,她嚇得好像被迫賣淫一樣地把我當三七仔, 我還有更厲害的招數還沒使出來哩2過幾天我再帶她去游泳,包管騙一個年輕英俊又粗壯的回來給你當菲傭。」

  「免了、兔了、免了。」湛見弘連連揮手。

  湛海鵬這一番話塞得他耳朵滿滿的。真是餿主意,還帶個男傭咧!她要真敢帶個男傭回來,湛見弘心裡發誓:一定拆了那男的骨頭。

  「老二,你不同意我的做法?」

  『你別帶壞我的婷婷,滾回你家去。」他下起逐客令。

  我的婷婷?嗯!看來老二似乎對這種笨笨的動物滿有同情心的,湛海鵬正盤算該收多少錢把這情報賣給他老爹,他的眼神不正經地膘到正蒙頭大睡的豬小妹及一旁正準備學主人睡的豬頭狗……嘿嘿嘿,他邪惡地笑了。

  Candy此刻是寒毛站立,渾身拉緊報。

  它早就知道,這個人時時刻刻都在「肖想」著它幼小鮮嫩的狗肉。

  Candy目眶含淚的望著湛見弘,等待他垂幸的一眼;奈何阿弘眼裡除了婷婷外,根本沒有其他人存在,當然更容不下一隻狗的存在。

  嗚……

  滄涼的風吹起,天地間只有靈犬 Candy黯然神傷。

  左婷婷在接近中午之時「蒙主寵召」。不消說,這個主自然就是她的衣食父母了,否則為何在中午才召見?

  她站在辦公室中央瞠目結舌,「哇!好是給他用功的辦公室哩!」她的電視語言又不覺地脫口而出。

  「告訴過你少看些有的沒的電視節目。」湛見弘最受不了她常常說些顛三倒四的話。

  左婷婷撒嬌的拖著他,「阿弘請我吃大餐。」住得愈久,他們果真是愈像自己人。

  現在和左婷婷當自己人的順序做了大幅度的更改:以前第一名的雲飛現在早已出局成第三;第一名的首位不知是哪天開始的,居然換成湛見弘,而且穩如泰山喔!

  湛見弘寵愛的捏著她的鼻子,「這幾天都吃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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